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是怎麼處理的來着?
噢,對,因爲沒想到這茬,傻乎乎的把包交了出去,完全坐實了自己罪名,被衆人指責,狼狽不堪,連這個龍套的角色都丟了,整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悲劇!
只怪當時太單純,完全不知道“人心險惡”四個字怎麼寫。
只是,重來一次,再向前世那樣被動挨打丟盡臉面,她乾脆再死一次下輩子投胎當頭豬算了!
紀小小搶她男友,栽贓她,侮辱她,叔可忍,嬸兒也不能忍!
林清瑜將包揚了揚,紅脣微彎:“想檢查,行啊!如果沒有,跪下來道歉。”
化妝間內一片寂靜,集體震驚。
犀利得猶如女王般的氣場……
不過,這種要求太過分了吧!
紀小小怒然道:“憑什麼?”
“這個歉可不是給我一個人道的,強行搜查私人物品是犯法的,念在你只是爲了尋回失物的心情的份上,我們都理解你,不過……如果戒指不是我們偷的,你難道不該爲自己這麼過分的行爲好好認錯嗎?”
林清瑜目光清寒,折射着攝人的光芒,“紀小姐該不會想拒絕吧?”
衆人一聽,林清瑜並不單單隻爲了自己,還想給她們討回公道,心裏不自覺對她升起了好感,念頭也一下轉變了。
東西不見了檢查包包這種事情他們都習以爲常了,他們沒幹出出格的事也不怕檢查,不過態度真的很重要。
紀小小要翻她們包的時候趾高氣昂,活脫脫跟她們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她們心裏也不太爽快。
反觀林清瑜爲她們討回公道,給足了她們尊重,這種品性以後誰演格格誰演宮女還說不定呢。
紀小小被她鎮住了半晌,足有兩分鐘才緩過來,仔細一想,林清瑜包包裏的戒指是她親手放進去的,林清瑜現在底氣這麼硬不過是因爲不知道戒指在她包裏罷了,待會她親手翻出來打腫她的臉,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哼!可以。”
紀小小將包拉鍊拉開,翻了翻,然後從裏面拿出一枚閃亮的戒指,眼底劃過譏誚的眼光,舉高手,讓所有人都看個真切。
“看,就是你偷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林清瑜雙手環胸,絲毫沒有當小偷被抓包的窘狀,雲淡風輕道:“這能說明什麼嗎?”
紀小小不明白,爲什麼她頂着小偷的罪名還能這麼悠哉悠哉,心中十分不滿。
“你偷了我的戒指已經是一清二白,還想狡辯?”
林清瑜悠然淡定的說:“請注意用詞,在沒定罪之前,可別污衊好人。”
“這麼多人看着戒指從你包裏搜出來,你說自己是好人?林清瑜,平時作態那麼清高,你竟然幹出這種事情。”
“我要求播放監控錄像!”林清瑜眼含譏誚,“有人故意陷害我也不一定哦?”
狹小的空間內,諸多錄像同時播放,畫面閃來閃去,將男人冷漠俊美的側顏線條勾勒得立體。
男人雙手交疊擱在腿上,以散漫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手工定製的黑色休閒西裝沒有一絲凌亂褶皺,穿在身上極爲妥帖,襯得他清貴優雅,高不可攀。
他緊抿着刀片般薄薄的嘴脣,一言不發,強大的氣場在監控室鋪開,整個房間的氣氛都略顯沉悶逼仄起來。
孫宇偷瞄了好幾眼,不敢說話。
他也不知道明明總裁是來找名錶的,爲什麼會把無意間對化妝間裏這些女人鬥爭起了興趣,還看了這麼久。
畫面裏,一粒大黑痣醜得跟鬼一樣的女人口齒伶俐,微昂着下頜高傲得跟只天鵝……應該是黑天鵝……高傲得跟只黑天鵝一樣,說:“我要求播放監控錄像!”
播放監控錄像這事可不是誰都有權力的。
男人輕叩遙控,將畫面關上,轉頭對孫宇說道:“待會她過來,把監控錄像調給她。”
那個“她”指誰,不言而喻。
“是。”
男人起身,離開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