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331章 遇襲
    祁易弦含笑說道:“父皇政務繁忙,還請丞相安心等待,父皇自有傳召。”

    陳昱許神色動了動,面不改色的回了祁易弦一句:“既然大黎皇帝已經有了旨意,那臣下自然也會服從大黎的規矩。”

    祁易弦聽見陳昱許這麼說,心裏還是舒坦的,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位也是好的。

    片刻之後,祁易弦便聽見一旁的陳允對着華非奕細聲說道:“二殿下,也不知道好些日子沒見到您,是不是清減了不少?”

    果然,還真是挺那什麼的。

    這麼快就秀上恩愛了,可是這陳允秀恩愛就秀恩愛,老是用餘光看她做什麼?

    好一會兒,祁易弦纔想起這一次華非奕是來大黎和親的,這麼說來,明面上這陳允還是來搶親的。

    噯,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自己和華非奕也沒有什麼關係。

    祁易弦先把陳昱許父女安排在了驛站,就住在那華非奕的隔壁以後。

    又交代了幾句話給秦家兄弟,就趕忙帶着人回宮了。

    這麼兩三天過去了,一直也不見蕭覃好,祁易弦這心裏頭都快要急死了。

    偏偏這太醫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黎京城內突發事變,這遠在千里之外的容珩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自從自己離開京城的五日後,容珩帶着幾百名司衛在趕往南境的路上。

    正巧還有兩三日就快到了,那日夜裏,容珩帶着的司衛在林子裏搭了帳篷,準備露宿一晚。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容珩眯着眼睛睡覺時敏銳的聽見了樹葉做響時摻雜着一絲絲的雜音。

    容珩緊忙就摸上了劍,護着祚皖就是一個起身。一羣司衛被一陣風過出現的十幾個黑衣人給吵醒了。

    經歷了一盞茶過後的打鬥,最終着十幾名黑衣人死於司衛的劍下。

    可就是自從這一天後,一起趕往南境的百名司衛中,便有好幾個身上莫名其妙的發起了膿包,這膿包還特別癢,一撓就破。

    過了兩天夜裏,更是有司衛反應自己被老鼠咬了,偏偏被咬了還沒知覺。

    隨後便是幾十名司衛感到全身無力,頭腦熱的難受,只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容珩還沒有趕到南境,便已經病倒了十幾名司衛。

    百般無奈之下,容珩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爲這十幾名司衛尋找大夫。

    又過了一日,這些司衛的身上開始發毒瘡,容珩看着就好像是染了鼠疫。

    不僅僅是隻有他一個人這樣認爲,而是所有看過的大夫都這麼說。

    最終,還是祚皖看出不對勁來了,這才立馬就施了針,封了司衛們的命道,直接下了狠藥給司衛們割肉放血排毒。

    祚皖當了十幾年的醫者,可以說這整個大黎,沒有一個醫者的醫術能夠繞開他去。

    可這一次,祚皖在解毒的過程中卻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

    就是倒序的麻煩,還有草藥緊缺。

    而且這鼠毒來的霸道,蠻橫的很。

    只要稍稍有一點不注意,這鼠毒就會異常活躍的生瘡。沒有被祚皖壓下去,反而更嚴重了。

    祚皖也是頭疼了好幾日,只能除去一半的毒素,然後再慢慢下針排去餘毒。

    這毒祚皖也是第一次見,這鼠毒沒有半分倒敘,祚皖的懷疑制這毒的人是不是就順手拿了毒藥配置出來的了。

    製造出這毒的時候,也是異常的霸道,險些讓祚皖解毒的時候手都抖了。

    只能緩解這餘毒的藥性,延長這毒期,要延長這司衛的命,其他的也只能等祚皖慢慢的研製出解藥。

    最後沒辦法了,在路上耽擱了兩日的時間,容珩無奈之下也只好上路。

    他大概也是已經知道了,這南境所謂的鼠疫也不過就是鼠毒罷了。

    只可惜當時斬殺刺客的時候,沒有留過一個活口。不然的話,就算留着那刺客也好給祚皖當個練手試藥不是。

    南境頻頻發生鼠疫事件,這邊的條件也沒有黎京城內好,大夫們的醫術也更是沒有辦法比較,沒有查出是毒,只以爲是鼠疫,也實屬無奈。

    等容珩到了南境的時候,這時候陳昱許也纔剛剛進大黎京城。

    容珩在南境先安頓好受傷中毒的司衛們,就去了當地的小村莊查看。

    容珩帶着人剛剛走到這個風一吹沙子就能讓人迷了眼睛的小村莊。

    小村莊環境雜亂無章,到處都是雜草,就連村門口的石碑上都生了青苔,就好像幾十年沒有人居住了一般。

    容珩一身黑衣錦袍,束着高高的頭髮帶,面如冠玉的臉上帶着一個黑銀面具。

    容珩帶着身邊的暗衛,擡腿就往村子裏走去。

    村子經久不修,村子兩道生出來的百年老樹也被人鋸掉了一半。

    整個村子只要一吹風,就荒涼的很,到處都散發着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容珩來的時候,剛好駐守南境的平南將軍鄭遠臨帶着親兵去平暴亂了。

    容珩也只能自己先到這首次發現鼠毒的村莊來查看一二。

    這村莊詭異的很,臨近村尾的時候,在那發現百具屍體的湖泊邊上,發現了有一顆生了百年的槐樹。

    槐樹根有一半都生到了湖泊水下,粗壯的枝幹垂生着。

    容珩看槐樹粗壯的樹幹,不像是可半死的樹,可這樹半倚在湖泊邊上,整顆樹上沒有半片葉子,這就奇怪了。

    一顆生了百年的粗壯老樹,明明有生氣,可是卻沒有葉子,偏偏這樹幹上還掛着不少紅布條。

    紅布條上用金線刺繡着尋常的花樣,這是什麼花樣,容珩倒是真的不知道,畢竟他又不是女兒家。

    掛着紅布條,這難道是一顆姻緣樹?

    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湖泊邊上都事雜草叢生,可這槐樹邊上卻乾淨的很,就連紅布條都很新,剛剛掛上去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呢?

    容珩心裏記了這槐樹一筆,就派人朝這周邊探去。

    容珩自己站在這湖泊邊,湖泊水面上浮着淡淡一層油沫,水質也是差的很。

    這淡淡的油沫在容珩看來,應該是那百具遺留在這湖泊上的髒東西。

    可能是膿液,也可能是毒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