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八十六章 密切關注各國動向
    容珩喫飯時,還會想着軍中的一些事物,他想着想着,百忙之中又想起那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在這滿地糙漢子的軍中,喫着這樣的粗茶淡飯,也不知道她那樣的身子,能不能喫得好。

    容珩不擡頭看人,他只問道:“長公主那邊,可有何不妥”

    柯鈞聽見主子出聲問他,他稍微低了低頭,恭順又不失禮儀的回道:“長公主那邊一切都好,方纔末將去給兩位殿下送午膳,殿下們都笑容盈好,並未不喜。”

    容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不過他吃了一口飯,就又對柯鈞吩咐道:“長公主那邊除了她自己的精衛,再加派人手去多照看着些。讓將士們少往公主那邊去,她身份貴重,又是女子,多有不便。”

    柯鈞低頭應道:“是。”

    容珩餘光瞟了柯鈞一眼,目光有些嫌棄,又有些無奈,他淡淡說道:“下去用飯吧,別老杵在這。又不是內侍,不用老守着我。”

    用完午膳後,士兵進來收走了大堂內各位將軍的碗筷。

    收回來的碗一個個喫的都很乾淨,光的像洗過一樣。軍中是不允許有人浪費糧食的,身爲首將更應該以身作則。

    午膳過後,大堂內又沉寂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內,容珩和衆將領又處理了許多軍務。

    隨後,容珩站起身,衆將領也隨之起身。他漫不經心的拂了拂袖袍,衆將領站着聽候他的調遣。

    容珩高昂着頭,剛毅的額角,眸光深邃,堅挺的鼻樑英氣不凡,身姿迢迢,武將的威儀與通身的矜貴並存。

    容珩轉身走過書案,下方的將領就往中間列隊站好,容珩朗聲道:“秦慎之與彭赫贊去點兵五萬,半個時辰後進軍北域殘部。其餘人在駐地駐守。”

    衆將領拱手領命:“是。”

    說完以後,容珩拂手道:“下去吧。”

    “末將告退。”

    一時間,大堂內只剩下了容珩一人,他站了片刻,也掀帳出去了。

    柯鈞默默的隨着容珩,去了容珩的營帳內。容珩沒有說話,他立身於帳內,一語不發的擡起自己的手臂。

    柯鈞見狀,便貼心的上前幫容珩把衣袍褪下,換上了貼身的勁裝,披上了容珩掛在木樁上的鎧甲。

    半個時辰後,容珩整裝待發,帶着五萬人馬黑壓壓的一片,就趕往了北域古多爾草原。

    祁易弦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她午睡了兩個時辰以後了。

    夕陽都爬上了半邊天,祁易弦才從榻上爬起。昨天大戰的疲憊與昨夜的恍如一夢,讓她今天睡死在了榻上。

    早間祁易弦聽聞英國公世子齊仕年捱了軍棍,她內心毫無波瀾。

    她在鎮國寺之時,便聽聞遠在黎京的齊仕年的紈絝豐功偉績。

    祁易弦當時覺得這齊仕年倒是個有趣的人物,還想要結交一番。

    現在想想,這齊仕年也老大不小了。英國公齊肆銘武將出身,平時潔身自好,後院也沒聽說有什麼鶯鶯燕燕的,也就這麼一個世子,膝下還有一幼兒,按年歲應該也和她家三弟弟小阿朝一樣大了。

    大黎武將中,後生除了她哥哥容珩,便是護國公秦遼家的兩個嫡孫比較出類拔萃。其餘人資質平平,再不扔兩個後生來軍中歷練一番,老虎的牙都要磨平了。

    這不,父皇一番考量就選中了齊仕年,這個紈絝的代表人物,首當其衝。

    祁易弦臥在小榻上,莞爾一笑,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個紈絝也該敲打了,再立不起來,怕是英國公的門楣都要被他敗壞了。

    長樂站在一旁,她按照姝染姑姑的交代,拿着針學着繡月事條。

    她繡了一個時辰,愣是連最簡單的針法都學不會,她挫敗的望着自己再次被扎破的手指,已經欲哭無淚了。

    晚間,祁易弦吃了伙房士兵送來的晚膳。長行在帳外執劍守着,她閒來無聊的與燕純幾人在帳內聊天。

    祁易弦閒時喫着小零嘴,她捻了一顆乾果,就放入嘴內,她聽着長樂唸的小書,就問燕純:“哥哥還未回來嘛”

    燕純往小盤裏放着點心,他回道:“世子還未回來,不過他讓人差信回來了。”

    祁易弦聽了以後,桃花眼笑意滿滿,她馬上坐直身子,急切的問道:“哥哥說什麼了。”

    燕純見公主這樣急迫的模樣,他忍不住擡頭望了公主一眼就道:“世子說,北域交境事物繁多,要派兵嚴守一番,他近十日都要駐守在那裏,就先不回駐地了。”

    祁易弦聽了以後,便陷入了沉思,她嘴裏嚼着的乾果都有些無味了。

    大黎處在四國中間,東邊是江海,西臨延仲,北臨北域,東北部是南啓國。四國挨境,百年來戰亂不斷,卻也勢均力敵,各抱地勢,虎視眈眈。

    現在北域被滅,局勢重新發生變化了。等北域與大黎僵持半年被大黎滅國的消息,傳到延仲與南啓,怕是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祁易弦思慮很重,容珩想到的局面,她也能想得到。她一改平時嬉皮笑臉不羈的模樣,凝重的對一旁的姝染說:“去把長行叫來。”

    姝染見狀,立馬轉身掀了營帳,叫了帳外的長行進來。

    長行身量也很高,比之容珩怕是隻略遜一兩分,他站在祁易弦前方,沒有過多話語,就直接向祁易弦彎腰拱手道:“殿下金安。”

    祁易弦不管這麼多,她直接拂手免了長行的禮,她直言道:“長行,你現在立馬放出消息,讓延仲南啓的探子近日密切關注一下兩國的動向。”

    長行聞言看了一眼那坐在桌案前的女子,他寡言道:“是。”

    說完,長行便轉身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祁易弦愁眉不展,長樂立馬放下小書就上前問道:“公主,是不是延仲那邊又有新動向了”

    祁易弦沉思道:“暫且不知。”

    綰竹無奈上前彈了一下長樂的腦門,長樂喫痛撅嘴,綰竹又瞟了她一眼,就對祁易弦道:“殿下不必擔憂了,聖上與世子會有考量的。”

    姝染眼中微微泛紅,她眼中帶着狠色,“延仲皇帝華厲狼子野心,當年他不顧姐弟情分,毅然把主子送到了大黎和親。還好主子遇見了聖上,卻也芳華早逝。主子逝世,華厲沒有半分來悼念的意思,還偷偷命人多次進宮刺殺聖上和幾位殿下。其心可誅”

    祁易弦聽了她的話,也不禁有些頭疼,她雖然有些頑劣,但也不是不知事。

    說起來這延仲皇帝華厲,還是她的親舅舅呢,可惜在皇權霸業上,她們倒是半點親故都沾不上了。

    長樂被姝染感染,她急忙上前摟着姝染就道:“姑姑別急,我們殿下早已與延仲自斷了干係,他要是派兵壓境,我們便踏平了他延仲。”

    祁易弦聞言用餘光看了一眼長樂,她暗自慶幸這丫頭當年燒熱三天,失了九歲以前的記憶,不然她怕是比姝染還要恨華厲了。

    就是不知長行能否沉得住這口氣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