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醫院佔地千畝,環境極好,樹木蒼翠,草被鋪地,除了必要的通道,基本上看不見泥土,走進之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綠色滿目,空氣清新。
秦王醫院屬於後起之秀,但是建立遲,並不代表生意差,相反,病牀幾乎日日爆滿,很多外省的富豪慕名而來。
環境好,技術高,這是一句醫院的重點,至於收費高,對於有錢人來說,並不在乎,雖然這樣迴流失很多普通客戶,不過,秦王醫院在成立之初,就定下了目標,只做高端市場。
高官、富豪、大亨、名人等,這些就是秦王醫院的主要客戶羣。
一切手續問題自然有郭果負責,秦胄只要陪着秦母在病房裏面輸液就可以了,這裏是最高級的貴賓房,有兩個護士專門照顧。牆上掛着一臺六十四寸的液晶電視,電視裏面播放着老片子《封神榜》,這是秦母最喜歡看的電視劇之一,不過,此刻卻沒有心思看。
雖然沒有出過幾次門,但是也能感覺出這病房不簡單,病房豪華到也就罷了,還有兩個護工專門伺候,她可是聽說,請一個護工,一天都要上百塊。
“兒子和這裏的院長是同學,這一切都是免費的,你不用操心,安心養病。”秦胄終於發現母親的不安,心中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就好,那就好,太花錢的東西,我們不要。”秦母鬆了一口氣。
十點左右,小妹回來了,扎着一個馬尾辮,提着一個包,風風火火。
“小哥,媽。”
“你怎麼回來了?”看見小妹,秦母臉色露出喜色,但是馬上又板起了臉。
“我辭工了。”小妹把包裹隨意丟在地上,目光掃過病房,堪稱五星級的豪華套房讓她狠狠地震驚了一把,然後才道:“你比我還快啊。”
秦胄在家裏排行第二,下面還有老三,只是小妹從小叫大哥小哥叫習慣了,一直改不過來。
“好好的辭工幹什麼?”秦母怒道。
“那個製衣廠又累,飯菜又不好喫,我早就不想做了,爸爸就叫我回來照顧你,順便在家裏找點事情做,反正家裏的廠也很多。”小妹一點也不在乎,因爲是家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從小被寵着,出來秦父,基本上誰都不怕。
“你爸呢?什麼時候回來?”秦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忍多責罵。
“他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可能要明天吧。”小妹不確定道。他對秦父比較害怕,很多事情都不敢多問。只顧拿起三個蘋果去洗,秦母不喫,其中拿了一個。
“三哥呢,還沒回來?”
“住貴賓房,要不少錢吧?”小妹小聲問道。
“我認識這裏的院長,免費送的。”秦胄揮手讓兩個護工出去,留在這裏不好說話。
“哇塞,小哥,你好厲害,以後我病了也要住這裏。”小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秦胄。小妹小時候基本上是在秦胄背上長大的,兩人關係很好。
“胡說明,而紅葉傢俱是其中的佼佼者,從來料、製造到銷售,自有一條班子,身價渾厚。這樣一個人,按照道理,沒必要拍他的馬屁,秦胄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臉色笑着道:“原來是馬總,多謝,多謝。”
“我也是路過,剛好路過。”馬偉明這話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過,秦胄沒有點破,含笑寒暄了幾句。
“阿姨,祝您早日康復,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送不送。”馬偉明笑呵呵告辭。他的年紀估計和秦母也就差不了幾歲,但是叫阿姨卻是流暢無比,這份功夫,讓人佩服。
“小胄,你怎麼認識馬總的?”三叔看着秦胄的目光變了。
“以前見過一次,不是很熟。”秦胄道。
“你們是不知道,馬總是贛州有名的富豪,身價數十億,打造的家教,遠銷海內外,拔一根毫毛都比別人的大腿粗。”三叔嘖嘖讚許。
那麼厲害的人,怎麼認識秦胄?衆親戚心中升起這樣一個疑惑。
“秦總在嗎?”一個梳着大背頭,很有氣派的人走了進來,體型微微發胖,如果要上插着一個bb機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個工地包工頭。
“我是恆產建築的吳宇,秦總您好,來的冒昧,還望不要見怪。”吳宇笑容滿面,扭頭對病牀上的秦母道:“祝福阿姨早日康復,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祕書放下東西,跟着離開。
“他是吳宇!”二伯震驚了。
“吳宇是什麼人?”其他人見到二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很是好奇。
“全南的政府工程,有一半被他拿下,大於、興國、于都、南康,都有他們的分公司,我在全南打工十二年,有十年就是在他的建築工隊。”二伯頓了一下,“信豐的山水名家工程知道吧,此人也有入股。”
衆位親戚震驚了。如果說全南、大於、興國等地方比較遠的話,山水名家卻是如雷貫耳,號稱信豐縣最高端的居住區,原先是被碧桂園看好的,硬生生被秦王建築給截胡了,總共分五期工程,現在第一期纔剛剛結束,第二期就已經賣完了,狂攬六個億,第三期工程還在畫圖紙,購買的人已經開始排隊。
“小胄,你怎麼認識吳宇的?”二伯的目光火熱。
“我——”秦胄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何書記和冉縣長帶着祕書走進了病房,雖然沒有帶東西,只是兩束鮮花,但是分量卻遠比那些營養品要中。病房裏面的親戚都呆住了,信豐縣的父母官,他們還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