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也沒多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畢竟自己對這人也不熟悉,每次都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也沒細看。
但祁易弦是知道他是柯鈞身邊的人的,便問道:“大府司怎地不等本宮回去,急急的追本宮到這兒來?”
那人微微低着頭,就彎腰拱手說道:“屬下不知?”
祁易弦皺眉,柯鈞讓他來尋自己,那必定是要緊急的事情要找自己,可現在他卻說不知道什麼事情?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祁易弦負手而立,負在背後的右手扣着左手,右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便伸進了左袖間,雙指夾住藏着的短袖匕悄無聲息的警惕着什麼。
祁易弦微微眯着眼睛,眼神凜銳的看着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冷聲質問道:“大府司既派你來尋本宮,那你怎麼會不知所爲何事?”
那人猛然擡頭看着祁易弦,急忙解釋道:“大府司只說了此事急如星火,要快尋長公主回來處理,切不可走露半步,並沒有和屬下說是何事啊。”
看他說的真懇,祁易弦一時之間也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出其他異樣,便也只好做罷。
最終也只好,悄然將指尖夾着的短匕放回左袖中。
淡漠的說了一句:“罷了,快回吧,別讓大府司等急了。”
祁易弦嘴上這麼說,可卻一直未放下這提着的心。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這事情好像不止這麼簡單,只好暗自裏防着些。
可誰知就在祁易弦轉身上馬的那一瞬間,剛剛還跪在地上對着祁易弦說着誠懇的話的司衛,一垂眸,便是一眼的冷光。
若無其事的一起身,便以人意想不到的速度,現出早已藏好的短刀就迅速向祁易弦刺去。
可這時候衆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那短刀在司衛的手中像刀輪般的打了個刀花,便被司衛緊緊的握住,直直的刺向還在上馬的祁易弦。
刀光一閃,長行已經來不及爲祁易弦當掉短刀,好在祁易弦自己心裏有個防備,還好木巖木斂速度電矢。
祁易弦上馬的速度像瞬移一般,讓人還未看清楚,便已經衣袍撩風時擡腿跨上了馬。
然後又瞬間微微側身,躲過了那一致命的一擊,祁易弦抿脣,眼尾一勾閃過許許鋒芒,便已經像閃電一般伸出了手,直抓那假司衛還未伸回去的手臂。
順着自己一屈腿一起,祁易弦便拽着那司衛一起單腿立在了那馬身上。
司衛眼底一慌,確實是沒想到祁易弦的功夫已經高深莫測到這樣的地步了。
在司衛還要反應過來的身後,祁易弦便簡單粗暴的將他憑空一甩,然後點足衣襬闕飛間,側身擡腿就將這假司衛踢出了十米開外。
“啊……”
只見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連木巖木斂也是剛剛跳起,卻因爲祁易弦的自我防備跳了個空,只好撲騰了一下又落在了地上。
而祁易弦卻在衆人回眸時,凌空而駕,點足之間便平踏在地面上,傲然向已經躺在地上的假司衛走去。
“嘖嘖嘖,也不知道你的主子會不會和你一樣蠢。不對,她已經蠢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本宮的地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易弦嘴角掛着不羈有輕狂的笑,一點也沒有給刺客留一點點面子。
這明顯就是個刺客,要不是祁易弦早有防備,怕是今日要挨刀子了。
路邊上僅有的幾個百姓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紛紛看了過來,卻沒有人敢上前。
就連百擅司門口守門的司衛也拔劍衝了過來:“末將救駕來遲,請殿下贖罪。”
祁易弦掃了幾人一眼,並沒有怪罪,只說了一句:“無事。”
說完,祁易弦便上前打量着這冒充柯鈞身邊司衛長的刺客。
那刺客癱在地上捂着胸口惡,被祁易弦致命一腳踹中了心脈,他只感覺自己心口翻涌,好像馬上就要嘔血了一般的痛。
刺客狠狠的瞪着祁易弦,本來他先前就想動手,可看着祁易弦和她身邊的侍衛好像都有所防備,便沒有下手。
可後來他見祁易弦上馬之餘,便是個好時機,就一下沒忍住拔了刀子。
結果誰知道祁易弦耍詐,留了後手。
今日伏於祁易弦的手裏,也算是他倒黴了,只願自己不受折辱。
他日,黃泉再見。
祁易弦繞着這刺客轉了兩圈,看來看去,也沒發現這司衛到底怎麼裝的這麼好。
可片刻之後,這刺客就口吐一大口鮮血,隨後便睜着眼睛倒地不起了。
司衛見這模樣,立馬便拔劍橫在了刺客的脖頸處,生怕他還有什麼花招。
可祁易弦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了,長行隨即便上前生出手指去探刺客的脖子。
沒有感覺到跳動後,長行對着祁易弦搖了搖頭,示意已經死了。
隨後祁易弦擺手示意司衛可以收回劍了,長行便一手抓着刺客的下巴開始查看起來。
長行捏住刺客的下巴,搶行弄開了刺客的嘴,不出所料,確實在這刺客的嘴裏看見了毒丸的殼。
隨後,長行便丟了刺客在地上,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便對祁易弦說道:“是個死士。”
這刺客倒下的那一刻起,祁易弦便知道他是個死士,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死的這麼快。
倒是忠心,但是這於事無補。
祁易弦冷冷的說道:“去看看他臉上糊的是什麼東西,差點被騙過去了。”
長行拱手說了一句:“是。”
隨後便當着所有人的面在這刺客的臉上摸索起來。
長行摸着刺客的耳後根,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就在長行都要懷疑這刺客會不會就是百擅司的那位司衛長時。
祁易弦說了一句,“摸摸頭髮裏面。”
長行聽了以後,便伸手往刺客的頭皮裏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