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鳳在電話那邊已經哭了，“嫣然，你快回來媽出車禍了”
陸嫣然瞬間只覺得一陣心痛，手機已經掉在了地上。
抹了把眼淚，她最後看了眼蕭凡被帶走的方向，最後一咬牙打了個出租車去了醫院
派出所。
老虎凳上，蕭凡神色淡然。
一名年輕幹警嘲笑道:“我勸你還是早點認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呵呵，我沒殺人，爲什麼要認罪”
“還是說你們想屈打成招”
蕭凡絲毫不懼。
“還狡辯我看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死者身上全是你的指紋目擊證人也看見你打了他”
蕭凡淡淡一笑，道:“是你瞎子還是我瞎子死者頭上這麼大的縫合線，你看不見”
“還是你覺得我能當場給他做手術再殺了他我有必要嗎”
照片上死者的確是張弘超，但是警方不僅發現了他身上的皮外傷，他的生殖器損傷，更是發現在張弘超的腦袋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手術痕跡
他的頭上縫合了十幾刀，手術刀劃過的痕跡清晰明瞭
就在這時，胡天走進訊問室，“蕭凡，很抱歉，你說的證人並沒有來，我們也給她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蕭凡心一沉，他的證人只有陸嫣然，畢竟他當時就是去救陸嫣然的。
況且那位目擊者也向警方證明，當時的確有一個漂亮女人。
“死者張弘超之前和你就有矛盾，況且你又在案發現場打了他，所以你就是嫌疑人”
年輕幹警蔑視的看了一眼蕭凡，道:“隊長，別跟他墨跡了，我看就是他，還裝逼給誰看你不是有證人嗎怎麼沒來”
“我看你就是死不認罪”
胡天是個老警察了，他目光深邃，“蕭凡，如果你沒有其他證人，只能按程序羈押你了”
蕭凡不屑道:“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說了沒殺人”
“如果你們沒有十足的證據，你們就是在胡亂執法，冤枉好人”
“砰”
訊問室的門被狠狠關上，胡天皺着眉頭走了出去。
因爲他接到一條短信
短信上讓他對蕭凡態度好點
同時法醫又給他打了電話。
此刻面前的正是女法醫宋紫然，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帶着白手套，神色複雜。
整個人看起來嚴肅至極，她拿起那張圖，指了一個位置，開口道:“胡隊，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死者的顱骨有一排小孔”
“這也證明了，死者頭上的那道縫合疤痕是因爲之前做手術留下的”
胡天人老心不老，再看向宋紫然的表情，立馬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張弘超的死亡很可能跟他頭上的手術有關”
“是的而且這種手術我很眼熟但是至今我是第一次看見沒想到真有人會做這樣的手術”
“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宋紫然神情恍惚中帶着一絲期待
在她看來這個手術根本不可能完成
因爲開顱手術本來就有生命危險，顱骨穿孔豈不是讓人直接死亡了
又怎麼會成功
“那這到底是什麼手術”胡天的情緒也被宋紫然感染。
宋紫然看了他一眼，複雜的說道。
“這就是顱骨穿孔手術”
胡天剛開始也是一驚，隨後疑惑問道:“顱骨穿孔手術不就是腦科手術嗎早就有了啊”
“不，這不是普通的顱骨穿孔手術，這是精修過的，他的刀法。他的眼力，他的縫合都不是一個普通醫生能做出來的”
“我敢肯定，會這種手術的人可能有一些，但是能做到這麼精細的恐怕國內外都找不出五個”
宋紫然繼續解釋:“最重要的是，這個手術後，死亡的肌肉筋脈明顯增強增大，身體好像上升了一個等次”
“而這種手術是和神學、宗教有關的以前我在醫學院圖書館看了一本歐洲古代的顱骨穿孔手術就是這種”
其實這種開顱手術幾千年前就已經存在，有各種方式的開顱，有在骨頭上鑽孔的，有消去一塊的，還有的是乾脆整個頭蓋骨打開的。
最初這樣做的目的因爲沒有任何記載，所以在醫學界都一直不是很理解，認爲可能是爲了減輕頭疼或者爲了一種時髦。
不過，幾個世紀前的歐洲倒是有這方面的記載，還很詳細。
宋紫然一口氣說完，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胡天問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
胡天被她帶的暈頭轉向，他是一個老警察，常年和法醫打交道，懂得的自然不少。
可今天宋紫然告訴他的卻讓他細思極恐
宋紫然轉過身盯着張弘超的屍體一字一頓道：“有人想實踐它”
“而且看來已經成功了一半”
宋紫然見胡天一臉茫然，再次解釋道:“而且我記得，當時的那個宗教團體注意到人在嬰兒時期，顱骨不是閉合的，它的上面有個很大的縫隙，也就是俗稱的囟門兒，人胎兒期時在內，腦部不會發育的太大，那是爲了出生時候的順暢，以免造成難產。”
“而在出生後一直到閉合前，大腦此刻正是處於高速發育的狀態。大約一兩歲後，那個縫隙才漸漸的閉合、鈣化，這樣才成爲保護大腦的顱骨。胡隊這個你應該知道，成人頭頂的頭骨中間都會有閉合後的痕跡。”
胡天不解，“是這樣啊，那這和張弘超的死到底什麼關係”
宋紫然繼續說道:“在人體的顱骨縫隙閉合後，他的腦腔成了封閉狀態，腦體積不會再增大，因爲有了顱壓，血液不會再向原來那樣大量的流向腦部了。”
她看了一眼張弘超的屍體再次開口道。
“當時書上記載，一些宗教組織注意到這個後，設想能不能人爲的在顱骨開孔，減少顱壓，讓血液還象原來嬰兒時期那樣大量流向腦部，企圖造成人爲的大腦二次生長。結果就有了這個手術。”
“顱骨穿孔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