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175章 尋來
    長行帶着娉娘回了公主府,還沒來得及洗去娉娘身上的脂粉味,就被祁易弦匆匆的喊去了大殿。

    殿中紗幔搖曳,秦彬彬和葉恣未坐在兩側。祁易弦坐在殿正中的軟榻上,微微歪着頭,眼中帶着散漫,嘴角勾着不羈的笑,側臥着仰頭喝了一小杯酒。

    從殿內傳來瑟瑟琴音,婉轉繞樑,又有欲破竹而出之勢。祁易弦滿身嫺雅,只閉着眼睛享受着娉孃的琴音。

    娉娘是個男的只賣藝不賣身的戲子,說起來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她本是小世家的庶女,當年卻因爲輕信了一書生的話,私自帶了錢財與那書生私逃。

    後來那點錢財被書生偷偷的拿去賄賂了考官,本是一手策劃好的事情,卻不曾想後來有人檢舉了那考官,惹了書生引火燒身。

    最終書生下場悽慘,不得再參加科考。回來以後便將娉娘賣入了妓院,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來羞辱娉娘。

    剛好祁易弦又因爲邊上酒樓的產業地界,便出手收購了這家妓院,這才救下了娉娘。

    娉娘本是閨中小姐,彈得一手絕倫的琴藝,只因身世淒涼被祁易弦所救,祁易弦看中了她的琴技,便時常會喊她來解解悶。

    祁易弦悠閒自在的在長公主府裏飲酒作樂,暢談音律。與秦彬彬又高歌一曲,摟着葉恣未喝的不亦樂乎。

    已經到了晚間用膳的時間,女子嬉戲,作詩暢談的模樣印在長屏上,顛花繚亂,笑語嫣然的卿絕容顏實在驚人豔鴻。

    攜音韻酒共辭作,化爲甘腸與君同。

    祁易弦自己作着詩,自己玩的興氣冥神的時候。

    而另一邊的氣氛,可就沒這麼好了。

    容珩帶着各國的使臣冷冰冰的向金殿之中走去,面見了祁修芾。

    金殿之上,已經是晚間了,並沒有官員留在宮裏。祁修芾故作客氣的設宴與葉傅辛款待了各國使臣。

    各國使臣也獻上了自己隆重的賀禮。南啓太子蕭覃爲祁修芾獻上了一柄來自名揚天下的大師所鑄的寶劍,劍身中間引線用流玉所鑄,遇內洪力暖流升溫會通體變成琉璃血滑狀,名爲降君劍。

    還帶了許多的奇珍異寶,給大黎作開疆拓土的賀禮。雖然南啓太子蕭覃與太傅任湘儀面上誠摯的高興,心裏卻不知道怎麼樣。

    祁修芾坐在位置上,依舊面不改色。他見了那降君劍也不由的眼目一新,的的確確是一把破天的好劍。倒是比上容珩手中的緣音也,不爲過了。

    容珩只撇了一眼,覺得這顏色倒是襯祁易弦,便再也沒其他的想法了。

    南啓奇珍異寶無數,還送了一柄鎮天的寶劍,禮倒是壓的重了。

    比起南啓,延仲不由得便顯得扣扣搜搜了一些,延仲皇帝華厲本就不喜大黎,過來也只是探聽敵情的,自然就不會給大黎送些什麼好的東西過來。

    華厲那暴戾的性子竟然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延仲只送來了些許古董花瓶與一小型狼犬,幼犬長得小小個,只可愛不威武,華非奕笑臉盈盈的說這幼犬隻是一隻萌寵。

    祁修芾就再也沒了其他的興趣,不過是隻萌寵,要知道祁易弦身邊就不缺萌寵這種生物的存在。他們家幾隻小狼皆已快步入成年期,擁有北域雪山狼王的血統,賣的了萌,又暖身暖心,還會打仗。

    要這幼犬有什麼用呢,不過就是女兒家抱着哄哄的東西。祁修芾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南啓和延仲確實是抱着目的來的。

    南啓皇帝蕭楚聽聞大黎安弦長公主使得一手好劍,又偏愛紅衣,這才投機取巧花了傾國之力獲的了這柄降君劍。

    而延仲片面的聽說祁易弦身邊有兩隻通體雪白的狼,也不做什麼思考就這樣送了只萌犬過來。

    祁修芾看了也不作喜,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讓人把東西都拿下去了。

    祁修芾看着那柄降君劍被兩名司衛小心翼翼的擡去了後殿,心下了然知曉了這劍的重量。

    這南啓倒是下了血本啊。

    容珩冷眼看着這一切,他心裏有事,自然也擡不起幾分興趣。

    各國使臣又與祁修芾暢談了幾句,話裏話外無外乎都是稱讚大黎能人輩出。什麼大黎長公主巾幗不讓鬚眉,祁修芾生來一個驚才絕豔的女兒,大黎的福氣。

    然後再皮笑面不笑的大肆對着容珩說着敬仰的話,什麼英明神武的戰神出世,前進後浪推前浪,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

    偏偏華非奕還好死不死的提起了容珩的父親容憬戰死北域,說了容珩爲父報仇雪恨,滅了北域大快人心之類的話。

    華非奕以爲自己說的很對,可他沒想到容珩早已心裏早已不爽許久,他難道這是在提醒自己是個容府的遺孤

    容珩明裏暗裏便也趁機暗諷了華非奕幾句,說的華非奕一陣尷尬,弄得華冉青臉上也無光起來。

    她不知道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爲什麼對着她們能說出那樣難聽的話來,不免心裏就有點嫉恨起來。

    幾個人說着說着,祁修芾看了一眼大殿,便忽然一閃而過一個身影,他朗聲說對周緹道:“公主今日回宮了嗎”

    周緹直接回道:“公主一個時辰前派人來說今日留宿公主府了,不回宮了。”

    祁修芾聽了以後便皺了皺眉頭,這丫頭天天在外面野,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祁修芾擡眸看了一眼正沉着臉喝酒的容珩,便故作生氣的說了一句:“那個丫頭一天到晚都不着家,都是你們兄弟幾個慣的。”

    容珩冷不丁的看了祁修芾一眼,沒有反駁,心裏暗歎了一句,又不是本王一個人慣的,搞的舅舅你不慣一樣。

    南啓太子對這個大黎的安弦長公主甚是好奇,他直接開口問道:“早就聽聞大黎男有戰將祈郎,女有皇族安弦將。今日來了許久,倒是未曾見過安弦長公主。”

    難得幾個人志趣相投,延仲二皇子華非奕說道:“是啊,不知公主平時喜歡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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