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了”
聽到這話的南榮陽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忍不住開了口。
而當他說完這句話後,在場的所有人就都明白,這次可能要出大事了
因爲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尉遲安然的不依不饒絕不是因爲小氣,而是因爲她太聰明瞭。
爲什麼
因爲她在通過這一幕,向所有人傳達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當衆臣服
她要讓南榮陽,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當中臣服於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並以這種最爲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巨鱷,來了
果然,在這之後尉遲安然就將放在南榮陽肩膀上的手拿開,但卻沒有開口,而是凌冰冰的看着他,就這麼看了他好一會,南榮陽才瞬間反應過來,然後就趕忙站起了身,將只屬於世隱會議長的位置讓了出來
而隨着他將位置讓了出來,尉遲安然則是穩穩的坐在了議長的位置上,然後就見她環視一週,看向了會議桌上的所有人。
在她的目光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有幾個差點就將腦袋藏在桌子下面去了,比如說距離他最近的蔣俊龍
這個時候,蔣俊龍不但腦袋快要藏到桌子下面去了,他的雙腿還在忍不住的發抖,甚至他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因爲他知道,他們所有人都錯了
楊一天不是從萬山逃跑的,他是光明正大從萬山回來的,不但如此,他還在萬山聯繫上了頂級勢力
這種情況下,蔣俊龍能不害怕嗎
對於頂級勢力,他雖然只是聽說過,甚至一直都沒什麼概念。
但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剛剛尉遲安然面對南榮陽時的那種高傲與不可抗拒,卻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頂級勢力。
在這種頂級勢力面前,連南榮陽這種大佬都不敢有絲毫造次,蔣俊龍還哪裏敢造次啊
實際上現在的他,都已經快要嚇死了,他生怕尉遲安然點到自己,那樣一來他們蔣家就完了。
但很顯然,他完全想多了,因爲在尉遲安然眼裏,蔣俊龍什麼都不是,對於她來說,蔣俊龍這種所謂的年輕才俊,論勢力比自己差遠了,論本事比楊一天差遠了,這種人她怎麼能多看一眼
所以在環視一週後,她並沒有刻意的去關注某一個人,而是直接開了口:“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中午之前,蔣家還有那些針對楊一天家族和勢力,全部離開帝都。”
“明天中午之前,南榮陽讓出議長的位置,南榮家退出世隱會,隱元蝶接替他成爲這裏的新議長。”
“如若不然,你們所有人都要承擔後果。”
一句話過後,尉遲安然就再度環視一週,看向衆人。
而聽到她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那些議員,還是南榮陽和蔣俊龍,全部都蒙掉了
呆呆的看着尉遲安然,蔣俊龍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將所有和楊一天作對的人,都趕出帝都嗎
而且她只給衆人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不是開玩笑麼來看書吧 ikanshuba.
要知道無論是南榮陽所代表的勢力,還是蔣家的勢力,又或者是帝都其它跟他們一起針對楊家的勢力,他們的產業都不在少數。
所以哪怕他們真的聽了尉遲安然的話,打算離開帝都,一個晚上的時間也做不到啊
難道讓他們將家族和勢力的所有產業都拋棄不管,只帶着一羣人逃跑嗎
這等於是要他們的命啊
同樣,當尉遲安然說出這句話後,南榮陽也蒙掉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尉遲安然竟然要讓自己交出議長的位置。
不但如此,還要將自己和家族一起從世隱會趕出去,這、這是要幹什麼
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
看向尉遲安然,南榮陽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尉遲小姐,請問這是您的意思,還是還是您家族的意思”
站在尉遲安然身旁,南榮陽心裏極爲不甘,臉上卻小心翼翼的問到。
而聽到他這句話,尉遲安然就笑了。
“對你們這些螻蟻來說,有區別嗎”
一句話,衆人的臉色就變的更加難看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顯然是在尉遲安然看來,無論是蔣家,還是世隱會,都不過螻蟻,而作爲一羣螻蟻,面對一個強壯成年人,和麪這個成年人的孩子,有區別嗎
當然沒有啊
因爲無論面對誰,最後的結果都是被一腳踩死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尉遲安然就直接起身,然後便看了楊一天一眼,緊跟着他們這一行人,再加上隱元蝶和周新瑤,就全部離開了會議室。
“小蝶,你先回家吧,睡個好覺,等到明天,我就讓那些人給前輩一個交代。”
“恩。”
衝着楊一天點了點頭,隱元蝶就轉向了尉遲安然,然後就衝她深深鞠了一躬。
對於尉遲安然的身份,她自然已經知曉,而當她得知楊一天竟然找到了這種大人物。
並且還讓這種大人物幫自己出頭的時候,她內心的感激是難以形容的。
同樣,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隱元蝶也全都看在眼裏,她知道,楊一天和尉遲安然真的沒有騙自己,以他們的強強聯合,真的可以幫自己的父親報仇
所以在這之後,她沒有多說,直接就帶着周新瑤走了。
而隨着她和周新瑤離開,尉遲安然則是少見的努了努嘴:“楊一天,恐怕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轉頭看向楊一天,尉遲安然帶着一絲得意的說道,因爲按照楊一天的計劃,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
只不過是個開胃菜,因爲按照楊一天的預想,南榮陽還有蔣家這些人是不會離開帝都的。
只不過在尉遲安然看來,他這個計劃恐怕要落空了,因爲只要南榮陽這些人不傻,就應該知道,按自己說的座對他們是最好的結果,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頂之災。
然而她這句話剛說完,一旁的楊一天就笑了:“那可未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