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婚VIP:玦爺娶一送三 >200章 孫子,準備好聘禮【一更】
    “我錯了!”

    應呈玦就像是一個被警察逮捕,罪行昭告天下,已走到末路困境的囚徒。他不停地用拳掌責罰自己,嘴裏一聲聲喊着錯了。男人沒有落淚,卻比悲慼哀嚎更讓人感到心酸。

    銀家兄弟裏面,到底還是銀四的身體素質最佳。現在的應呈玦整個人都不對勁,已處於癲狂爆發的邊緣,尋常人不敢近身,近身,很容易就會遭到他的暴打。

    銀四從銀二身後走出來,他先是用蠻力阻止了應呈玦的暴行,將他的雙手從頭頂拿下,然後用單手摁住應呈玦的左肩膀,迫使他無法再自我折磨。等應呈玦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銀四這才用自己另一隻手捏着他的臉,強迫他擡頭。

    應呈玦赤紅的眼睛被迫與銀四對望,那裏面裝滿了道不清的懊惱與痛楚。

    “什麼錯了?”銀四問,聲音沒什麼起伏,像是一個被設置好了程序的機器人。

    應呈玦看着銀四,嘴脣抖了半天也沒有道出一個字來。

    他愧對銀四。

    他沒有忘記,朝風未晞開槍的人,不是他,而是這個同樣愛着風未晞的銀四。若是銀四知道了真相,他又該有多難受。想到這些,應呈玦心裏更是痛苦煎熬。

    應呈玦緩緩擡起右手,握住銀四的一條手臂,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小仕,我們都錯了。”

    銀四眉頭微微蹙起,又重複問了句:“什麼錯了?”

    幾兄弟都望着應呈玦,滿頭霧水。

    終於,應呈玦能正常說話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足以震碎在場幾人的認知。

    “殺害我媽媽和老三的兇手,不是風未晞,是、是杜慕唯!”應呈玦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杜慕唯三個字的。

    “什麼?”

    其他幾兄弟,全都渾身一怔,如同幾根定海神針,動彈不得。

    應呈玦緊拽着銀四,能敏感察覺到手掌衣料下的肌肉在瞬間僵硬住了。應呈玦擡眼看着銀四,不出意外,銀四那張永遠佈滿冰霜的臉,裂開了幾道口子,震撼、難以置信、以及後悔從他臉上的口子裏溢出來,密密麻麻的,蓋住了他整張臉。

    …

    幾兄弟圍着沙發坐下來,大廳裏很寂靜,沒有人說話。

    劉盾管家分別按照幾位客人的喜好,奉上不同的茶水,這才退身下去,還讓傭人們都離開,給他們幾兄弟騰出一間安靜的空間。

    銀五面前的咖啡在往上冒一股股的熱氣,他聞到了濃郁的咖啡香,心裏卻麻木了。麻木之後,便漫溢出一股輕微的疼痛,“玦爺,你說這話,可有證據?”銀五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語氣是僵硬的,一個字一個字,都說的很艱難。

    如果應呈玦說的是真的,那、那風未晞的委屈跟她承受的痛苦,誰來彌補?又怎能彌補?

    其他幾個人都低着頭不說話,但顯然,他們心裏都裝着跟銀五一樣的疑問。

    應呈玦打開手機,找到那段複製的音頻,按了播放鍵。

    音頻裏是一對男女的對話聲,起先談話內容對他們來說是不痛不癢的,沒一會兒,談話內容陡然變了。那聲音低沉冷漠的的男人聲音又響了,這一次,他說:“十七年前,你想要成爲杜家唯一的繼承人,我便助你除去你唯一的阻礙,將你的親妹妹杜慕辭趕走了。六年前,你爲了得到應呈玦,爲了陷害風未晞,殺了那對母子。後來應呈玦查到了你所作所爲,想要將你的罪證揭發,你想要保守祕密,你一句話,我便幫你洗去了應呈玦的記憶。這麼多年了,我以爲你能懂我的心思,會意識到,除了杜氏,除了那個應呈玦…”

    後面這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麼,他們已經無暇去聽了。

    銀四耳朵裏嗡嗡地響,他像是突然間失聰了。

    銀五面色慘白,他將自己深深地陷在沙發裏,嘴張得大大的,呼吸很沉重。銀二剛聽到這段話的時候也很震撼,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但心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銀大的反應是最平淡的,當年應呈玦他們在德國的時候,銀子呈在國內幫忙管理公司產業,他不像銀五和銀四,並沒有跟那個叫風未晞的女人有過太深的交情。

    風未晞這三個字,對銀子呈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又恰好殺了母親和老三。

    對銀五來說,風未晞是朋友,也是姐姐,還是他曾經求着想要拜師的師父。銀二雖然常年在全球各地跑,但他跟風未晞的交情也還算不錯。至於銀四,他一直愛着風未晞,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他心裏有多難受,這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沒有時間給他們來悲傷,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

    銀大是他們這幾個人力反應最鎮定的,他掃了眼幾兄弟的臉色,不由的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錯將風未晞認定爲殺手,我們現在必須給她一個交代,也得給母親和老三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銀大開口說話了,幾個人勉強收起滿臉的複雜情緒,強打起精神,朝他看過去。“你說得對。”

    “這個杜慕唯不是普通人,她背後可有着一個變態的杜氏財閥。”銀大看了眼應呈玦,又看向銀四,說:“該怎麼對付她,你們決定好了嗎?”

    應呈玦只說:“殺人償命,血債血償。”八個字從應呈玦嘴裏蹦出來,這一方屋子裏的氣溫,好像在瞬息間冷卻了好幾個溫度。

    室內安靜了幾秒,跟着,所有人將視線投向銀四,在等着他發話。

    他纔是家族的家規執行者,他不點頭,誰都不許擅自妄動。銀四面前的茶水已經開始涼了,他伸出手指,端起那杯茶,手指輕輕一捏,精品茶杯應聲破碎,茶水四濺。

    銀四眉頭也沒動一下,依舊冷酷着一張冰塊俊臉,說道:“杜慕唯,必須死。”

    “哪怕得罪整個杜氏財閥?”銀大以一個商人的眼光和身份指出:“得罪杜氏財閥,可不是小事。”

    “我應家會怕他一個杜氏財閥?”應呈玦冷笑,“杜氏財閥再強,也不能做到隻手遮天,我們也不是毫無反手之力的螞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聞言,銀二輕笑出聲,“好得很!”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銀二推了推眼鏡,不等其他人說話,又說:“杜慕唯身邊那個保鏢來歷不簡單,那個無垠,真名叫寅面,是曾經的殺手榜單第一高手。這個人,不好對付。”

    “這麼厲害?”銀五有些詫異,他見應呈玦沒什麼反應,便問:“玦爺,你早知道了無垠的身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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