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87章 又見溫餘
    翠蘭?

    左琴瑟怔了怔,驀然想起自己在大理寺牢房裏救出的那個女囚,就叫翠蘭。

    “竟然是她?”左琴瑟眉目一凜,頓時滿臉怒氣。

    自己好心救她,卻沒想到被反過來恩將仇報,她瞪視着滿臉驚懼的左綰鈺,目中戾色一閃而逝,突然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

    左綰鈺頓時嚇得玉臉慘白,哇地一聲就撲到左琴瑟腳下,“別殺我,別殺我,三姐,是皇姑母讓我們來殺你的,跟我無關啊……”

    “鏗~”的一聲,長劍倒插進地裏,左綰鈺淚眼朦朧地看了看那在身側顫動不停的劍身,又擡頭看着左琴瑟,一時竟嚇得不敢做聲。

    左琴瑟俏臉寒霜,垂眸看着下呆了的左綰鈺,冷冷吐出一字。

    “滾!”

    左綰鈺頓時如蒙大赦,立即手腳並用地撈起昏迷的左綰玥就爬上了馬車,一刻也不敢再停留地落荒而去。

    看着那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左琴瑟轉身,對身後灰衣衣拱手道:“方纔多謝俠士相救。”

    “不謝。”對方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左琴瑟這時才發覺這聲音似乎有在哪聽過,她擡眸看向灰衣人,只見他烏髮束在頭頂,皮膚不同於東漢的白晳,像秋收的小麥色,眉眼深邃,本是極爲俊朗的一個男人,但額頭卻有一道傷疤延生到左眉角處,平添了幾分凶煞之氣。

    左琴瑟看着他的眼睛,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不禁問道:“這位俠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男人冷冷瞥她一眼,“溫餘。”

    左琴瑟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呀!”

    “你的傷好了嗎?”沒想到自己一天之內被同時救出的兩人背叛和救助,還真是奇妙!

    溫餘吝嗇地給了她一個眼神,像是在說你不會自己看嗎?便抱臂站在一邊。

    左琴瑟摸了摸鼻子,回到馬車邊。

    妃兒傷勢有些嚴重,滿身是血地躺在馬車上,冬兒急得雙眼通紅,“小姐,妃兒一直在流血,怎麼辦呀?”

    左琴瑟拿出些止血藥給妃兒敷上,臉色凝重道:“我們必須找個醫生給妃兒治傷。”

    可是現在離她們最近的就是帝都,陳皇后此番敗北,必定會派更多的人手來追殺她,若回帝都,無異於自投羅網。

    左琴瑟纖眉深蹙,忽聽一旁的溫餘開口,“若繼續趕路,天黑之前會到達一個小鎮。”

    左琴瑟眸露欣喜,有小鎮就有醫生,她當下將妃兒放在車內的軟塌上,決定馬不停蹄地趕到小鎮去。

    臨走之際,左琴瑟躊躇了下,走到溫餘面前,問道:“溫兄,不知你此番要去何地?”

    溫餘依舊抱劍酷酷地站在一邊,淡淡吐出兩個字。

    “南蠻。”

    左琴瑟心中一喜,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手臂,“太好了,溫兄,我也是要去南蠻,不如我們結伴同行?”

    溫餘目光落在臂膀上的兩隻纖白的小手上,沒有說話,左琴瑟訕訕地收回手,誠懇道:“溫兄你也看到了,我們手無縛雞之力,若再遇上什麼歹人,就全交代了,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好咱又順路不是。”

    “你放心,若溫兄有什麼差遣,琴瑟定當相助,也可付你報酬,你看如何?”

    溫餘小麥色的臉頰沒有任何表情,但卻是動了動身,走到馬車車伕的位置坐下。

    左琴瑟驚喜之情溢於言表,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答應。

    殺手不是都很高冷,很難搞嗎?這個殺手好像不太冷耶!

    於是,一行四人,由溫餘架着馬車繼續向南行去。

    事實上,由溫餘駕車,馬車要快許多,黃昏時分,左琴瑟一行人就趕到了小鎮。

    在鎮子上找了到了醫館,將妃兒安頓在醫館,幾個充飢之後,冬兒去補充些乾糧,而左琴瑟和溫餘則去尋找客棧。

    “溫兄,你去南蠻做什麼?”

    大街上,左琴瑟不禁問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

    “回家。”溫餘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裏竟閃現出一絲殺機。

    那殺機一閃而過,左琴瑟並沒有發現,她轉首看了看溫餘,了悟道:“原來你是南蠻人啊,難怪皮膚和我們不一樣呢。”

    想了想,又說道:“我娘也是南蠻人,不過她生活在東漢,所以和東漢人沒有區別。”

    兩人走在街上,概是頭一回見到外族人,左琴瑟顯得很是興奮,嘰裏呱啦講個不停,溫餘隻靜靜地聽着,時不時回答兩句。

    對於他的冷淡,左琴瑟也不介意,又問道:“溫兄,你是職業殺手還是兼職的?怎麼會被大理寺抓了呢?”

    在牢房裏她聽說溫餘是個殺手,因爲殺了某地方的貪官,才被抓去大理寺,又因那貪官是馬知府親戚,這才每晚被拖去受刑。

    官官相護,還真可怕。

    溫餘皺了皺眉,“我不是殺手。”

    他只是見那貪官橫行霸道,強搶民女,看不過去才一刀殺了他,卻沒想到最後着了道,才被送入大理寺。

    “那你是做什麼的?”左琴瑟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武功這麼高強,竟不是殺手。

    溫餘雙眼平視着前方,再度恢復了緘默。

    左琴瑟突然對他起了莫大的興趣,不禁跨前一步走到溫餘面前,面對着他,一邊揹着雙手後退,一邊問道:“哎,南蠻是什麼樣的?聽說那裏到處都是巫蠱之術,你知道嗎?你爲什麼會離開家呢?”

    一直闊步前行的溫餘突然頓住腳步,雙眼冷厲地掃了左琴瑟一眼,竟讓左琴瑟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她愣了愣,就見溫餘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去。

    他不喜歡提起他的家鄉?左琴瑟疑惑地眨了眨眼,突然追了上去,“哎,我不問就是了,溫兄,客棧在那邊。”

    兩人找到住宿客棧時,天色已晚,冬兒僱了輛馬車載着包紮好傷口的妃兒回到客棧,就下去煎藥了。

    趕了一天的路,左琴瑟累極了,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房間裏走去,路過溫餘身旁時,她揮了揮手,“溫兄,晚安。”

    右手在溫餘面前一晃而過,溫餘目光一凝,突然伸手抓住左琴瑟的手指,定定地看了兩妙,竟有些急促道:“這戒指你哪來的?”

    左琴瑟痛呼一聲,“你先放開我。”

    這傢伙都快把她的指骨捏碎了。

    溫餘查覺到失態,忙放下左琴瑟的手,但卻是突然‘鏗’的一聲,長劍架在左琴瑟脖子上,冷聲道:“說,這戒指你從何而來。”

    他十分嚴肅地盯着左琴瑟,好像她要是說不出讓他滿意的答案,脖子上那柄寒劍就會毫不猶豫地砍下她的腦袋。

    這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左琴瑟愣了愣,喃喃道:“這是我娘給我的,怎麼了?”

    “你娘?”

    “對呀!”左琴瑟眨眨眼,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有些激動道:“溫兄,難道你知道這個戒指?”

    說着她還將右手伸到溫餘眼前晃了晃,好像忘了脖子上還架着一把劍。

    溫餘看了她半晌,收起長劍,突然問道:“你去南蠻做什麼?”

    “我中了螭蠱,需要南蠻神殿的玉骨水才能解蠱,否則我活不過三個月。”左琴瑟望着他說道:“溫兄若是知道這戒指的來歷,還煩請告知我一下,這關係到我孃親的身世,也許還能找到當年下蠱的人。”

    溫餘看了她食指上的戒指一眼,再次緊盯着左琴瑟,“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左琴瑟想了想,突然從懷中拿出在曜王府描摹的那副肖像,展開在溫餘面前。

    “溫兄可識得此人?這位姑姑是當年帶我娘逃出南蠻並撫養長大的人,只要找到她,自會證明琴瑟所說真假。”

    畫像並不太準確,但臉頰上那獨一無二的紅胎記,卻讓溫餘瞳孔一縮。

    竟然是她……

    他嚯地擡頭看向左琴瑟,似是企圖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左琴瑟明顯看出他的情緒變化,她心中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溫兄,您真的認識畫像中人?”左琴瑟有些激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她無意間在大理寺天牢順手救下的一人,竟然會是她此番前往南蠻的關鍵。

    左琴瑟期待地望着溫餘,溫餘卻是濃眉深皺,良久才說道:“我只見過此人一面,她確實在南蠻,但你恐怕找不到她。”

    “爲什麼?難道她已經……去世了?”

    左琴瑟的心頓時涼了一截,如果這位姑姑去世了,那她就不可能找到當年下蠱的人了……

    “她還活着。”

    溫餘想起當年看見到此人的情形,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那……”

    左琴瑟還待問些什麼,溫餘卻突然伸手製止了她,他開口問道:“你娘叫什麼?”

    “巫雅。”左琴瑟有些疑惑他臉上凝重的表情,難道溫餘認識她娘?

    剛想到這裏,她就在心搖了搖頭,溫餘隻比她大幾歲的樣子,娘一直生活在東流,他不可能認識。

    而溫餘則在聽到巫雅的名字時,雙眸中竟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他擡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左琴瑟,似乎在確定什麼。

    她竟然、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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