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無聊地把書放下，懶懶地說：“算了，我也不是什麼人都合作的，這樣吧，你現在上樓就說我和江野都是警方的人，我呢也告訴老潘你隨時做好了背叛他的準備，你覺得咱們誰會死得很慘？”
王婧琪一口氣沒上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好半天才道：“林言，你真是個瘋子。”
林言無奈地攤手，表示你說得對。
王婧琪轉身上樓。
林言笑道：“喲，真去？”
王婧琪氣急敗壞地說：“我去打聽一下老潘抓的是誰。”
她這麼一說，林言知道交易算是達成了，而且主動權在她手中。
“既然你那麼有誠意，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了。不過，我知道老潘抓的是誰，你不用多此一舉。”
王婧琪詫異：“你知道？”
林言懶得和她解釋，道：“你只需要套出那個人被關在什麼地方就行。”
王婧琪：“就這樣？”
“嗯。”林言懶懶地重新翻來那本書。
王婧琪轉身要走，卻又轉過頭，一字一字地說：“林言，萬一你失敗了千萬不要拖累我。”
林言輕呵一聲，“你還是想好怎麼做污點證人比較好。”
王婧琪離開後，江野過來，“玩夠了嗎？什麼時候收網？”
林言低頭看一眼電子錶，上面顯示着下載進度。
鴻蒙：“拷貝所有資料需要時間，而且這裏的安全密匙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林言：“最晚零點結束，別賣慘，你可是全世界僅有的超級智能。”
鴻蒙：“我就知道你拍我馬屁肯定沒好事。”
林言對江野道：“鴻蒙潛入智能網的後臺，要把這裏所有的數據信息都拷貝下，所以需要時間。”
“嗯，”江野道：“我拖住老潘，也會派人去救葉凱，你要儘快離開這裏王婧琪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反水。”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麼了？”江野握住她的手，細細揉捏她的手指。
儘管兩人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彼此都明白，今天晚上的任務絕對不輕鬆。
林言皺皺眉，老潘真的是幕後老大嗎？他當年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怎麼會突然衍生那麼大的野心？
“沒什麼。”林言眉頭舒展，好將心頭的疑惑壓下。
江野：“如果有什麼問題，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林言淡淡一笑，踮起腳尖，直視眼前這個人。
“怎麼？不相信我？”江野表示有些受傷。
林言搖搖頭，突然勾住江野的脖子，在他脣上印上一個清淺的吻。“我相信你，但我更喜歡自己解決問題。”
說罷，她手中多了個袖珍通話器。
江野眼眸一動，那是他的專業技術團隊研發的，專門用來和親身護衛隊聯繫，而這個小小的通話器剛纔就在自己衣領上，僞裝成一個鈕釦。
他哭笑不得，這樣的舉動對他這種頂級特工而言無異於挑釁，抑或調戲。
但是做出這個動作的是林言。
他無奈又寵溺地對林言搖搖頭，似在表明他的態度。
“怎麼？江少生氣了？”漂亮鳳眸讓她看上去天真無邪，似乎能化解世間所有不悅。
江野心中一動，這小狐狸，太知道怎麼蠱惑人心了。
“不敢！”他道。
實則是不願，不想。
“但是林言，太危險。”
我不願意你置身危險之中。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但眼中的溫柔表達一切。
“危險不是更好嗎？”林言一挑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鑽出了江野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