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網遊之野望 >第八百四十七章、內幕
    剛一開門,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剎那之間,秦胄判斷出這是一個女子,不是主動衝過來的,從踉蹌的身形可以看出是被推過來的,化拳爲掌,托住了女子,往後退了半步,把力道卸去,輕輕巧巧把女子接住,放在邊上。

    女子姿色雖然不俗,卻稱不上絕色,入懷就免了。

    房間對面也是一個房間,大門敞開,五六個人站在走廊上,從這些人紅光滿面的臉和與衆不同的氣質可以看出,即使不是大款也是有電視身份的人,不知爲何在這裏欺負服務員。因爲沒想到秦胄突然開門出來,這些人一時間沒了動作。

    秦胄目光隨意掃了一眼,就偏頭問邊上的女子,這是一個服務員,臉上帶着驚慌還有淚水,左邊的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

    “怎麼回事?”

    “朋友,這件事和你無關,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女服務員還未說話,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着尾指大小的金鍊子的男子冷硬道,語氣帶着威脅。

    “本來沒什麼關係,不過,現在打擾了我喫飯的心情。”秦胄目光一挑。

    “朋友那裏來的,看着面生。”說話之人年紀大約四十五,卻已經謝頂,前面光溜溜,後面也沒生幾根頭髮。

    “你又是誰?”秦胄反問。

    “有眼無珠,大名鼎鼎的肖總都不認識?”金鍊子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肖光頭很有名嗎,今天倒是要認識認識。”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秦胄的背後響起。

    “是誰,敢這麼和肖總說話,找死!”說話的是肖總旁邊的一個大漢,皮膚黝黑,目露兇光。

    “我就站在這裏,你不打死我,我就是你生的。”水猴子從秦胄後面走出來,斜着眼睛盯着大漢,那種眼神彷彿盯着一個死人。

    “猴……猴哥!”大漢的臉色一下子嚇得煞白,比上了粉還要誇張,兩股戰戰,眼中全是恐懼。

    不僅是他,謝頂的肖總、金鍊子等幾人全部變了臉色,汗水涔涔。

    “看來上次還是太心軟了。”水猴子語氣輕淡,但是聽在黑臉大漢耳中卻彷彿被驚雷劈中,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猴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猴子沒有說話,看道秦胄微微搖頭才道:“留下一根手指,滾。”

    “多謝猴哥,多謝猴哥饒命。”黑臉漢子大喜,撿起一個啤酒瓶子,用瓶嘴套入左手尾指,咬牙一掰,咔嚓一聲,尾指呈現一個詭異的形狀,黑臉漢子渾身一震,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卻是一聲不吭,朝着水猴子鞠了一躬才離開。

    剩下的幾人看到這一幕,臉都白了。女服務員更是閉上了眼睛,都不敢看了。唐宛的小臉也有點發白,看着水猴子清清秀秀的一個人,想不到這麼狠辣。

    “這個,肖總是吧,似乎挺有名字的,介紹一下,我一向喜歡認識名人。”秦胄笑着道。肖總聽見自己的名字,身體又是一震,但是不明白秦胄的意思,不敢說話。

    水猴子對別人是正眼都不瞧一眼,但是對秦胄卻十分恭敬,一絲不苟道:“肖明牛,現在人稱肖光頭,原來是一個混混,因爲打架坐過幾年牢,出來之後不知從哪裏弄到一筆錢,搞了一個飯店,但是這傢伙特別噁心,開業收禮之後,第二天就把飯店給關了,拿着這筆錢,用巧取豪奪的方式從一個姓張的手力拿下了一個沙場,靠着流氓手段和手下下的一些混混,沒幾年就把其它的沙場全部趕跑了,如今的全南,就剩下他一家沙場,錢到手賺了不少,就是頭髮掉的沒幾根了。”

    “這位呢,說話很囂張。”秦胄看着金鍊子,金鍊子心頭一顫,頭卻更低了。在別人面前,他可以橫行無忌,但是在水猴子面前,給他十個膽都不敢。他清楚地記得水猴子出現在定南之後,地下勢力是如何變天的,一個晚上之內,那些大哥、老爺之輩的人不是失蹤的失蹤就是沉江的沉江,手段只狠,出手之辣,讓見識過的人無不膽寒,當然,也有不信邪的,不過全部有去無回,在最能打的晉三少也不說水猴子一招之敵之後,整個定南再也沒有一個人幹挑戰水猴子的權威了。

    水猴子行事低調,很少在公衆場合現身,所以很多人只是聞其名,而未見其人,但是混黑的這些人手機裏都裝有水猴子的照片,一來是看有沒有機會投靠,而來也擔心不小心惹上,畢竟這可是一個煞星。

    “弘基水泥的保安隊長,姓張,大名寶寶。”水猴子道。

    寶寶?

    秦胄掃了一眼這個怎麼看都像暴發戶的張寶寶,真是浪費了這個名字。

    “差點忘記了,發生什麼事了?”秦胄看着女服務員。女服務員弱弱看了一眼肖

    光頭,眼神閃過掙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不小心碰翻了盤子。”聽見她這麼說,肖光頭明顯鬆了一口氣。不過,水猴子卻不爽了,老大問話,你竟然敢不說實話,生硬道:“你放心,如果有人敢報復,我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聽見他這麼說,肖光頭一顆心又提起來,看着女服務員,眼中露出哀求。女服務員臉色變化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對秦胄道:“謝謝你,真的沒事。”說完就跑了出去。

    肖光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背後已經全部溼透。

    秦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條件已經提供了,但是人家不領情,他也無可奈何,目光轉到張寶寶身上。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說不說實話。”

    “知無不言。”張寶寶的表情就像一個面對老師的小學生。

    “呦呵,還會成語,不錯不錯,什麼學歷。”秦胄笑眯眯道。

    “小學還沒畢業。”張寶寶不敢撒謊。

    “進來說吧,不要在走廊擋住了其它客人的路。”唐宛掩嘴而笑。

    秦胄和張寶寶進入了房間,水猴子最後一個進來,關門的時候丟出去一句話,“每人扇耳光10下,然後滾蛋。”

    幾人如蒙大赦,噼裏啪啦打起來。

    “知道我叫你進來幹什麼嗎?”秦胄和顏悅色,張寶寶卻是心驚膽戰,背挺的很直,話都不敢說,搖了搖頭。

    “最近你們弘基水泥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特別的人?”秦胄問道。

    “沒有,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張寶寶仔細回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回答。

    “不着急,仔細想想。”秦胄剛剛拿起茶杯,唐宛主動提起茶壺爲他倒茶。

    “謝謝!”

    “你都請我喫飯了,我爲你倒茶也是應該的。”唐宛心底不錯,分別爲水猴子和張寶寶也倒了一倍,把被子放在張寶寶面前的時候提醒道:“也不一定是最近,年初,或者去年也可以,只要是特別的事情,都可以說出來。”

    張寶寶眼睛一亮,似乎受到了啓發,秦胄和唐宛相視一眼,有戲。

    “還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我也是聽我一個連襟說的,我連襟是質檢員,說有一批水泥因爲某些原因不合格,數量很大,也是那個時候廠裏裁掉了一批員工,差不多三分之一,不過,沒過多久,廠裏有恢復正常上班了,不僅裁掉的員工召回來了,而且還擴大了規模,大家都以爲是老闆從銀行貸款了,但是我連襟告訴我,是那批有問題的水泥賣出去了。”

    “賣給誰了?”秦胄的心猛然一跳,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保安,這種大事輪不到我操心,不過我卻知道,那段時間出貨都是在晚上,我們保安隊好一陣子沒有休息好。”張寶寶道。

    “這件事你和其他人說過嗎?”秦胄問道。

    “沒有,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張寶寶。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記住,這件事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說。”秦胄叮囑道。

    “我可沒說什麼。”張寶寶裝傻充愣,秦胄微微一笑,人雖然磕岑,還不至於太傻。

    “錄下來了嗎?”張寶寶走後,秦胄問唐宛。

    “很清晰。”唐宛把錄下來的內容回放了一遍。

    接下來秦胄打電話給郭果,郭果把調查的結果告訴秦胄,桃江大橋使用的水泥是信豐的聖塔水泥,而不是弘基水泥,公司的賬目上並沒有問題,不過,秦胄並不相信這個,他在定南沒有熟人,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洪易,把這件事告訴了洪易,洪易做警察多年,辦案經驗豐富,只說了一句小事一樁。

    很快,洪易就找出了一年前的路面監控,晚上十二點之後,一排裝滿貨物的重卡駛過紅綠燈,從輪胎的下陷程度和汽車的速度,有經驗的老警察一眼就能判斷卡車超載了,而且初步估計重量在120-150噸左右。一百多輛卡車,連續五天。根據形勢的方向和返回的時間,下貨地點和桃江大橋剛好吻合。

    事情道了這裏,線路基本上清晰了,隱瞞重卡的消息就是爲了避免帶出弘基水泥,偏偏唐宛的出現打破了這些人的計劃,而弘基水泥在大橋坍塌的事故中扮演這重要的角色,如今,秦胄很懷疑,所謂的爆炸到底存在不存在。

    第二天,從京城來的專家,悄悄開始對着坍塌的水泥開始分析。而定南縣關於桃江大橋事故的新聞發佈會將在下午一點舉行,一切似乎都在規定好的路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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