老狐狸從林言輕鬆的語氣中聽出點什麼，酸酸地說：“最近過得挺舒服吧，又是科研天才又是大明星的。”
“還行，不都是拜你所賜。”
老狐狸輕哼一聲：“是這樣，最近的任務進展有點慢，咱們不能真把明星當成一份事業，要記住你是要打入京城圈子，找出這個圈子裏keyao的源頭和交易鏈。”
“我知道，但是王婧琪她們都是人精戒備心很強，除非有足夠的把握否則不會讓我進入她們的圈子，這樣吧，你幫我搞件大事，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囂張跋扈無腦的金絲雀，讓她們徹底放鬆警惕。”
薛主任：“我聽你的，你安排。”
林言眉頭一揚，想到了一個人。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她不是喜歡在酒裏下藥嗎，那就讓她一次喝個夠。
“宋詩雨，就是三年前陷害我的人，我讓她跪着來求我，還要讓整個娛樂圈都知道。”
林言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薛主任聽着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言沒有直接回住所，而是去了清園。
週六夜晚的清園仍舊燈火通明，好多個實驗樓都是徹夜燈光不滅，科研人熬夜做實驗實在太正常了。
林言來到實驗室，打開一個器皿，裏面裝的是冰藍色顆粒狀固體，這是她向楊主任要的。
楊主任跟守護他私生子一樣扣扣搜搜地給了林言一小點，還叮囑她省着點用，很珍貴的。
實驗室門關上，林言坐下，對面是冰藍色顆粒。
鴻蒙：“確定要這麼做嗎？”
林言點頭：“當然，要想了解這個東西就必須親身體驗。”
“但是二十多年前的研究資料裏說這種物質是提煉不徹底的，有很大副作用，所以該項實驗纔會被停了。”
“你真的相信實驗停了？”
“面對巨大利益有多少人可以抵擋住誘惑，就算你無所謂，別人呢，利益鏈上層層相扣，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鴻蒙沉默，作爲ai，他聰明睿智博學，卻難以洞察人性。
林言的瞳孔裏倒影出冰藍色顆粒：“我覺得實驗根本沒停，只是轉入地下，並且在一步步挖掘着人體開發極限。”
所謂實現從人到神的飛躍，背後可能是骯髒的交易。
林言：“你給我盯着，不能被人發現。”
鴻蒙堅定地：“放心，交給我。”
林言拿出備好的熱可可飲料，沒有加糖，味道苦而且濃重。
“鴻蒙？”
“嗯。”
“如果出現異常情況，把我交給江野。”
“好。”
林言把冰藍色物體倒進飲料裏，一飲而盡，然後靜靜坐着等待機體變化。
這個實驗室裏設備齊全，有全套的生物搶救系統，這也是林言選擇這裏的原因。
半小時後。
鴻蒙：“好像沒有任何症狀，大概到最後你發現它的作用是讓你拉肚子。”
林言也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就是飲料太苦了，嘴巴里有濃重的可可味道。
又是半小時。
林言決定放棄，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算了，先回去，明天再看有沒有反應。”
林言走出實驗室，開車。
剛坐進車裏，忽然她感覺到自己血液在沸騰，冰藍色線條出現在臉龐上。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林言抓住方向盤，醫院解決不了她的問題，有東西進入到血脈中。
“回別墅。”
林言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野獸般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