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嗯?”
鴻蒙:“周遊還真是個高材生,她在m國大學學過數學和計算機,那所大學裏現在還有她的傳說,她可以記住十九副牌。”
林言又嗯了一聲,擡眼看了周遊一下。
要想打敗她那就記住更多的牌。
曉雪洗牌。
和她玩的果然是周遊。寧露露藉口太累在一旁觀戰。
曉雪洗牌的手法很嫺熟,顯然也經常玩這個,然後她開始發牌。
林言的牌不太好,她沒玩過,學着周遊的樣子看牌,翻牌。
周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看看林言亮出的牌,帶着歉意說:“林小姐今天的牌好像不太好。”
曉雪則接話:“林小姐沒玩過嘛,二十一點說起來簡單但也沒那麼容易上手,剛開始都要多輸幾盤的。”
寧露露冷笑:“那我們今天要是把林小姐未來幾年的學費都贏走了,江少會不會心疼。”
第一局結束,林言輸了,差距很大。
她淡淡地把籌碼推出去。
寧露露嘖嘖搖頭:“這一把可是十萬呢。”
林言笑笑,“沒關係,有輸就有贏嘛。”
寧露露不屑地端起酒杯,站起身,懶懶道:“我去外面散散步。”
她來到大廳裏,假裝無聊地走到江川他們面前。
江川、江野正和海城的幾個大老闆聊天,其中有林致遠,也有孟元海。
私下裏或許有些齷齪矛盾,但這種場合大家都表現得十分和善。
孟元海話很少,一直皺着眉頭,對大家討論的生意上的話題顯得興致缺缺。
終於等一個話題結束,他問道:“林先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送女兒去學的鋼琴?”
林致遠尷尬:“言言小時候在鄉下,後來等她大一點,我們就拿點錢讓親戚給她報班。其實她具體學了什麼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林致遠也覺得很丟人,一個無能又懦弱的父親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
“那就奇怪了,”孟元海表情怪異:“剛纔林小姐的演奏,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林致遠:“可能有其他鋼琴家演奏過。言言不過是小時候學過,不是什麼高水平演奏,跟大師可不能比。”
孟元海像是沒聽進去,緩緩搖搖頭,呢喃道:“不是這樣。”
他上次聽是三年前,那座遊輪上。
這麼多年,他再也沒聽過誰演奏普羅的第九奏鳴曲。
三年前遊輪上的畫面再次在腦海清晰顯現。
臺上那個單薄的紫色身影,在像是飽含怒氣的鋼琴聲中微微顫動,修長的手指輕靈跳動,然而扣動扳機的時候又是那麼堅決。
見到寧露露走開,他順勢站起來:“不好意思,你們先聊。”
他站起身,朝寧露露點點頭,把位置讓給她。
寧露露優雅地坐下,晃晃酒杯,笑吟吟:“各位聊什麼大生意呢?”
江川:“隨便聊聊,寧小姐怎麼不在裏面玩了。”
“嗨,沒意思,周遊和林小姐玩牌呢,我又不擅長就出來走走。”
江野整齊的睫毛微微一動。玩牌?不記得林言喜歡玩這個。
江川:“要說玩牌那還得是周遊,腦子堪比數學家。”
“是呀,我出來的時候林小姐已經輸了一局,”寧露露嘆口氣:“一局十萬呢。”
江野擡眼盯她一眼,表情仍舊如萬年冰山。
“哦,”寧露露又看一眼手機,嘆道:“可惜,第二局也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