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72章 只剩下四個月的命
    左琴瑟只覺得胸口有種撕裂般的疼,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噬咬她的血肉般,疼得全身都似燒了起來,她捂着胸口幾乎痙攣。

    罹夜抱着懷中少女,幾乎用最快的速度飛離了皇宮。

    “哼……”左琴瑟忽然悶哼出聲,但她緊緊咬着嘴脣,臉色早已烏青一片。

    “疼就叫出來,別忍着。”罹夜抱着她,急急朝前飛掠而去。

    “啊——”左琴瑟實在受不了了,她忽然一張嘴,咬在了罹夜的肩膀上。

    罹夜仿似沒有查覺般,只急急抱着她朝七王府而去。

    左琴瑟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將她放在牀上,並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衫,她下意識伸手阻止,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卿卿,你的蠱毒發作了,讓我看看。”

    “南宮極……”

    她低喃着,放心地鬆開了雙手,昏了過去。

    再睜眼時,已是三天後。

    左琴瑟掀開眼皮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個淡青色的背影,筆直地坐在不遠處的楠木桌旁邊,正低頭寫着什麼。

    雋秀的眉輕蹙着,似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他薄脣緊抿,握筆的手指穩健而有力,寫字時烏髮從肩頭輕輕滑落,窗外柔和的光線透過雕花櫺的縫隙灑進來,落在那人身上,將他絕豔的容顏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淡化了他平日的清冷,竟多了一絲柔情。

    左琴瑟不禁看得癡了。

    查覺到她的視線,南宮極回身看了一眼,當看到左琴瑟醒了時,他緊蹙的眉終於舒展。

    “醒了?”

    他擱下筆,走到左琴瑟牀前,目光濃且深地望着牀上的少女。

    左琴瑟視線一直膠着在南宮極身上,從他起身,到坐到自己牀邊,都沒曾眨一下。

    “怎麼了?”南宮極眉頭又輕輕擰起,看着左琴瑟不說話,眸中劃過一絲憂心,“卿卿,是否還有哪裏不舒服?”

    左琴瑟眨了眨眼,望着他,聲音有些嘶啞。

    “低頭。”

    南宮極聞聲俯下身去,直到兩人面對着面不過一公分,左琴瑟忽然伸手,輕撫在他眉心,“別蹙眉,你一蹙眉我就覺得難受。”

    南宮極沒有說話,只擡眸深深的望着他。

    他眼底青灰,有着無法掩飾的疲憊,左琴瑟的手指不自覺滑落在那雙漆黑的眼上,她情難自抑地呢喃道:“南宮極……”

    他一定好幾天沒休息了,連嘴脣都有些發乾。

    左琴瑟心中一軟,手指順着臉頰的輪廓一路撫在他乾裂的脣上,心疼道:“你是不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南宮極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啄了啄,聲音有些沙啞,“我怕一閉眼就看不到你醒來。”

    左琴瑟抿了抿脣,“我也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

    昏迷之前的噬心之痛,到現在都讓她隱隱發怵,幾乎以爲會就這麼痛死過去。

    她無意識地摩挲着他的脣,柔嫩的觸感從脣瓣上傳來,溫柔而又輕緩地撫摸着,像是要表達某種情感。

    南宮極眸中一暗,薄脣微啓,突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一股異樣的感覺如電般從指尖傳來,左琴瑟驚怔地看着南宮極,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指尖傳來的觸感,像是一道光,驟然劈開了左琴瑟腦海。

    那張顛倒衆生的臉,正抓着她的手,做着那樣另人臉紅心跳的動作,偏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左琴瑟臉頰騰地燒了起來,正要抽回手指,南宮極卻放開了她。

    他俯身,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他說,“卿卿,你可知本王看到你昏迷時,有多害怕。”

    左琴瑟心中一顫,他是東漢皇朝的七王爺,是神醫谷谷主嫡傳弟子,有着這世上最傾城的俊顏,可是他說,他害怕。

    她還有什麼不確定的?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即使有一天會被迫分離,即使哪怕將來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可是此時此刻,左琴瑟只知道,自己內心裏充盈的某種情愫,正急切地尋找着出口。

    “南宮極,我……唔……”

    未說完的話被他以吻封緘住,南宮極幾乎是蠻橫地撬開了她的嘴脣,不同於前次的溫柔,像是害怕某種失去般,暴風驟雨般地奪取着她所有的甘香芳甜。

    左琴瑟呼吸急促,被他吻得有些疼,她睜開眼,看見南宮極閉着眼睛,眉宇間的的溝壑像是一道無法撫平的天塹,一點也不像他平日運籌帷幄的樣子。

    她心中微微抽痛,突然伸手勾

    着他的脖子,生澀卻溫柔地迴應着他。

    南宮極身體一僵,張開眼睛,看着身下那張羞澀卻又小心地臉頰,黑眸中的燥動終於慢慢平息。

    左琴瑟小心地吻着他,她並不太熟練,只本能地碰了碰他的脣角。

    南宮極深頓了頓,略略擡頭,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左琴瑟睜眼,水霧朦朧地望着他。

    南宮極眸中一暗,卻是錯開了目光,聲音暗啞道:“你蠱毒剛剛被壓制住,不易……”

    停了停,才低聲道:“不易……激動。”

    左琴瑟望着他白玉一般的臉上漂過一層可疑的紅,想起自己方纔做了什麼,她臉頰一燙,連連起身。

    眼光卻下意識瞟向南宮極的脣角,那裏紅紅的,似乎是自己方纔不小心咬了一下。

    自己活了兩世,卻從未與男子談過戀愛,更別說是肢體接觸了,想了想,左琴瑟覺得此是此景,按照套路,她應該要矯情一下。

    “那個,我方纔不是故意的。”她作小女兒態。

    南宮極低低笑了一聲,伸手將她垂落的一縷碎髮攏到耳後,垂目看着她桃紅的臉頰,“卿卿不必害羞,若是喜歡,等你痊癒後,本王願日日陪你耳鬢廝磨……”

    左琴瑟臉頰更紅了,只覺得眼前這男人處處透着誘惑,她眼光瞟向別處,岔開話題,“我怎麼會在這?”

    她記得她在皇宮中和罹夜在一起,然後心口驟痛,就昏了過去,怎麼醒來是在七王府?

    左琴瑟疑惑地望着南宮極,就聽他平淡地說道:“是罹夜送你來的。”

    “你認識他?”左琴瑟驚訝擡頭,隨即想到在鳳椒殿聽到成王被罹夜救下的事,不由問道:“罹夜是你的人?”

    若罹夜是南宮極的人,倒也能說通爲何他會突然出現在琉璃宮,且還對皇宮祕事瞭解甚多。

    定是南宮極告訴他的。

    南宮極諱莫如深地看她一眼,突然將一個藥瓶遞到左琴瑟面前,“這瓶護心丹你隨身帶着,以後蠱毒發作就喫一顆。”

    左琴瑟的問題被他岔了過去,想當然地便以爲他這是承認了,當下也沒多想。

    她接過護心丹,這藥是上次青成讓她收好的,可以暫時壓制蠱毒的藥,不禁問道:“這藥我不是放在將軍府嗎?”

    “我讓青成取來的。”南宮極看着她說道:“你體內的螭蠱提前發作了,這護心丹我已餵你吃了一顆,以後每月都會發作一次,還剩四顆。”

    左琴瑟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胸口,“南宮極,你不是封住了我體內的蠱嗎,怎麼會提前發作?”

    這麼說,她只剩下四個月的命了?

    南宮極神色突然沉了下來,聲音微涼,“這說明給你娘下蠱的人還活在世上,恐怕是對方催動了控制蠱蟲的巫術,你體內的蠱蟲反噬,纔會突破了我的封印,提前發作。”

    左琴瑟秀眉深皺了起來,究竟是誰給她娘下的蠱?時隔這麼久,竟然還發動巫術催動蠱蟲反噬,這是有多大的怨念纔會要趕盡殺絕?

    她總覺得這事跟南蠻有關,究竟她娘和南蠻有什麼關係?

    南宮極坐在牀前,將她神色一攬無餘,他忽然將左琴瑟攬進懷裏,凝聲道:“本王會盡快拿到玉骨水的。”

    “不。”左琴瑟忽然從他懷中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南宮極,“我要親自去一趟南蠻。”

    不僅僅是爲了體內的蠱毒,她想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方既然對巫雅下螭蠱這樣陰毒的蠱毒,若是知道巫雅還活着,勢必不會罷休。

    左琴瑟眸光沉了沉,若讓她找到那心懷叵測之人,絕不輕易放過!

    南宮極見她面容堅定,知道無法阻止她,便微微頷首,“好,等此間事一了,我陪你前去。”

    他話語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定,左琴瑟卻遲疑着說道:“可是現如今朝中局勢正是緊張的時刻……”

    她沒有說完,南宮極這時候若離開帝都,對他實在不利,而且太子剛倒,他若再離開,豈不正好給了陳國公他們機會?

    她能想到這些,說明南宮極自是也想到了,可是他卻依然要陪她同往南蠻,左琴瑟望着他雋淡的眉眼,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南宮極自是知道她擔心什麼,他忽然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開了窗子,耀眼的陽光猝然射了進來,照在窗前男子身上。

    他負手而立,整個人都被灼眼的白光籠住,左琴瑟忍不住眯了眯眼,此刻的南宮極竟像是散發着光芒般,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想匍匐仰望。

    他靜靜看着窗外,突然輕若飄鴻地說了一句,“不久後,齊國使臣會以和親之名來訪東漢……”

    南宮極雖只說了半句,可左琴瑟卻聽出了他話語中暗藏的殺機,她心中一稟,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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