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教道:“殿下身爲當朝唯一的公主,身份顯貴。行爲舉止上應該婉儀大方,不該如此不着調,像個紈絝。”
“殿下是個聰慧的女子,不能總是說着上男子家中提親的話。應當好好約束自己,殿下是世間翱翔於天際的鳳,自然是世人捧在手心,欲爲其採月的寶,怎麼能屈尊貼着男子,應當是男子上門求娶入贅皇室纔對。”
祁易弦走在前面細細的聽着葉傅辛說話,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裏還是聽進去了。
身後的葉傅辛還在語重心長的說道:“世人以爲殿下紈絝不知事,雖功績過人,卻不是個安分的。可誰人又知這只不過是殿下不拘小節,處處不爭不搶藏雛的結果。”
“有些話本該不是微臣來說的,只是殿下應該要明白。殿下生在皇家,身系一切事情都關乎朝野,註定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祁易弦越聽越迷糊了,這和她剛剛的玩笑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她也沒有打斷葉傅辛,而是繼續聽着葉傅辛說着:“殿下應該明白皇上對殿下的看重,殿下從小便是皇上心中的至寶。就算殿下出京四年未曾回來看過皇上,皇上也是時時刻刻都惦念着殿下,就去年殿下奔赴北境,皇上更是愁容滿面,像個婦人似的日日求神拜佛,只盼着殿下早日平安歸來。”
“所以殿下在爲情所困的時候,請殿下三思。若真的遠嫁千里,不僅僅會打破現在天下的朝局,也會令皇上憂心千日。”
“不僅僅是皇上不會答應,且日後若是開戰,殿下如何自處……”
葉傅辛越說越離譜,祁易弦好笑的回頭打斷了葉傅辛:“左相大人先停一下哈,請恕本宮無禮之舉。”
祁易弦眨着眼睛,停下腳步轉身問葉傅辛道:“左相大人一直在說本宮遠嫁千里的事情,可本宮從未說過自己要遠嫁千里啊?左相大人又怎麼判定本宮一定會遠嫁?是誰和大人說的?”
葉傅辛被長公主問住了,語塞了片刻,便試探性的問道:“難道公主不是心屬南啓太子嗎?”
不僅僅是祁易弦哈赤一笑,只覺得剛剛那句話從嚴肅的左相大人嘴裏說出來實在是可笑至極。
就連一旁的韓哲熙和全池斂都忍不住稟冽深吸,只感嘆道:這左相怎麼能夠怎麼直接的就問人家的私事呢?
這也太讓人沒面子了,對方還是當朝公主。
但祁易弦顯然是不在意這些的。
她第一次覺得原來當朝丞相也能如此的八卦,當即便扶額無語一笑,隨即便說道:“天吶,本宮是做了什麼讓大人誤會的事情嗎?大人怎麼會以爲本宮心屬蕭覃?”
葉傅辛剛想擡手解釋一二,便被祁易弦迅速的擡手打斷,比了一個讓他先不要說話的手勢後,便開始說道:“本宮沒有想要嫁進南啓當太子妃的想法,也更沒有看上蕭覃。若是剛剛在豫西宮的作爲讓各位大人有所誤會的話,現在聽見這個解釋,也希望大人們不要胡亂猜測了。”
“本宮乃是皇長女,又怎麼會屈尊遠嫁千里,實在是各位大人想多了。”
“本宮自知父皇辛苦,就算常伴父皇左右永不成婚,也不會遠嫁,請左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