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225章 拿你來賠
    這竹林裏既然有兔子這種活物的存在,那就證明這兔子可能是容珩養在這裏。

    不是容珩養的,就是尚雲郡主。

    可祁易弦的兩隻狼寵,卻將這兔子半死不活的叼在嘴邊掛着,祁易弦瞬間便提了一半的心。

    等到兩隻小狼唰的撲到自己腿邊的時候,祁易弦已經被小兔子的事情沖淡了剛剛與容珩的尷尬。

    木斂見了祁易弦,便丟了小兔子在腿邊,身子微微擡起,兩隻前腿攀搭着祁易弦的腿上。

    那桀驁高貴的狼頭,吐着舌頭像祁易弦邀功似的哈喇着。

    祁易弦沒力氣搭理木斂,下意識的便去看那小兔子的死活。

    可一看見木巖的一隻前爪,正毫不費力的按在想要逃跑的小兔子的脖頸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直接將小兔子的脖子給拗斷的節奏。

    小兔子非常可愛的掙扎着,後腿一直不停的扒拉着土面刨土。

    祁易弦看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兩個狼崽子還真是,沒把這兔子咬死,都要一腳把人家碾死了。

    氣的祁易弦上去就拍了一下木巖的狼頭,嘴裏唸叨着:“幹嘛呢,沒咬死都給你碾死了。”

    “嗷嗚嗷嗚”

    兩隻小狼本來是想逮到了這兔子給祁易弦玩的,可現在莫名其妙的便被祁易弦訓斥了一頓,不免就有些委屈。

    祁易弦一把撈起那半死不活,被兩隻小狼欺負的可憐兮兮的小兔子,就查看了一番。

    發現兔子還好,沒什麼事情,這才立馬將那兔子給放跑了。

    小兔子逃跑的速度很快,彷彿剛剛那個被木巖死死的按住的不是它一般,跳進草叢裏,幾息間便沒了兔影。

    見此,木斂這沒木巖有眼力見的狼崽子,竟然擡腳還想上去。

    祁易弦彎腰眼疾手快的抓住木巖的前爪,連爪帶狼的便將木斂半個身子拎了起來,只剩後腿搭在地面上。

    祁易弦頭疼又無奈的看着木斂這狼崽子嘴邊全是兔毛,看的祁易弦便是恨鐵不成鋼的輕輕拍了一下木斂的狼嘴邊。

    “幹什麼啊還想去追啊”

    “那個是祈王府的兔子,不是外面的野兔,不能弄死的,知不知道。”

    “咬死了要賠的,到時候算誰的”

    祁易弦嘀嘀咕咕的對着兩隻小狼,就是一頓奚落。

    容珩見祁易弦教訓耷拉着耳朵,犯了錯誤的兩隻小狼,一人兩狼簡直可愛嬌憨的不行。

    容珩好似祁易弦一樣,不着調兒的接了祁易弦的話:“咬死了,算主人的,到時候阿弦把自己賠給哥哥,也是一樣的。”

    容珩在一邊看着祁易弦教育兩隻龐大身軀的狼崽子。偏偏這桀驁難馴的狼崽子一見到嬌小的祁易弦,便乖順的像萌寵。

    容珩輕佻着眉眼,難得心情好的勾勾嘴角逗逗兩隻正在挨訓的小狼:“嘖嘖,木巖,木斂,你們說是吧。”

    祁易弦聽了容珩不着調兒的話,她最近怎麼總感覺自己以前不善言辭的哥哥“一去不復返”了

    祁易弦回眸嗔怪的瞥了容珩一眼,也沒有反駁容珩的話。

    自從容珩挑明瞭這層窗戶紙,兩人便真的如明鏡似的,相互照着對方,這時候彷彿真的就如一個人似的。

    在竹林裏待的時間久了,祁易弦便真的要趕着回去了,容珩雖然有點捨不得,但也只能這樣帶着祁易弦去祈王府的門口。

    兩人並齊走到竹林外面,陽光直射過來,彷彿重見天日一般,讓祁易弦晃了晃眼睛。

    祁易弦身後跟着兩隻剛剛受了訓的小狼,那龐大的身軀,讓周身路過的侍衛也不由的心下一震。

    快到祈王府門口,祁易弦停下了腳步,她轉身擡眸,認真的看着容珩,一字一句的問道:“祈王容珩是這世間護國安民的梟雄,出自忠良之後,名聲朗朗,威赫四方。”

    “哥哥當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意願揹負世俗的輿論哥哥應該懂得人言可畏。”

    祁易弦雖然現在還想不明白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可她一向將容珩放在雲端來仰望。

    容珩這樣前程大好,名聲赫赫的英雄,本來是不應該被自己拖累的。

    容珩卻目光灼灼,宛如翩若桃花。

    他偏執的開口道:“人言可畏又又如何,我容珩錚錚鐵骨,自是從未在乎過名聲。”

    “說句實話,容珩與皇家並無半分血緣關係,不過是親情的牽絆太多。但容珩心慕安弦長公主,問心無愧,並無半點錯處。”

    “長公主殿下爲君,容珩爲臣。傾慕從心而起,有何不妥”

    或許是容珩的目光過於灼熱,弄得祁易弦稍稍移開了眼睛,眉眼間悄悄爬上了一抹悵然。

    容珩對祁易弦不是一般少年的慕艾,而是心之深處自有光。

    神明悄悄降臨人間,給容珩帶來了一抹光,是救贖,是守望。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祁易弦微微垂眸,她是個害怕失去的人,所以固執的一定要問好所有的一切,“哥哥就不怕容家遭到世人的唾棄,謾罵哥哥是個不倫孝義之輩”

    容珩眼神堅定,他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了祁易弦道:“世人本就自負,以爲自己與聖人齊肩,其實不過是站在制高點來指責別人罷了,他們的話又怎麼能聽呢”

    “第一次生而爲人,就算被人施壓,那也得追溯自己想做的事情,要緊追心上人的步伐,不是嗎”

    “祁易弦是容珩的心之所向,心裏有盾,便萬槍不破。”

    祁易弦的這個問題,容珩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太清醒的沉淪了。

    世人的言論每每都只在一瞬間,就算你做了一件偉大情懷的事情,時間久了,他們會淡忘。

    而只要你稍稍做的事情偏離了他們的設想,你便會遭到永久性的謾罵,遭到言論的逼迫與壓力。

    這個話從一男子口中說出來,還是從容珩這樣不善言辭的男子口中說出來。

    祁易弦心裏就算嘴硬的說不動容,那也是假的。其實不知道爲什麼,就算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祁易弦就好像知道容珩的回答一樣,心裏異常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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