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100章 春風度一晚
    離開了碧華殿,南宮極突然伸手捂住嘴脣,面色慘白地靠在牆壁上。

    殷紅的鮮血透過指縫滴落在青石地面上,他暗自運功了好一會,纔將心底那股燥動壓抑住。

    情盅,中者受體內子盅影響,會對身懷母盅的施盅者產生愛戀。

    可若是中者忽略子盅的感受,對其它女子動心,則會導致子盅不安,遊走於七經八脈之中,中盅者便如同萬蟻加身,痛苦不已。

    半晌,南宮極恢復了面容,眸中卻是一片暗潮,體內盅動越來越頻繁,他必須儘快找到玉骨水的下落。

    思及此,他忽然朝棲梧寢殿的方向走去。

    聖元殿,在神殿的最中心位置,也是守衛最嚴密的地方,沒有棲梧的召見,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南宮極一路緩緩前行,那些守衛在兩旁的士兵見到他,竟然沒有絲毫攔截的意思。

    他擡頭看着夜色中的宮殿,這神殿裏裏外外他都查探過,卻並未發現與玉骨水相關的東西,甚至就連棲梧寢宮下的地牢,他也曾偷偷潛入過。

    只是裏面除了關押着南蠻族長和巫師外,並沒有其它東西,南宮極雖然知道棲梧暴政,但與玉骨水無關的東西,他並不感興趣。

    聖元殿內燈火通明,顯示主人並未歇寢。

    南宮極走了進去,黑色的紗幔後面,紫鼎香爐正嫋嫋燃着淡香,棲梧正斜躺在塌上,她單手支頭,薄如蟬翼的絲綢紗衣將曲線玲瓏的身體包裹得噴薄欲發。

    領口微敞,凝脂般的脖頸下,一條深深的溝壑引人無限遐想。

    聽到聲音,棲梧微微睜開閉目的雙眼,輕笑一聲,“你來了。”

    “放了她。”南宮極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突然說道。

    棲梧突然坐起身來,美目流轉間睨了南宮極一眼,“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小未婚妻好奇心太重,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南宮極沉默半晌,轉身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他漠然開口,“你別忘了我來找你的目的,若她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棲梧咯咯笑了一陣,突然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手撫上南宮極的肩膀,一路下滑到心口的位置。

    “被子盅反噬的感覺怎麼樣?不好受吧。南宮極,我真的對你很感興趣,從來沒人在我的情盅下,還能對別的女子動心,你是第一個。”

    “爲什麼不接受它,愛上我不好麼?”棲梧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南宮極,俯身在他耳邊誘惑道:“忘了你那小未婚妻,與我一起,我們同掌南蠻如何?”

    魅惑的香氣傳入鼻內,南宮極心神一蕩,他立即警醒地蹙了蹙眉,突然曲指一彈,棲梧牀頭上那盞香爐應聲而滅。

    一陣夜風輕輕送來,吹散了屋子裏的香氣,南宮極伸手扒開棲梧的手,冷聲道:“沒想到聖女也喜歡這些下作東西。”

    棲梧不以爲意地挑起眉梢,突然一個旋身,坐到了南宮極懷裏,勾着他的脖子嗔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就算不用媚香,難道你體內的子盅就受得住我如此接近?”

    中了情盅的人只要靠近施盅者,就會受體內子盅的影響,如同中了媚藥一樣,想與施盅者發生肌膚之親。

    她就不相信,南宮極真能抵禦得了體內盅蟲的躁動。

    南宮極垂目看了一眼在自己在懷中興風作浪的女人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區區蟲子而已,你當真以爲能控制本王?”

    他突然伸手鉗住棲梧精緻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他,冷冷說道:“讓本王來猜猜你到底想做什麼。”

    “最開始也許是真的想讓我陪你一個月,不過自從在蒼茫山上見到瑟兒之後,你就改變了主意吧。”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故意讓瑟兒住在碧華殿,又以解盅爲誘惑讓她勸我回東漢,實則是想讓她看着我移情別戀而痛苦,而另一方面又以玉骨水爲誘惑,讓本王不得不接受體內蠱蟲的支配,不能與她道出原委。”

    棲梧雲眸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扭曲地笑了起來,“沒錯,我就是想看着你們痛苦,你想爲她取得玉骨水,她想爲你解盅毒,多深情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能堅持多久!”

    “你真可憐!”

    看着棲梧臉上的陰戾之色,南宮極嗤笑一聲,“自己得不到東西,就認爲別人也不配擁有,像你這樣殘缺的人,也只敢用情盅支配感情。”

    棲梧臉色一變,像是被蟄了一下一樣,猛然從南宮極懷中退了下來。

    她臉色蒼白地指着南宮極,顫抖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永遠高高在上的聖女第一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就像是心底最深的痛被人狠狠揭起,她突然憤恨地盯着南宮極,“你都知道些什麼?”

    南宮極微微偏頭,卻是泰然自若地又重複了

    一遍,“放了她。”

    棲梧愣了下,突然氣極而笑,她撐在桌沿,笑得花枝亂顫,突然撫掌道:“好,好啊,跟我談條件,行,你把桌上這杯紅酥酒喝了,我就不計較你那小未婚妻撞破我祕密的事了。”

    南宮極卻是面容微凜,轉眸看向桌面,果然見到一杯酒水,靜靜地放在石桌中心。

    紅酥酒,南蠻特有的一種酒水,平時喝並不會有什麼事,但如果是身中情盅的人喝了紅酥酒,則會加劇蠱蟲的成長,子盅在紅酥酒的作用下,會促使中盅人與人交合,如若不然,便會噬心而死。

    南宮極看着那杯酒水,遲遲未動。

    棲梧冷笑一聲,“南宮極,你可以選擇不喝,你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是玉骨水,你永遠都別想得到。”

    南宮極眸子沉了沉,看向棲梧時如同一把鋒利的刃直直戳進了她的心裏。

    棲梧被他看得一陣心慌,忙端起桌上那杯紅酥酒,遞到他面前,“你喝了這酒水,要麼與我春風度一晚,要麼被蠱蟲噬心而亡,但無論哪種結果,我都會將玉骨水給那丫頭,解了她體內的螭盅如何?”

    她不相信南宮極是輕易放棄生命的人,只要他肯與自己春風一度,她就能得到他那深厚的功力,而且子盅與母盅一旦交合,南宮極就會完全被子盅控制,從而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

    想到這些,棲梧按下那股自見到這個男人,便從心底裏產生的懼意,淳淳誘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喝了這杯紅酥酒,我立即將玉骨水給你。”

    南宮極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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