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表情晦澀,不着痕跡地撇了撇嘴。這麼漂亮的大孫女被她貶得一無是處,除了偏心還會是什麼
她一直想要女兒,自己生不出來,路上看到漂亮小姑娘都恨不得拐到自己家。
所以看到林言那張臉的時候,她內心的天平毫不遲疑地就倒向了她。
再加上林老太太的迷信傳說
嘖嘖都什麼年代,還這麼老古董。
“蝴蝶蘭女士”孟父忽然激動地說。
“爸,你說什麼”孟瀾詫異地問。
目光灼灼,像是在期待什麼。
孟父發現衆人都看向自己,連忙笑道:“沒事,沒事,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我們還是繼續說說兩個孩子的事情吧。”
話題再次迴歸正軌,但是孟瀾的思緒卻飄到了兩年前。
單薄孱弱的小姑娘,皮膚白皙,站在舞臺上整個人閃閃發光,一張優雅的蝴蝶蘭面具遮住了她半張臉,但是
那雙漂亮清澈的大眼睛仍舊有攝魂動魄的美。
激烈的槍聲打斷了鋼琴演奏,訓練有素的傭兵,黑洞洞的槍口,屁滾尿流的觀衆。
一場預謀已久的豪華遊輪劫案,當時他以爲自己要和爸爸死在那條船上。
林言上樓,奔到自己房間,一頭扎到牀上,忍不住咯咯輕笑起來。
鴻蒙化作十五歲少年的虛擬影像從半空投射下來,無奈地看着她,“好玩嗎”
林言點點頭,平素的高傲冰冷消失不見,臉上帶着興奮,還有惡作劇得逞之後的小得意。
只有這個時候,鴻蒙才認識到她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女。
“我演技怎麼樣”
鴻蒙比了個大拇指,“不做演員可惜了。”
“切,誰說我沒做過。”
週一,班主任丁老師宣佈一個重磅消息,本週三月考,連考三天。
這是開學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考試,雖然同學們早就知道了消息,卻還是齊聲發出哀嘆。
林言翻着手中的外文原版漫畫,表情有些厭倦。還是趕快考試吧,每天上課無聊死了。
丁老師當然不管學生怎麼哀嚎,笑眯眯地說:“這次考試呢,學校非常重視,考得好的有獎勵,前100名在學校內張貼表彰,前十名要總結學習經驗,給高二的學習學妹們演講,好好鞭策他們”
張貼表彰還有優秀學生演講
這是林言以前在鄉下高中最煩的一套,尤其是給學弟學妹演講,要她怎麼講
謊話她編不出來,難道說實話就說自己什麼都沒準備,說自己是天才,隨便考考就拿滿分了
確定學弟學妹們不會因爲打擊太大而自暴自棄
她頓時覺得手裏的漫畫書不香了。
傍晚放學後,她揹着書包去紫藤蘿,高文瀚突然竄出來,攔住她,笑得一臉憨厚。
林言忍不住感慨,可惜了,長得還挺清俊的,就是腦子看起來不好使。
“有話就說。”她提了提揹包帶,看看電子錶,距離上班還有段時間。
高文瀚在心裏嘖嘖兩聲,心想不愧是老大,這麼簡單的動作看起來都十分利落瀟灑。
“是這樣的老大,我以前嘛,不懂事,在學校裏有個自己的幫派,叫野狼幫,那幫弟兄你也都見過揍過,我和他們商量過了,決定讓你當老大,我給你打下手。”他說得無比真誠而坦然,有種權杖交接的儀式感。
林言嘴角再次抽了抽。
野狼幫幫主
她堂堂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女,現在竟然淪落到要給野狼幫當幫主。
林言眉頭一皺,“滾一邊去,擋我道了。”
“好的好的,幫主,您這麼晚了去哪兒去”高文瀚讓開路,仍舊跟在後面。
“打工。”
“啊別啊,幫主,您要是缺錢花,我這兒有。”他伸手要去掏錢包。
林言終於受不了了,前幾天剛揍過他,要是再揍,他爸也會不高興吧。
“別跟着我,以後幫主的行程不能打聽,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大你終於願意做我們幫主了,我太高興了,”看林言臉色不對,連忙說:“我這就滾。”
林言想早知道當初就不招惹他了,媽的,整天淨搞笑
鴻蒙打趣,“野狼幫幫主,一聽就是充滿了男人味和野性的幫派,要不要把你的新身份報上去”
林言面無表情地:“女裝警告”
鴻蒙:“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