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358章 招
    祁易弦擺手,莆謙又拍手讓司衛拎上來一大個麻袋。

    司衛將麻袋放在地上,那麻袋裏的生物就立馬像打槍藥了似的,隔着麻袋就開始蠕動。

    祁易弦靜靜的看着,淡淡的說了一句:“要狠就狠到底,就算開戰,本宮也奉陪到底。”

    隨後,陳允兩個眼睛瞪着那麻袋就漲紅起來,甚至都有些充血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那袋子裏裝的是什麼呢?她最清楚不過了。

    陳昱許也是不太清楚女兒到底幹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那袋子裏裝的不是好東西。

    陳昱許顫着身子就站起來,連忙護着華非奕後退,一張老臉冷的簡直要殺了祁易弦。

    其實就在石牆放下來的時候,華非奕就覺得有點不好了。

    華非奕終於知道害怕了,甩袖喊道:“放肆,爾等膽敢!”

    祁易弦卻不理會他們的言行,勾脣邪魅一笑,就道:“你看本宮敢不敢。”

    祁易弦擺手,元敖便緩緩將手放在篝火處,莆謙也親自將麻袋放在了門口,就準備解繩子了。

    祁易弦放聲喊道:

    “一。”

    陳允望着牢房裏的兩個人,沒有反應。而華冉青更是被祁易弦嚇得看都不敢望裏面看一眼,就繼續寫自己的。

    祁易弦繼續喊道:

    “二。”

    陳允面色一僵,死咬着嘴脣,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祁易弦的眼神兇狠陰毒,她自以爲自己威脅祁易弦一句:“他是你的親表哥。”祁易弦就會顧忌一樣。

    可與此同時,祁易弦已經橫了橫劍身,銀色的劍光直接閃過華非奕的睜大的雙眼。

    祁易弦眼瞼低垂,冰冷的啓脣道:“三。”

    這時候,元敖和莆謙聽到祁易弦的命令時,立即就放開了手,石門與鼠袋同時落下打開。

    一隻只養的體態猶如黃鼠狼的老鼠迅速躥出,兩隻眼睛閃着異樣的紅光,瘋狂的向牢房裏躥去,直奔兩個嚇得腿軟的兩個人。

    陳允撕心裂肺絕望的尖叫一聲:“我招!”

    華冉青趴在一旁,一手顫抖的捂着耳朵,不敢去看牢房也不敢聽這裏的聲音。

    她害怕祁易弦的劍會直接閃過,更怕老鼠會看自己……會咬自己。

    祁易弦在聽見陳允吶喊的那一刻起,便甩了袖子捲起刑具上的鋼針,以瞬息的速度直接卷襲着內力,將數不清的鋼針定在一隻只逃竄出來的鼠羣脖子上。

    “吱~吱~吱~”

    祁易弦忽然迸發出強悍的內力,讓陳允剛喊的那一嗓子,眼睛瞪的絕望的險些窒息。

    而華非奕更是被鼠羣的到來直接嚇得癱在了地上,陳昱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小腿上被一隻發了瘋的老鼠竄上,且被它咬了一口。

    祁易弦故意慢了一針,讓那老鼠咬了陳昱許一口才出手。這就是陳允該付出的一點點小小的代價,是爲了她剛纔的嘴硬付出的代價。

    華冉青被祁易弦輕微晃袖的動作弄得直接捂住了脖子,尖叫了一聲:“啊!”

    嚇得旁邊站着的南啓太傅任相儀都忍不住嚇得一哆嗦,捂着自己發涼的脖子,心驚不已。

    心驚於祁易弦的實力,也恐懼於這個不敢直視的畫面。

    這時候祁易弦冷不丁的轉眼看了一眼華冉青,擡劍就往她臉上拍了拍,勾脣冷笑道:“嚇着了?”

    華冉青哆哆嗦嗦的,只說道:“沒…沒……”

    祁易弦瞥了華冉青一眼,就不耐煩的擡了擡眼皮,說道:“還不快寫。”

    話音剛落,陳昱許剛剛纔被嚇的軟了的身軀瞬間的僵硬了起來,癱倒在華非奕的腿邊,痛苦的蜷縮着,雙手撕扯着腿邊的褲子,撓着已經瞬間流膿的傷口:“啊……”

    陳昱許的慘叫聲一隻迴轉在地牢中,漸漸的在地牢中就出現了回聲,地牢裏的死囚聽了以後,紛紛發出了恐懼的嗚咽聲:“唔~唔~唔~”

    華非奕看着那地上鋪着的乾草上留着老鼠的殘屍,又看見了地上紅色的血跡,一顆心更是停止了驚嚇,也不管被老鼠咬了的陳昱許,直接就翻眼嘔吐起來。

    陳允見此,一雙不甘心的眼睛這才露出了癡呆的恐懼,擡眼望向祁易弦的時候,已經帶着無力了。

    祁易弦看着這傷痕累累的父女,以及已經被自己嚇破了膽子的延仲皇室兄妹,心裏忍不住冷笑。

    這就是當年強盛一時的延仲?

    祁易弦要是有心情的話,一定會說上一句:“本宮不過擡擡腳就能碾死你們,你們就想侵入本宮的疆土,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這話祁易弦也就在心中鄙夷了延仲一番,並沒有當場說出來。既然抓了個現行,那怎麼能不逼出事情的真相呢。

    祁易弦將劍抵在華冉青的同時,便撩衣襬擡腿直踩在了陳允的肩膀上,將陳允半癱着的身體又踩的險些支不住了。

    一邊是陳昱許的嗚咽聲,一邊是華非奕忍不住的嘔泣聲,陳允忽然就泛着冷光冷笑了一聲。

    陳允轉眼就掛淚輕笑着,接近有點瘋態了,咬牙說道::“祁易弦,你是真狠啊。”

    祁易弦卻冷眼一橫,就用力的踩着陳允的肩膀,蠻橫直接又霸道強悍,“快說,這些老鼠都是哪裏來的。”

    陳允直勾勾的望着祁易弦凌厲的眼神,片刻之後才收起笑臉,扭頭絕望無生氣的說道:“不知道哪裏來的。”

    “嗯?”祁易弦一聽,便警告似的又了一聲。

    陳允沒有直視祁易弦審視的目光,接着又回答道:“我外祖父當年以前識得一巫師,據說那巫師還通曉兵法迷戰,便一直收這個人在身邊。”

    巫師?是什麼東西?

    祁易弦還真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職業的人,她師父祚原信佛,可是師叔祚皖卻是半佛半道的存在。

    這巫師是屬於那裏?祁易弦回到這裏這麼多年,還真的就沒聽說過。

    但是祁易弦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元敖要提筆一筆一筆的記下來纔好。

    衆人聽着陳允說的邪乎了,也越來越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尤其是任相儀豎着耳朵聽,生怕自己錯過了救治蕭覃的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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