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70章 與成王達結盟
    鄭貴妃住在長信宮,左琴瑟在宮人的帶領下進去時,鄭貴妃正手持一串小葉紫檀佛珠跪坐在蒲團上,嘴裏唸唸有詞。

    宮人退下,左琴瑟等了一會,鄭貴妃才從蒲團上起身,坐在主位。

    她面容素淨,眉眼已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垂眸看着地面,就像真的放下六根潛心修佛一樣,表情無悲無喜。

    左琴瑟上前行禮,“琴瑟見過貴妃娘娘。”

    鄭貴妃這才擡眼看着她,淡聲道:“不知左小姐來找本宮,所謂何事。”

    左琴瑟微微一笑,“閒來有空,便進宮看望娘娘。”

    鄭貴妃握着手中的佛珠一頓,聲音有些涼,“明人不說暗話,左小姐有事直說。”

    她語氣直辣,似是包含着怨氣,左琴瑟疑惑地擡頭,“娘娘是否對琴瑟有所誤會?”

    “呯!”的一聲,佛珠拍在楠木桌面的聲音,鄭貴妃突然凜冽地看她,“若不是去往你府上,澤兒又怎會被陛下廢掉?”

    左琴瑟心下了然,原來鄭貴妃是爲了前太子被廢一事耿耿如懷,她凝目說道:“娘娘,琴瑟今日就是爲了成王的事來的。”

    她說完,轉眸看了看四周伺候的宮女。

    鄭貴妃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面上仍不太好看,但卻是揮了揮手,讓一衆宮女都退了下去。

    “你現在可以說了。”看了左琴瑟一眼,鄭貴妃是滿臉不耐,若不是澤兒去她府上看什麼表演,就不會殺陳鳳紜,陳國公也不會冒險策動羣臣廢太子。

    對於鄭貴妃的敵意,左琴瑟是心知肚明,她也不多解釋,只微笑說道:“娘娘,成王有危險。”

    ……

    東宮,南宮翰澤的寢殿,正上演着一場血腥的刺殺。

    十幾個黑衣人圍着南宮翰澤,一個黑衣人噗的一聲,將刺入南宮翰澤肩頭的利劍拔了出來,殷紅的鮮血也隨之滴落在地上。

    “南宮翰澤,別反抗了,今日你必死無疑。”

    領頭人站在黑衣人身後,冷冷地訴說着一個事實。

    南宮翰澤此時滿身是傷,華貴的衣袍已被刺破,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處往外冒,瞬間便染紅了衣袍。

    一人對戰十幾人,他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南宮翰澤腳步虛浮地握住佩劍,厲聲說道:“本宮的命就在這裏,有本事來拿!”

    說完,驀地向那領頭人衝了過去。

    領頭人冷哼一聲,忽然一個縱躍,半空中以劍爲刀,迅猛一劈,直向南宮翰澤頭頂劈下。

    這一劍若劈下,南宮翰澤立時便會被劈成兩半。

    罡風從頭頂呼呼刮來,眼見再無生還可能,南宮翰澤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許久,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一聲輕笑卻忽然在殿內響起。

    南宮翰澤睜開眼眸,就見一道黑色身影飄然而下,腳尖正好點在那領頭人下劈的劍上,阻止了它下落的勁道。

    領頭人頓覺一股莫大的力量吸附在劍上,他滿臉冷汗,手中的劍卻像怎麼也劈不下去了。

    黑衣人腳尖一擡,輕飄飄落下,而那領頭人卻不由自主連人帶劍倒飛了出去,瞬間帶飛好幾個黑衣人。

    “你是誰?”南宮翰澤盯着那人臉上的黑金面具,重傷的身體已是遙遙欲墜。

    “救你的人。”

    罹夜負手站在他身前,黑色衣袍無風自動,周身自有一股不可睥睨的氣勢翻揚鼓盪。

    刺殺南宮翰澤的那羣人,頓時被他氣勢所懾,下意識後退一步。

    領頭人看了看罹夜,目光幾經變換,終於一咬牙,說道:“走!”

    等刺客退去後,南宮翰澤終於體力不支地跌在地上,他擡頭狠狠盯着罹夜,“誰派你來的?”

    罹夜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俯身拾起被南宮翰澤狠狠擲於地上的白玉令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在令牌上的‘極’字上面。

    南宮翰澤卻臉色一變,嘶吼道:“不可能,剛纔那批殺手就是南宮極派來的,怎麼會又派你來救我?”

    罹夜微擡下頜,面具下的黑眸淡淡掃過他的臉,譏誚道:“成王殿下,如果是您要殺人滅口,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昭告天下嗎?”

    南宮翰澤微微一愣,前後一思索,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他與南宮極平日素無來往,更沒有深仇大恨,南宮極怎會無緣無故在這敏感的時候派人來殺他?

    方纔因爲太過震驚和憤怒,一時沒想到這些,現在冷靜下來,才發覺不同尋常。

    南宮翰澤必竟不是庸俗之輩,目光一陣變幻後,纔看向罹夜,問道:“七弟爲何要救本王?”

    他已經接受了太子被廢的

    命運,連稱呼也變了。

    罹夜把玩着手中的白玉令牌,脣角勾起,“自然是不想做冤大頭。”

    南宮翰澤臉色難看致極,突然恨身道:“南宮千煜,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來。”

    “你倒是不笨。”罹夜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南宮翰澤冷哼一聲,緩緩從地上爬起,冷笑道:“本王太子之位剛被廢,七王爺就派人來痛下殺手,狼子野心,昭然若知,如此一石二鳥之計,不是曜王會是誰?”

    他頓了頓,突然幽幽地望着罹夜,“沒想到我那位無能的七弟手下,竟然有你這樣的人物,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成王過獎了。”

    南宮翰澤又冷哼一聲,“恐怕我那位七弟不會白白救本王吧?”

    罹夜微微一笑,面具下的淡色脣瓣頓時如櫻花綻放,“成王英明,七王爺說只要成王助他扳倒陳國公,自然可保成王一命。”

    “他倒是打得好算盤,本王憑什麼要幫他?”南宮翰澤想也不想就拒絕,幫南宮極板倒陳國公,不就是絆倒曜王?

    他倒是小看這位毫不起眼的七弟了,南宮極這是讓自己這個前太子,去幫他爭取那個位置?

    荒唐!

    南宮翰澤滿臉冰霜,罹夜卻幽幽說道:“就憑曜王現在要殺您,太子之位固然重要,可若沒了性命,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深居高位又是在富貴榮華里享樂過的人,更是珍惜自己的小命。

    南宮翰澤在帝都兩大勢力都被連根拔起,如今可以說是孤掌難鳴,朝堂上擁立他的那些大臣見他倒臺,早已紛紛投向了曜王的陣營,若南宮千煜鐵了心要殺他,他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半晌,南宮翰澤面色艱難地看着罹夜,“你怎麼保障本王的安全?”

    見他鬆動,罹夜脣角笑意更甚,他頷首說道:“從今以後,在下會親自保護成王殿下,直到——”

    面具下的眸子閃過一抹漆黑的光亮,罹夜去是沒有再說下去。

    ……

    長信宮這邊,左琴瑟將昨夜與南宮極商談的一番話告訴鄭貴妃,鄭貴妃還不大相信,她一掌拍在桌面,面色冷得嚇人。

    “滿口胡言,成王奉陛下之命在東宮反省思過,怎會有生命危險?況且曜王一向對澤兒敬重,又怎會派人刺殺他?左小姐休要做這種挑拔離間的小人!”

    左琴瑟端起桌上的香茗,淺啜了一口,並不急着解釋。

    鄭貴妃見她八風不動的樣子,面色更冷,正下逐客令,突聽宮人匆匆來報,“娘娘,出事了!”

    鄭貴妃纖眉微蹙,“什麼事?”

    那宮人趴伏在地上,急急說道:“成王、成王殿下遇刺了!”

    “什麼?”鄭貴妃驚得一下從坐椅上站起,“成王怎麼了?你快說清楚。”

    “方纔東宮來人,說成王殿下在寢宮中遇刺,身受重傷,宮中的太醫已經過去了。”

    鄭貴妃跌坐在椅子上,頓時被嚇得滿臉蒼白,“澤兒、他有沒有事?”

    左琴瑟看着她慌亂的神情,放下茶盞,凝聲道:“王妃稍安勿躁,成王吉人天相,自會有貴人相助。”

    聽到左琴瑟的聲音,鄭貴妃才清醒了少許,她複雜地看了左琴瑟一眼,對那宮人揮手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宮人退下,她才迫不及待地問左琴瑟,“左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成王他到底有沒有事?”

    “如果琴瑟沒有猜錯,成王應是被七王府的人救了。”左琴瑟看着鄭貴妃,平靜道:“現在娘娘知道方纔琴瑟所言並非挑拔離間。”

    鄭貴妃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握住佛珠的手突然快速拔動着手中的檀珠,良久,才咬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左琴瑟嘴角翹起,當下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長信宮。

    她雖然不知南宮極是怎麼救下南宮翰澤的,但想起他昨晚的篤定,卻是情不自禁一笑,這人,還真不能貌相。

    看着文文弱弱的身子,卻不料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正想着南宮極,卻不料在經過御花園時,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假山旁邊,一襲淡粉色曳地長裙的楚媛正滿臉通紅地同一個男子說着什麼,看樣子似有些情急。

    自從那日楚媛同左綰鈺一起將她扔下游輪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了,左琴瑟正愁找不到她報仇,現下卻發現仇人就在眼前,頓時,分外興奮。

    她揮退了給自己領路的宮人,一臉壞笑地朝假山靠了過去。

    但是當左琴瑟看到與楚媛說話的男人時,卻微微一愣,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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