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尊重生後只想鹹魚 >第154章 華英之殤
    懷玉會心一笑,“義父自然最疼我,兒時我闖禍了,總是躲到他的草堂來,我爹也無可奈何。”

    洞淵眸光微暗,伸手將懷玉的手握住,“走吧,大家在等我們。”

    懷玉進入草堂時,陳華正拿着一根藤條敲着羅響的腦袋。

    “誒喲——”羅響捂着腦袋到處躲,“小懷玉,快救救我。”

    陳華道:“懷玉,他剛纔誆我,要偷酒喝,被我和杜仙人抓個正着。”

    懷玉輕笑道:“活該!”

    杜蒼笑道:“羅響這個臭小子,這些年修爲沒漲多少,饞酒的毛病一點沒改。”

    羅響一臉無辜樣,“杜伯,這可怪不得我,誰叫你釀的酒太好喝了!”

    懷玉笑道:“阿華,暫且饒過他吧,咱們先喫飯吧。”

    陳華白了羅響一眼,扔掉手中的藤條。

    幾人圍坐在八角桌邊,洞淵從食盒中取出菜餚,擺放在桌上,一股濃濃的香氣瀰漫整個草堂。尤其是那道八寶桂花魚,顏色金黃,香味四溢,令人口舌生津,

    懷玉忍不住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裏,爽滑酥嫩,肉汁四溢,回味悠長。

    她拍手道:“義父,你的手藝又精進了,這八寶桂花魚真是做到了極致了。”

    杜蒼不動聲色也嚐了一口,“嗯,還不錯。”

    羅響和陳華也紛紛動了筷子,羅響喫的滿嘴流汁,“杜伯,你也太謙虛了,這魚太好吃了。你以後別叫酒仙,叫廚仙吧。”

    杜蒼微笑道:“這是洞淵做的。這裏所有的菜都是洞淵做的。”

    懷玉一愣,望向洞淵,洞淵衝她點了點頭。

    羅響道:“洞淵,這神仙中,你是廚藝第一仙啊!”

    洞淵沒有理會羅響的胡謅,只是不斷爲身邊的懷玉佈菜。

    懷玉邊喫邊偷眼瞄着洞淵,心中得意着,自己找的這個男人真是不錯,人帥,修爲高,關鍵廚藝還好。

    懷玉傾慕的小眼神全被杜蒼看在眼裏,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朗聲道:“桌上的酒,你們可以隨意享用。不必客氣。”

    懷玉微愣,這桌上俱是義父千年來的收藏,她原以爲今日義父取出來,是爲了讓他們賞玩助興,竟真是讓他們喝的!

    羅響聞之喜上眉梢,抱着那壇他垂涎已久的九丹金液,“杜伯,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啊。”

    懷玉眉頭微皺,正要阻止羅響,洞淵在桌下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不解轉頭望去,洞淵很認真的衝她搖了搖頭,懷玉會意止住了話語。

    羅響拔開九丹金液的瓶塞,爲幾人滿上,開懷暢飲起來。

    杜蒼笑道:“懷玉,那幾壇玉桂香,你不是想喝許久了嗎?打開喝吧。”

    懷玉心中生疑道:“義父,發生什麼事了嗎?”

    杜蒼搖了搖頭,“別擔心,懷玉,這些東西於義父來說已經不重要,義父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伸手一展,一道白光閃耀,手中飄蕩着幾樣物件。

    懷玉認出其中幾樣,俱是極爲珍貴的仙草,靈果,而且按照她的記憶,這些東西都分佈在九州各地,極爲難尋,尤其是那個心形的紅果,名爲瑰果,乃是北荒魔界誅仙谷裏的鬼母錐婆所有,那鬼母錐婆生性怪癖陰毒,魔修極高。前世,懷玉做魔尊時,都不願意輕易去惹她。義父竟能從她手中得到這瑰果。

    她心中疑惑不已,不禁問道:“義父,你何時得到如此多珍貴的仙草,連瑰果都有?”

    杜蒼道:“這些年,我遊歷九州一直在搜尋這些東西,直到前不久才湊齊。”

    懷玉道:“義父,你湊齊這些,是要做什麼嗎?”

    杜蒼突然問道:“懷玉,你聽過‘華英之殤’嗎?”

    懷玉略一沉思,“似乎在典籍中看過,好像是一種酒吧?”

    羅響撓了撓頭,插嘴道:“懷玉,你什麼看過那麼多書?我都不知道啊。”

    懷玉沒理會羅響,繼續問道:“義父難道要釀‘華英之殤’?”

    杜蒼目光堅定,點頭道:“華英乃是萬年前地府的一位鬼官,極其擅長釀酒,據說她釀的酒曾同時得到天帝、紫微帝君、北陰酆都帝君三位至尊的誇獎。華英早已身隕多年,這‘華英之殤’便是隕滅前最後釀的酒,據說凝聚了她一生釀酒的精華。我無意間得到她當年釀酒的手札,搜尋了釀製‘華英之殤’所有的材料。”

    懷玉道:“所以義父打算也釀出‘華英之殤’這樣的極品之酒。”

    “嗯。”

    懷玉眉頭舒展,義父一生癡迷釀酒,如今有了更高的追逐目標,也是好事。想到這,她舉起酒杯,真誠說道:“那就祝義父早日得償心願,釀成‘華英之殤’。”

    杜蒼臉色平和,與她同飲杯中酒。

    羅響見狀,也爭着要敬杜蒼,一時間,桌上熱鬧非凡。

    衆人一直喝到深夜,酒席才散去。

    羅響醉的跟死豬似得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懷玉也是腳步虛浮,一步三晃,若不是洞淵扶着她,連步子都走不穩。陳華雖然喝了不少,可是酒量驚人,頭腦清醒。

    洞淵的目光冷靜,他摟着懷玉,與杜蒼恭敬說道:“杜伯,我先帶懷玉回桂園。”

    杜蒼目光在洞淵與懷玉之間流轉一圈,“嗯,好好照顧懷玉。”

    洞淵默默點頭,將已經醉眼迷離的懷玉小心抱在懷中,祭出逐一劍,躍上劍身。陳華則拎起羅響的衣領,將他像小雞一樣扛在肩上,也躍上逐一劍身。

    逐一劍載着四人回到桂園。

    洞淵將懷玉送回房間,親手燒了碗玉霖草湯給她餵了下去,見她沉睡而去,方纔離開她的房間。

    臨近丑時,懷玉從睡夢中醒來,覺得口中乾渴難耐,便從牀上爬起,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灌下,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她正要回到牀上繼續睡覺,忽然窗外有道黑影一閃而過,她瞬間警醒,難道有人闖入桂園。

    她手中捏出一張玄冰符,快速衝出房外,只見院內一個紅衣人背對着她,站在窗口鬼鬼祟祟。

    懷玉喝道:“你是何人?敢闖桂園?”手中玄冰符已然施化,一道玄冰箭射向那紅衣人。

    紅衣人聞聲轉過身來,窗口的燈火映在此人蒼白的臉上,五官看的格外分明。

    剎那間,懷玉瞳孔猛然收縮,她不假思索,一個縱身躍了過去,在此人面前一尺處,握住了玄冰箭,箭刃劃破了她的手掌,一縷鮮血倏然流下。

    懷玉絲毫感覺不到手中的疼痛,她的血從全身涌上頭頂,匯成一個聲音不斷在腦海中激盪,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然溼潤,淚水滑落臉頰,顫抖着聲音喚道:“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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