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132章 暗生
    容珩速度很快,麪糰變成了一整根完整的麪條被下到了鍋裏。

    待祁易弦擦乾淨臉上的麪粉,容珩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閒聊着:

    “阿弦今日過後就是十四歲了吧”

    “是啊,只是還差五個月才過十四歲的生辰。”

    容珩面上點點頭,雖然說着要把這份心思藏在心裏,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有了計量。

    祁易弦今年十四歲了,卻還沒過生辰。容珩卻已經剛好十八歲了,準確來說,他們相差了四歲半。

    雖然年齡差不是很大,但容珩心中還是有些失落,感覺自己對上祁易弦,是不是顯得自己太老了。

    祁易弦將青菜與小蔥花放進了鍋裏,片刻之後,容珩將麪條與燙好的青菜打了起來。

    祁易弦又輕車熟路的在鍋裏倒了些油,熟練的煎了個荷包蛋。

    期間,容珩一直站在祁易弦旁邊,緊緊的盯着她看,生怕她被油濺起,不小心燙着了。

    祁易弦見容珩這般緊張兮兮的模樣,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哥哥這也太不放心自己了吧,還是真的把自己當成那種什麼都不會養尊處優的閨中小姐了。

    容珩聽見少女清脆的笑聲,他沒有說話,只是心裏像存了蜜罐一樣。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應該也挺好的吧。

    祁易弦將荷包蛋打起來,放入清湯青色的面裏,又親手將這碗麪端回了寢宮。

    一推開寢宮的門,一股暖氣立馬包裹住祁易弦的身子,以迅雷之勢鑽進祁易弦的衣縫裏,暖着祁易弦的身軀。

    容珩提前拎着一桶熱水,跟着祁易弦回了寢宮,將水放下後,容珩順手便關上了寢宮的門。

    好不容易暖和了的寢宮,一開一合之間又跑了不少冷氣進來。

    這時候,祁易弦已經坐在桌子前,張口喊着:“哥哥,快來喫長壽麪了。”

    這碗長壽麪的面是容珩做的,菜是祁易弦洗的,荷包蛋是祁易弦煎的。倒也算是兩個人合作下來做成的成果。

    容珩擡步緩緩走了過去,他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與祁易弦的相處方式過於習慣,過於親近了。

    容珩俯身坐在祁易弦身旁,看着眼前的那一碗長壽麪若有所思。他小時見過許多次祖母做這長壽麪的模樣,他將步驟記得很清楚,卻不曾想今日將這面一步不誤的做了出來。

    容珩思緒有點亂苦悶,他端起長壽麪,用筷子夾起一口面,輕呼呼的吹了吹,遞到祁易弦的嘴邊。

    祁易弦卻皺着眉頭,她身子往後微微一仰,便說道:“長壽麪應該哥哥一個人喫,而且不是像哥哥這樣一口一口喫的。”

    “要一整根喫,而且不能弄斷的。”

    祁易弦很認真的說着,容珩卻只是端着面,用筷子在碗裏翻找着什麼。

    片刻過後,容珩翻出了一整根麪條的兩段,他固執的夾着麪條的另一端遞到祁易弦的嘴邊。

    祁易弦眉頭不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執拗的哥哥解釋了。

    直到容珩示弱說了一句:“自父王走後,哥哥便沒有再喫過長壽麪了。哥哥只是想第一次做這長壽麪,想和阿弦一起喫。”

    祁易弦聽了以後,心中動容的軟了下來,也只好張嘴咬住了那根麪條。本想喫一口就咬斷,頭頂上卻響起了容珩戲謔的話:“阿弦說過不能咬斷。”

    祁易弦剛想咬斷面條的心,突然就轉變成了,怎麼有一種進來狼窩的感覺。

    容珩勾脣若有深意的一笑,夾起另外一根麪條,就啓脣含住。容珩喫着麪條透過長壽麪散出的熱氣,滿眼含情的望着同樣喫着麪條的祁易弦。

    麪條水霧很重,散在兩個人的臉上,祁易弦只覺得哥哥看自己的目光深邃又灼熱。

    祁易弦低頭假裝不看容珩,自己自顧自的喫着麪條,只希望早些喫完早些不怎麼尷尬。

    祁易弦覺得心思亂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緣故,她總感覺這樣子有點奇怪。

    雖然說和哥哥兩個人同吃一碗麪條,她年紀也還小,沒什麼不能喫的。她小的時候還親過哥哥呢,但是祁易弦心思敏銳,她就是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奇怪。

    容珩吸着麪條,卻不覺得這氣氛有什麼奇怪的,他眸光深邃,緊緊的盯着對面的小姑娘看。

    小姑娘垂着眼眸自顧自的吸着麪條喫,朱脣不點而紅,鼻尖小巧翹挺,睫毛濃密而彎長,一煽一動間,容珩就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趁祁易弦還小,自己仗着哥哥的身份,汲取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就算以後祁易弦到了年紀,嫁爲他人婦。以後自己想起來,也不遺憾了。

    可容珩不知道的是,這藏在心底的情愫,在將來會萌發的一發不可收拾,他陷在這條不歸路上越來越深。

    碗裏的長壽麪以很快的速度,被兩個人喫的消失殆盡。兩個人喫到最後一點的時候。

    雙雙含着這僅剩的最後一截面條,祁易弦不得不擡眸看向容珩,彷彿在詢問“這怎麼辦”。

    哥哥說不能咬斷,祁易弦一向比較聽他的話,不聽也沒辦法,因爲祁易弦打不過他。

    容珩卻不糾結這個問題,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容珩微微起身,微微偏頭,吸了一下,便直接將麪條喫到了接近祁易弦的嘴端。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在咫尺,祁易弦眼睛瞪的很大,面對容珩突然放大俊美的臉,她看的心裏驚了一大拍。

    容珩呼出來的氣微微撒在了祁易弦的臉上,祁易弦面上一熱,渾身不自在起來。容珩深邃的眼眸像神祕的潭水,讓祁易弦看的像被吸住了一樣,移不開眼,也忘記放開嘴上最後一截面條。

    後來容珩心有預謀的,迅速啓脣張開貝齒撩過了祁易弦的脣邊,將最後一點麪條喫進了嘴裏。

    喫完後,容珩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一副享受的模樣。

    而祁易弦卻呆滯了,即使剛剛容珩速度很快,可她還是感覺到了哥哥柔軟的嘴脣,擦到了自己的脣邊

    容珩見祁易弦呆滯的表情,心裏不禁發虛,他卻故作無事的用筷子夾起了麪湯裏的荷包蛋。

    他張嘴咬了一口,若無其事的說道:“阿弦煎的荷包蛋還真好喫。”

    祁易弦扯了扯嘴角,嚥了咽口水,緩了緩自己稍稍有點受驚的心神。

    祁易弦覺得今天肯定是她心神不寧的,一切都是幻覺而已,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這怎麼會呢,是吧。

    容珩自顧自的喫完了麪湯裏剩下的菜,便直接對祁易弦說道:“哥哥打了水,放在梳妝檯邊上。哥哥去洗碗,阿弦自己洗漱一下,就睡吧。”

    “時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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