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42章 雞犬不寧
    左琴瑟非常不要臉地將戰王爺氣得半死,又丟在醉香樓後,一連在將軍府躲了好些天也不敢出門。

    “小姐,你最近怎麼都不出去玩了?”

    “我怕出了將軍府後會遭人追殺。”

    妃兒嚇了一跳,“誰會追殺小姐?妃兒去將他抓來!”

    左琴瑟百無聊賴地拔弄着窗臺上的小蛇,擺擺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小姐說的可是戰王爺?”妃兒問道。

    提起那個煞神,左琴瑟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她那日那樣戲弄戰天,若出去被他抓到,還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明知不該爲而爲之,是之爲勇,可是明知不該惹卻惹了,就是蠢了!

    她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去惹了一樽煞神?

    左琴瑟此刻很懊惱。

    妃兒也不禁憂愁道:“小姐這麼戲耍戰王爺,要是王爺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誰戲耍他了?”左琴瑟不幹了,辯解道:“是他先欺負小姐我好嗎?我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可是他是戰王啊!”

    “所以我這不在家躲着嗎……”

    左琴瑟自知理虧,若是光明正大地對峙,她是連戰天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戰天沒有殺到將軍府,就已經很仁慈了。

    可是誰叫他是陳國公的養子呢?

    但凡跟陳鳳紜有關的人,都是她左琴瑟的敵人。

    左琴瑟這樣想着,忽見冬兒急急忙忙從外面闖了進來。

    “不好了,小姐,主母和老爺又吵起來了。”

    左琴瑟回神,不知想到了什麼,笑道:“這回又是爲了何事?”

    自從那日她給左商灌下一大壺迷魂湯後,這位對陳鳳紜一向唯唯諾諾的二叔,不知是被欺壓久了還是怎的,竟真的開始雄起了。

    起先是因爲二叔爲了捍衛一個丈夫的尊嚴,在沒有得到傳喚的情況下,夜闖陳鳳紜房間,從而引發了一個小戰役。

    其次便是二叔某天喝醉了,竟當着下人的面指揮陳鳳紜給他脫襪洗腳,再次爆發了一箇中型擴大戰。

    而後便是各種雞毛蒜皮層出不窮,將軍府裏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爲熱鬧的時刻。

    陳鳳紜忙着吵架,左綰鈺左綰玥忙着勸架,倒讓左琴瑟破天荒地度過了幾日清靜的時光。

    冬兒走到跟前,回道:“聽說老爺今早從梅煙那回府後,便跑到主母跟前說要納妾,還鬧到了老夫人那,主母氣壞了,現在正吵得不可開交呢……”

    “鬧到祖母那了?”左琴瑟走到桌前,端起桌上茶盞喝了一口,“我二叔是什麼態度?”

    “老爺這回態度很強硬,還搬出了七出之條,險些將主母氣暈。”

    左琴瑟放下杯盞,輕笑道:“這梅煙倒是有些本事,走,我們去看看。”

    幾人趕到世安苑時,老遠便聽到陳鳳紜尖銳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左商,本夫人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揹着我在外面養女人,來人,將這個無恥之徒抓起來。”

    “誰敢!”左商一反常態地對陳鳳紜吼了起來,“陳鳳紜,這是將軍府,不是你陳國公府,少在這耀武揚威。”

    左琴瑟走進苑中一看,呵,好不熱鬧!

    以陳鳳紜爲首的一拔丫鬟與以左商爲首的一拔小廝,正在世安苑裏劍拔弩張地對持着。

    甚至,連家法都準備好了。

    老夫人拄着柺杖站在檐下,急急勸道:“商兒,阿紜,有什麼話好好說,快讓人退下!”

    “休想!”

    陳鳳紜此刻已經氣紅了眼,指着左商就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從這離開!”

    “說清楚就說清楚,我早就想說了,陳鳳紜,你別站着茅坑不拉屎!”

    鬧到今日局面左商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顧道:“你不讓我睡,我就去睡別人!”

    “你、你……無恥之徒!”

    陳鳳紜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對上左商如此無賴粗鄙的話,一張嫵媚的臉瞬間氣成了豬肝色。

    左商毫不相讓,立即反脣相譏,“我無恥?當年你用不正當的手段對我哥就不無恥了?你陳鳳紜不想嫁我,我還不想娶你呢!”

    左琴瑟沒想到二叔連當年的事都說了出來,她心中微詫,看來梅煙還是有點本事,竟能讓一向懦弱的二叔,鐵了心反抗陳鳳紜的暴政。

    底下丫鬟小廝早已震驚得不能所以,雖然私底下都知道陳鳳紜和左商關係不好,但卻是不知道當年之事的。

    卻沒想到主母竟然會對自己的大伯有非分之想……

    一時間,紛紛嚇得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陳鳳紜也沒想到左商會如此不顧情面地,將當年那樁醜

    事公之於衆,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伸手便抓起紅綢手中的鐵鞭,狠狠向左商揮去。

    “卑鄙小人,去死吧!”

    鞭風嚯嚯砸來,左商立即跳起躲開,一邊躲一邊罵罵咧咧, “陳鳳紜,你這個潑婦,有本事你放下鐵鞭……”

    陳鳳紜一聽,更是惱羞成怒,將手中鞭子揮得錚錚作響。

    於是,兩人渾然不顧身份,在院中一個追,一個逃,鞭風所到之處,無不響起一片哀泣哭嚎。

    被殃及魚池的丫鬟們跪在地上求饒着,卻沒有一人敢躲避陳鳳紜的鐵鞭,場面頓時十分混亂不堪。

    老夫人見此,心中一急,便要上前阻攔。

    左琴瑟立即眼明手快地阻止道:“祖母,您千萬不能上去,萬一傷到您就不好了。”

    “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老夫人顫巍巍地看着亂成一團的院子,抓住左琴瑟的手說道:“三丫頭,你快想想辦法,別讓這好好的將軍府,叫他們鬧得雞犬不寧。”

    “放心吧,祖母,有我呢。”左琴瑟點點頭,轉首又喚道:“妃兒。”

    “是,小姐。”

    妃兒應了一聲,立即跳到陳鳳紜和左商之間,伸手牢牢抓住陳鳳紜手中的鐵鞭,“主母,有什麼事還是好好說吧,老爺好歹也是一家之主。”

    “你是什麼東西?滾開!”陳鳳紜冷斥一聲,擡腳便踢向妃兒。

    哪知妃兒受了這一腳卻紋絲不動,她鳳眸一眯,看了左琴瑟一眼,立即對紅綢說道:“紅綢,將這不長眼的狗給本夫人拉開。”

    “是,夫人。”

    紅綢上前欲與妃兒動手,左琴瑟卻搶先一步攔在她面前,目光冷銳,“紅綢,你莫不是忘了這將軍府是姓什麼的?”

    紅綢心中一凜,這左三小姐還真是與以前不同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逼人氣勢。

    她冷笑一聲,“奴婢只聽命於夫人,夫人叫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還請三小姐讓開。”

    紅綢是陳國公特意派來保護陳鳳紜的,整個將軍府中,她只聽命於陳鳳紜一人。

    左琴瑟笑了笑,忽然擡起手腕,“我要是不讓呢?”

    只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皓腕,紅綢卻忽然瞳孔一縮。

    因爲她看見左琴瑟如雪的肌膚上,正盤旋着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那小蛇仿似有靈性般,昂着頭顱,嗞嗞地吐着腥紅的信子。

    一看,就是非比尋常的毒物。

    “三小姐這是何意?”紅綢目光閃了閃,看向左琴瑟的眼光帶了一份凝重。

    左琴瑟伸手摸了摸小黑子的頭,慢條斯理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誰的人,進了將軍府,就要守將軍府的規矩,主子們的事豈是你一個下人能干預的?”

    紅綢看着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少女,明明面容含笑,可她輕撫毒蛇的動作就好比在撫摸一條寵物般輕鬆愜意,莫名地叫人心生膽寒。

    略一遲疑,那邊妃兒就已將陳鳳紜的鐵鞭奪了下來。

    陳鳳紜背對着左琴瑟,所以並未看見她手腕上的蛇,見鐵鞭被奪,又聽左琴瑟如此教訓紅綢。

    眸中厲色一閃,返身就是狠狠一把掌!

    “啪!”

    空氣驟然安靜了下來。

    陳鳳紜胸膛起伏,面容猙獰,“本夫人的事也輪得到你插手?左琴瑟,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

    左琴瑟抿着脣,白皙的小臉上,五道指印鮮紅欲滴。

    她冷冷擡眸,“自然是沒忘,也沒忘了這一切都是拜二孃所賜。”

    陳鳳紜氣急攻心纔會打這一巴掌,此刻見左琴瑟一瞬不瞬盯着她,那目光攜冰帶刺,如電般向她射來,沒來由地讓她心頭一跳。

    陳鳳紜下意識撇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早已嚇呆的衆人,一拂袖,帶着紅綢憤然離去。

    左琴瑟站在原地沒動,但一雙漆黑的眼,卻充滿了戾氣。

    “三丫頭,你沒事吧?”老夫人走過來,伸手想要撫摸左琴瑟的臉,又怕弄疼了她。

    嘆息一聲,老夫人心疼道:“你二孃一向跋扈慣了,陳國公在朝中又如日中天,以後見着她,別頂嘴,啊?”

    左琴瑟垂下目光掩住眸中神色,她從來都不是聖人。

    陳鳳紜不過是個心胸狹窄,自私自利的女人,仗着陳國公這層保護傘,就拿着雞毛當令箭,將整個將軍府的人踩在腳下。

    左琴瑟心中冷哼,她不是惹事的人,但從來也不是怕事的人。

    ……

    甫一離開世安苑,紅綢就在身後說道:“夫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鳳紜滿臉陰翳,“說!”

    紅綢遲疑了下,說道:“三小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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