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後來考慮到,百姓的生計,以及別的地方街道的攤位緊缺,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百擅司的門口站着四個筆直,腰間帶刀的侍衛。
門口也是立了兩座魁梧獠牙的獅子,大門修的大氣莊嚴,一股肅然之意立馬就涌上心頭。
一行幾匹馬一齊停在了百擅司的門口,而第一匹紅棕色的駿馬上,坐着的便是祁易弦。
祁易弦移目看了一眼百擅司的門,便直接下了馬。
隨後,長行和綰竹等人才下馬跟在祁易弦的身後。
“安一,把馬車打開。”
祁易弦回眸看着幾匹馬身後跟着的馬車,就直接吩咐着。
安一看了祁易弦一眼,她還以爲這一次也像先前一樣,要把馬車趕到後門,才能讓木巖木斂出來呢。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安一還是動作迅速的去開了馬車門。
馬車門一開,只見兩匹通身雪白的狼從馬車裏一跳而下。
兩匹狼通身雪白,毛髮隨着健碩的身軀而逸動着,像冬天鋪在地上的雪毯,聖潔而讓人不敢侵犯。
祁易弦看了木巖木斂一眼,也沒有說話,就招了招手。
木巖木斂便乖順的踏着自己的兩個小蹄子,往祁易弦身邊走去。
兩隻小狼一改往常的跳脫,站在祁易弦的身邊一左一右,傲然的身軀便使人方寸大亂,更不要提這兩隻小狼被祁易弦帶的那威風凜凜的氣勢了。
祁易弦擡腳直徑走上臺階,百擅司守門的司衛是認識祁易弦的。
即使祁易弦不怎麼來,但司衛也還是認識祁易弦的。
只是就是訓練有素的司衛,在見到祁易弦身邊的兩匹半人高的狼時,心裏還是忍不住要抖。
這狼光站着都有半人高了,那要是稍稍擡起前爪,那不得比人都高了。
這要是往人身上一撲,估計要命都沒有了。
本來司衛心裏就已經有點打顫了,可這不安分的木巖還是張嘴舔了舔嘴角,露出了那嘴邊最尖銳且鋒利的牙齒。
祁易弦微微垂眸掃了木巖一眼,木巖還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整理整理自己的毛髮,一副故作沒事的樣子。
祁易弦心裏暗道一聲:死相,就你皮。
片刻之後便走上了臺階,便看見司衛們俯首作輯,又聽見了肅然的聲音:“見過安弦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祁易弦淡然的說了一句:“免禮。”
隨後,祁易弦便帶着一行人,直徑往百擅司的門裏走去。
兩匹小狼擡着狼爪隨着祁易弦一同跨進了百擅司的衙門,見到人也不低頭,狼下巴微擡,眼裏盡是孤傲。
祁易弦剛剛走進去,府衙裏遠遠的就有人迎了出來。
二府司練隼帶着三府司練睢
和四府司元敖立馬出來,對着祁易弦就是彎腰行禮道:“屬下見過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祁易弦擺擺手,依舊說了一句:“免禮。”
練隼站直身子,便說道:“方纔不知長公主前來,有失遠迎。”
便說道:“近幾日事務繁多,大可不必如此注重這些凡俗。”
幾位府司聽了之後,心裏便有數了。
要論起來,宮裏最好伺候的便是這位長公主,可最難伺候的也是這位長公主。
不小心一點,他們也怕自家總統領回來以後,會削自己啊。
幾位府司跟着長行一起,走在祁易弦的身後,兩隻眼睛卻是一直在打量着祁易弦身側的兩隻小狼。
祁易弦一身尊容是主人一樣往裏面走,自己不常來,也不知道方向。偏偏這幾位府司走在自己後面,也不知道走前面帶帶路。
剛走了幾步,祁易弦便停下來了。
就在幾個人不知所云的時候,祁易弦轉身對着幾個人說道:“幾位府司該忙的就先去忙吧,二府司留下就可以了。”
就這幾個人跟着自己,祁易弦也不知道自己是來查事情的,還是耽誤他們查事情的了。
幾位府司面面相覷着,只能俯首說:“是。”
隨後便轉身就走,丟下了練隼。
練隼見這紙糊似的兄弟情,撇了撇嘴。
祁易弦在一旁問道:“昨天早上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練隼隨即反應過來了這位小主來這裏的用意,本來他真的還以爲這位長公主是來這裏玩的。
畢竟長公主平時也比較瘋行。
便立馬一本正經的回道:“昨日屬下讓百擅司的仵作去驗了屍體,可仵作只說是看身體應該是中了毒,但是看體表,應該是染了瘟。”
“屬下問起究竟原因,仵作也是有點不確定,只能四下猜測。”
“屬下們看着仵作不行,便尋了宮裏的太醫,甚至連京城內有名的鄉下老醫都請來看了一遍。”
祁易弦站在原地聽着練隼說,直接問道:“結果呢?”
練隼微微垂眸,臉上浮出一片難色:“結果都如同衙裏的仵作說的一樣,並無其他。”
祁易弦右手扣着腰間的玉扣,嘴脣抿的緊緊的,腦子在高速運轉中。
片刻之後,祁易弦問道:“那屍體在哪裏?”
練隼本來微微低着的腦袋,忽然之間就擡起來,一雙眼睛有點發直,有些驚愕地看着祁易弦。
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練隼愣着沒說話,也不知道長公主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祁易弦見他就這樣失神的看着自己一言不發,就問道:“怎麼了?”
果然百擅司的人不是二愣子就是硬漢,有些還是極品硬漢。
練隼望着祁易弦的臉,竟然有些恍惚,回神過後便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怎麼,只是這屍體到現在爲止,還未判定死因,若……若真的是染了瘟,那是萬萬不能讓殿下去的。”
祁易弦勾脣一笑,眼底閃過些許芳華,她笑的明豔:“二府司何時連話都講不利索了,本宮聽聞百擅司二府司辦事最是雷厲風行,看來傳聞有誤啊。”
練隼聽着祁易弦打趣的話,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