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琴瑟原本雙手撐在石桌上瞪他,忽見他起身,立即站直身體往後退去。
卻不料用力過猛,背上方纔就被戰天震裂的傷口猛地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嗯~”
她忍不住悶哼出聲,身體一晃,竟直接向前裁了過去。
由於她極致的壓抑,分明是忍痛的呼聲,此刻卻硬生生聽出一聲銷hun的味道……
南宮極垂眸看着懷中揪住他衣襟的少女,眸色微瀾,“瑟兒,爲何你每次見本王,總要往本王懷裏躺一躺?”
“不、不是……”
左琴瑟一窘,立即解釋着要起身,卻又在慌亂中被石凳絆住,猛地往前一撲,直將南宮極撲到涼亭的石柱上!
碧湖旁,涼亭中,一個少女正滿臉通紅地將一個公子推倒在石柱上……
左琴瑟懊惱地擡起頭,正看見自己雙手按在南宮極肩頭,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他懷裏,像極了某種逼良爲娼的戲碼……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起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真是尷尬極了。
南宮極望着她緋紅的臉頰,漆黑的眸子如煙霧般氤氳,“成爲本王的王妃,還有半載,瑟兒已經如此迫不及待了麼?”
左琴瑟的臉唰的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而正在她忍痛要從南宮極懷裏站起時,一道氣吞山河的吼聲忽然從七王府後庭咬牙切齒地暴起。
“左、琴、瑟!”
左琴瑟一愣,正分辨是誰將她的名字念得如此富有感情時,就見一僕人匆匆來報:“王爺,戰王又活……”
僕人擡眼便見一姑娘將王爺摁在石柱上,頓時,半截話生生咽回了肚裏。
左琴瑟聽到那僕人的話,突然唰的一下直起腰,也不顧背上疼痛,在那僕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匆匆離去。
南宮極失笑,“戰王找本王王妃有何要事?”
戰天臉色陰沉,想他自負武功高強,從未在人手上喫過暗虧,縱是武功高強之人連手想要暗算他,都得自損八百。
如今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暗算,怎咽得下這口氣?
若傳了出去,他一代戰神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戰天冷冷睇了南宮極一眼,哼聲道:“就算她是你未過門的王妃,待本王抓住,也決不姑息!”
南宮極微微一笑,“只要戰王爺能抓住,本王不會插手。”
想起那鬼靈精怪的丫頭捉弄人的情景,南宮極優美的脣形不禁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誰姑息誰,還不一定呢?
戰天冷哼一聲,也不打招呼,拂袖便走。
左琴瑟匆匆逃至七王府門前,抓起冬兒的手便說道:“快走!”
“小姐你怎麼了?”冬兒被她拽得跌跌撞撞。
“回府再說。”
左琴瑟一想到戰天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心裏就直突突,她可不想被那煞神抓到。
纔將將邁出兩步,就見青成突然從七王府內追了出來。
“左小姐留步!”
左琴瑟停步轉身,就見青成手中拿着一個青花瓷瓶遞將過來,說道:“外敷,早晚各一次。”
“什麼?”
“藥。”
青成不大情願地將瓷瓶塞到她懷裏,一併塞入的還有一張紙條。
左琴瑟怔忡地看了看青花瓷瓶,又展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飄逸地寫着三個字。
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