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之前就跟我說會帶我來看姐姐的，結果你就說是沒有規定是什麼時間帶我來看姐姐，我纔不相信了”李志一臉不相信的看着穆湛，直叫穆湛恨不得抽上幾鞭。
李志這幾天也算是見識過了穆湛的手段，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就有些不安起來，直接往顧雲裳的懷裏鑽了鑽，穆湛有些不自然的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給這個小子臉色看了，現在還賴在顧雲裳的懷裏，礙眼的很。
顧雲裳可不知道他現在的思緒已經飄得這麼遠了，她只看到穆湛居然還嚇唬李志這麼一個小孩子“我說你都是個大人了，居然還要嚇唬他啊”
穆湛要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好像顧雲裳在爲那個臭小子說話的時候，好像給自己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穆湛現在心裏想的都是回去之後怎麼讓這個小子老實。
李志雖然還是一個孩子，但是這麼多年的流浪和自立都讓他會了一些小滑頭“姐姐，你說哥哥回去之後會不會跟我生氣啊”
聽着李志故意放緩的聲音，再加上小孩說話本來就是有一種暖綿綿的味道，聽得顧雲裳的心都要化掉了，捏了捏最近在王府喫的比較好有些肉肉的小臉蛋。
“那你下次來的時候，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可以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收拾他”
顧雲裳發誓自己就是簡單的想要安慰一下孩子，沒有想到的是後來這兩個人都當真了，一個是開始仗着顧雲裳狐假虎威，一個是對顧雲裳有意思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能對這個臭小子動手，滿臉都寫上了着急。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鬧了一會，秋風和秋水在茶水和糕點之間的準備進進出出，看着三人完全不一樣的性子，卻有一種一家三口的樣子，心裏對自家的小姐很是佩服，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可以跟王爺這麼面對面的。
除了兩個丫鬟是這麼想的，其實武大守在暗處也是這麼想的，他是跟在王爺身邊最久的一個暗衛，可以說是他跟王爺是一起長大的。
王爺從小的性子就是這樣，只是自從王爺的母妃去世之後，王爺就變得更加的性格鮮明瞭，像現在這樣偶爾能露出一個真正的微笑他已經許久都沒有看到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顧小姐是一個什麼什麼的人，他只知道她帶給王爺的是別人都給不了的東西就夠了，王爺什麼都不缺，缺的大概就是這麼一份真實吧，就衝這一點，武大就是認可了顧雲裳。
顧雲裳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幾次無意的舉動還能收穫一個支持自己的人。
三人說了一會之後，顧雲裳提到了一些正事“雖然你說之前不讓我多過問一些事情，我也答應了，不過事關是李志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真相”
“最近你都發現了什麼”穆湛本身也就沒有想要瞞着她，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爲了防止顧雲裳自己調查的危險，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告訴她，自己對她真是沒轍。
顧雲裳也沒有拖拖拉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穆湛“還有就是之前我讓安辰幫我查了那年的事情，我但心有心人會查到他的身上，你能不能幫忙抹掉一下證據”
“不過你到是關心他的很啊，怎麼沒有見着你說我會不會被查到呢”穆湛有些不明的說道，眼神有些認真的看着顧雲裳。
“你是誰啊，你難道還會怕她不成”顧雲裳說的當然是太后了。
“那倒是”穆湛從來都不會收斂自己的狂妄，承認的倒是乾脆。
顧雲裳對他的性子也算有些瞭解了，突然也就習慣了他的說話。
“你之前說的那個塔，我叫人去查了，確實是有些東西”
“什麼”顧雲裳立馬就吸引了注意力，這個可是關乎李志的事情。
“一些硫磺之類的東西”穆湛簡單的說了一句。
“火藥”顧雲裳立馬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回都是換了穆湛有些愣住了“你知道”
“算不上知道吧，我只是知道這個可以用來做煙火之類的，以前有人說可以做武器什麼的，我的第一反應是太后那麼着急這樣東西肯定是對她有幫助的，我能想到的總不可能是爲了找煙火爆竹吧”
顧雲裳感覺自己是露出了一下馬腳，立馬解釋道，顧雲裳不知道的是穆湛是什麼人，早就是看過了千千萬萬的人，她也是着急地解釋越是說明了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沒有去問，不是尊重隱私什麼的，他就是想等着有一天她能親自告訴自己。
顧雲裳仔細的觀察着穆湛的表情，看他沒有起伏的神情鬆了一口氣“你還查到了什麼”
穆湛給她說了不少的事情“其實火藥這種東西也算不上是武器吧，在當年來說”
顧雲裳有些不解，都是火藥了還不是武器嗎。
“那是因爲當年的技術根本不成熟，所以當年也只是一個比煙花更加大一點地火光罷了”穆湛這麼一解釋，顧雲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李志的阿爹完善了這種火藥，讓它有了殺傷力”
穆湛挑眉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不錯，那個塔的牆壁裏面藏了幾份做好的火藥，這麼多年過去了保存的還算是完整，我已經讓人去研究去了，其中有一顆還拿來做過實驗了，其威力的確不錯”
男人大概天生就有種上戰場的氣質，一說起戰場上可以使用的東西，一下子周身的氣息就變的有些沉重了。
“那你會讓它成爲戰場上的武器嗎”顧雲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這樣的話的的，她突然不知怎的想到了戰爭的顛沛流離，火藥有的時候帶來的可能不是戰爭的勝利也可能是毀滅。
她的眼神，他看懂了
顧雲裳一直等他們談完話，穆湛帶着李志離開之後，她的腦中一直迴盪着他的那句話。
“我打仗從來不需要這種東西的加持，它能帶來勝利也能帶來毀滅”
這句話的震撼讓顧雲裳久久不能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