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165章 開席
    一輛輛馬車駛入城內,猶如雲龍出行一般壯觀。

    進了黎京城以後,祁修芾定定的盯着容珩與祁易弦,眸光微微轉動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修芾當即便吩咐下去,由周緹代傳聖旨:“皇上說現在時辰還不到午時,宴席設在了晚間,現在特命在場的各位大人先行回府去做好準備。待未時全部進宮,進宮需帶家眷,只要家中有滿十三歲以上的兒女,皆可帶入宮來沾沾大黎戰神的喜氣,以後也好爲大黎盡一點綿薄之力。”

    周緹笑的意味深長,那含有深意的眉眼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多想。

    祁修芾閉着眼睛靠在馬車裏假寐,心裏卻舒坦了不少,家裏的孩子們都回來了,他心裏能不舒坦嗎

    祁修芾心裏的小算盤打着,自家外甥都是十八歲前途無量的大好少年將軍了,可遲遲不曾傳出說他喜歡哪個女子。這可不讓祁修芾心裏暗暗焦急嗎

    尚雲郡主悶不吭聲的,也完全沒想到要爲容珩的人生大事做些打算,她整日整日的喫齋唸佛,那能想到這些事情呢。

    而且她又是個女人,自然不可能知曉太多那些關於男兒家的事情。

    這不就輪到他這個當舅舅的親自上手來,好好教導容珩了嗎

    另外祁修芾覺得就容珩這個年紀了,雖然說以前心有血海,但是現在大仇得報,心裏自然就該籌備起自己的人生大事起來。

    比如說男子開竅,別家富貴人家的男子,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家裏的主母就會給他們安排開竅的通房丫頭伺候着自己。

    祁修芾坐在馬車上,時隔許多年,他還依稀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那個時候皇家裏的皇子們暗潮涌動着奪嫡大戰,根本沒空管他這個無權無勢的遊散王爺。

    可偏偏那個時候的皇后,祁修芾一個失了母親的孤子偏偏就被那個皇后注意到了,皇后爲了噁心噁心祁修芾,便派了身邊最低等,還比祁修芾年紀大的丫頭過去。

    她將祁修芾和那幾個宮女一塊關進寢殿內,祁修芾從小便生得好,宮女們見了他心裏頭自然就萌動了些許心思,見他不知所措一動不動的模樣,好像個雛兒,便起了挑逗的心思。

    要不是他當年與周緹裏應外合,給那些宮女們下了藥,祁修芾覺得自己不得被那些人生吞了不可。

    祁修芾自己都沒有經歷過開竅這一環節,自然不可能讓容珩去經歷這些。所以呢,祁修芾和尚雲郡主早早的便商量着給容珩安排一個慶功宴。

    明爲慶功,實爲相親宴。這就是祁修芾想好了找個理由要文武百官帶着家眷來出席的真正原因。

    其實祁修芾心裏也是有私心的,自己的寶貝女兒年紀也快到了快要議親的時候了,自家寶貝女兒,祁修芾當然要在萬千兒郎中爲祁易弦挑個千好萬好的如意郎君。

    而且祁修芾要祁易弦是招婿做駙馬,而不是祁易弦下嫁去別人家。

    自己含辛茹苦,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祁易弦嫁到別人家裏。

    否則祁修芾許久見不到女兒,心裏自然想得很,女兒現在一不在身邊,祁修芾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裏頭十分想的緊

    祁修芾打着心裏的小九九,身旁坐着的是尚雲郡主,兩人看着這倆孩子,相視一笑,心裏皆是在爲自家孩子盤算着未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路上車行身後跟着的馬車逐漸減少,一輛輛馬車在車行身後離開駛入自家的府門。

    到了最後,唯有祁修芾的馬車平穩的駛入宮內,祁易弦被祁修芾強行的帶回宮中,正撅着小嘴鬧着一點點小脾氣的時候,馬車便停了下來。

    周緹先下的車,然後再伸手去扶了祁修芾下車。祁易縉帶着祁易朝也下車後,尚雲郡主被容珩小心翼翼的攙着下了宮內。

    祁易弦不情不願的抓了周緹的手下了車,待衆人皆下了馬車以後,祁易弦跟祁修芾換了宮裏換乘的轎輦。又囑咐了周緹要好生照顧着尚雲郡主後,祁易弦不情不願的帶着自己的人,回了自己的芷華宮。

    祁修芾也帶了兩個兒子回了龍淵殿,一看時辰,發現很早。

    祁修芾就開始爲兩個兒子挑選出席的行頭,照着兒子們的氣質,祁修芾像個又爹又當孃的孤家寡人,一直不停的拿着各色各樣的衣衫往兩個兒子身上試。

    從頭細緻到就連兄弟倆身上的衣衫,配飾掛件也都是差不多一樣的。

    相反祁修芾之下,祁易弦倒是蠻橫的很,她回了芷華宮就啥也不幹,就躺在榻上眼睛癡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綰竹催了她一聲又一聲,祁易弦才懶得動了一下。最後綰竹不可奈何,便直接順着祁易弦癱在牀上就開始給她試衣衫長裙。

    經過了選衣環節,隨後便是身上的掛着的小配飾掛件了。綰竹一一配好了以後,便喊了嬤嬤們進來。

    嬤嬤們進來就進來唄,她們還直接就搬上了她們以往的老朋友。像以往一樣把祁易弦按在浴桶裏,有祕籍的幫祁易弦按摩着,疏通着全身的筋骨。

    祁易弦對這些嬤嬤們更加無語了,但是這有什麼問題呢她只需要負責美,其他的交給嬤嬤們來幹就是了。

    反正嬤嬤們不會讓你失望的就是了。

    另一邊的容珩被祁修芾安排在了龍淵殿的副殿那裏。他也沒準備什麼東西,自然也就只是草草的褪去了一身的戎裝,然後沐了個浴,順便洗了個頭發。

    出來以後,容珩便溼着頭髮,大步流星的去尋了尚雲郡主。

    他許久不回家,當然也知道自家母親等自己等的辛苦。所以沐完身子,容珩當即便如同小兒一般伏在尚雲郡主的膝頭,開始向尚雲郡主傾訴着自己行軍打仗的生活。

    如同倒苦水一般,容珩像個孩子一樣,卸下了面具,將自己最無害的樣子展現給了母親。

    說着說着,尚雲郡主便又悄然紅了眼眶,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遇到這種事情就知道哭,然後啥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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