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六十二章 腥風血雨前的寧靜
    帳內,烏享衆看着那紅如烈火的下戰封,他氣的暴跳如雷。

    “嘭”

    他當場擡起了自己肥的流油的腿,一腳踢翻了擺着美酒香果的桌案。酒杯瓷盤碎了一地。

    阿那海一進來,就見滿室透着情迷淫穢,地上狼藉一片,急報士兵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烏享衆衣衫不整的揮斥着獸袍,他臉上的肥肉都擰到了一塊,他咆哮着:“狂妄大黎,竟敢辱罵本大王,還叫囂着要粉碎我王兒還要踏平北域簡直大言不慚無須三日後開戰了,今晚本大王就要帶兵,去破了他大黎的城門”

    阿那海一聽就急了起來,他苦着臉攔着手忠言道:“大王三思啊,現下不宜開戰啊。”

    烏享衆被阿那海一攔,他就以爲是阿那海膽小怕了,他不聽勸的將阿那海一推,就氣急莽撞的往帳外衝去

    草原遠處的大漠,容珩在子時早已集齊十萬兵馬,在草原邊界處,等着烏享衆中網了。

    他讓秦慎之和秦言之兩兄弟,一人帶了一萬人馬隱上了兩處的山峯上,山峯上架了十幾輛投石車,幾處百米高的山峯上,都隱着大批埋伏的大黎士兵。

    山影在黑夜中,微微顯出那隱藏的刀光劍影,空氣中的凝滯的緊張氣氛,彰示了腥風血雨前的寧靜

    容珩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他脫下了長袍,穿上了冰冷的赤黑鎧甲,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顯得更加俊朗,他手執長劍,握緊繮繩。

    他像極了運籌帷幄、久經沙場的老將,他通身的颯爽氣度氣衝霄漢。

    他站在草原邊境與山峯入口的風口浪尖上,清冽的風吹過他的臉,吹的他更加清醒,他緊緊的握着緣音,橫刀立馬的一刻都不敢鬆懈。

    他的身後跟着黑壓壓的一片軍隊,軍隊整齊的排列着,從草原邊境一直延綿到大漠黃沙,十萬大軍大軍壓境,士氣力拔山河,威嚴氣吞四海,一陣大風掀起,萬里雲塵飛揚。

    士兵們身穿鐵甲,手執長矛圓盾,他們一個個面容沉重又肅靜,他們大義凜然、士氣滿滿的站在容珩身後。

    天還是黑夜,白晝還未來臨,他們站在黑夜裏,像這天地的主宰。他們心中無畏生死,只有抗敵的熱血沸騰。

    容珩身邊跟着柯鈞,以及其他兩位中年副將,他身後不遠的大軍中,押着一輛囚車。

    他們包圍着關押烏詢的囚車,烏詢面色如土的傻坐的裏面。

    烏詢眼神空洞無神,身上髒亂不堪,他望着這片大軍,眼裏透着一股絕望,他頹然着,他好似看見了北域這場戰事的失敗。

    大軍前站着的容珩輕輕擡起鳳眼,他站在黑夜裏成了影子一樣,一動不動的。

    他看向在黑夜裏,被風吹的微微搖動的草原,那裏因爲雪災生不出細長的草,只有生着那幾根細短的毛草,它們被風吹動搖擺着,那樣細小,卻又生生不息

    容珩定定的望着那藏在深夜裏的草原深處,他彷彿已經聽見了那邊的鼓鳴聲。

    容珩的目光變的銳利起來,他的眼睛透着一股深邃的狠厲,他彷彿透過了黑夜,眼睛看到了那躁動的蠻夷,他們還是會像野狼一樣不容侵犯,也從不思考他們是否還具有捕獵的能力。

    草原深處的北域,烏享衆魯莽的叫醒了,還在沉睡的十六部落的長老。

    烏享衆像極了暴虐的殘王,他肥碩的身軀站在木頭搭的祭祀臺上,他手上高舉着彎刀,他命令的向臺下大吼着:“各個部落的長老們,全部帶上北域最勇猛的勇士,讓我們去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大黎,讓我們去帶我們的大王子回家。”

    他一說完,臺下站着的長老們就轟動了,他們反對的說道:“大王要三思啊,現在不是開戰的時候啊。”

    阿那海不停的勸說着:“我們兵力全部加起來都不足十萬了,我們糧草已經不過了,大王要三思啊。”

    他們一人一句勸說着,可烏享衆卻一點也沒有聽進去,他暴怒道:“殺了大黎士兵,我們纔能有糧草,才能擁有最肥沃的土地,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配的上最好的土地”

    烏享衆一意孤行的,召集了北域全部的兵力,他們拿上彎刀,騎上戰馬,就整裝向邊境待發了。

    烏享衆騎在戰馬上,他狹小的眼睛裏,全是暴虐的怒火。他倒要看看,當年那個死在他手上的容憬,他的兒子容珩到底有多少本事,大言不慚的居然想要踏平他的北域

    一時之間,荒草萋萋的北域,被萬馬奔騰的掀起一陣黃土沙塵,

    同一時間,祁易弦已經快馬到了樊城邊境,她騎在馬上,出示了自己的公主令牌。才向邊境駐守的士兵那裏詢問到,世子哥哥連夜帶兵,去埋伏北域蠻子了。

    祁易弦聽完後,立馬就扭了馬頭,向幾十裏外的草原邊境奔去,她身後的八人緊跟其後,

    她不辭辛苦的奔赴到了戰場,不過是爲了爲國效力,不管是捐助物資上,還是英勇殺敵上,她都不想落後。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次北域就不要怪他大黎挑起戰爭了。

    一時之間,整個樊城直至北域草原地界,都是一陣陣的馬蹄聲,這裏本沒有黃沙,戰爭多了,自然也就變成了黃沙。

    容珩在山峯處靜靜的等待着,他像等魚兒上鉤的老者,那樣沉靜。

    他耐心的守到丑時半刻的時候,忽然,他聽見了兩股來自不同方向的馬鳴聲

    容珩挑起鳳眼,他立馬起身下馬,他俯着身子,將耳朵湊近地下,他敏銳的將感官放大,仔細的聽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

    所有人都望着他們的少年將軍,他們警戒着,容珩靜靜地聽着,在前方几十里外,地面傳來了大量的馬踏聲,還有細微的粗狂的駕馬聲。

    容珩一聽就知道,這是那野蠻的北域人,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到了。

    他不露聲色的轉了個頭,繼續用另外一隻耳朵,俯身細聽着另外一邊傳來的馬鳴聲。

    馬踏聲是從他們正後方傳來的,馬踏聲很重,可見駕馬人的速度之快,但是從馬踏聲來看,來人數量很少,不高於十餘人。

    而且距離離他們很近,近到可能快接近到他們大軍的末端了

    容珩聽完以後站起身,他想不出來這個時候,除了自家駐守的士兵,還會有誰會踏馬來到他們的身後。

    可是如果是自家的士兵,那又是爲何事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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