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彷徨的欣喜,祁易弦最終還是向容珩行了禮。
容珩一如既往地見到祁易弦,眉眼便不由自主的柔和起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容珩看着祁易弦一身紅裙的樣子,卿絕驚人心絃的容貌,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好了。
最後,容珩剋制住自己想要將祁易弦絕美的模樣遮住的衝動,伸出一隻手將微微曲腿的祁易弦扶了起來。
“你來了。”
“嗯。”
殿上一片寂靜,只回蕩着兄妹兩個的對話。
容珩扶着祁易弦手臂的手並沒有鬆開,祁易弦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
只見容珩若無其事的便扶着祁易弦向前殿前走去。
容珩帶着她一直走到祁修芾的面前,那從容淡定的氣度。讓祁易弦忽然知道容珩是什麼意思了。
祁易弦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襬,曲腿輕輕的向殿前一跪,這一跪,讓祁修芾都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扶祁易弦起來了。
同一時間,容珩扶着祁易弦的時候,自己也是掀了衣襬,豪橫的大長腿雙膝也是一跪。面上的平靜與堅定,弄得祁修芾都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要幹什麼了。
祁易弦這些年,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曾給祁修芾下過跪,最多也是盈盈一拜,當是全了禮數。
可今日祁易弦卻認真的雙膝跪地,真情流露的俯身對着祁修芾,就是手心貼地,額頭撫地面,行了跪地大拜之禮。
“兒臣安弦,見過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容珩雖然沒有言語,但也是跟着祁易弦對着祁修芾也行了一個大禮。
祁易弦穿着明紅色的衣裙,披着霞披,帶着鳳冠。與容珩拜在一起,看似都好像是與容珩拜堂了一樣。
殿上坐着的衆人都驚呆了,這兄妹倆是在打什麼注意呢
文武百官這樣想着,而祁修芾心中卻五穀雜糧的很,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有點傷感起來,總是覺得祁易弦好似長大了一般,總覺得祁易弦留在自己身邊都地方不多了。
“快起來吧。”
容珩聞聲便又垂眸去將祁易弦小心的扶了起來。
祁修芾看着兩個孩子的模樣,也並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只郎聲說了一句:“快上坐吧。”
最後容珩便將扶着祁易弦都手臂,生怕祁易弦會摔倒一般。一直將祁易弦送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容珩這才悄悄的對着祁易弦挑了挑眉毛,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席位。
祁易弦作爲大黎最得聖寵的女子,自然地位就擺在哪裏了,要不是祁修芾怕衆人反對女子的權利大過於男子去。
祁修芾都想直接給祁易弦封王了。
祁易弦都未知就在容珩的對面,殿上還是沒有人敢先開這個頭,帶帶這微微有些平靜的局面。
而那些有膽子的卻是懶得開口。
祁易弦一上場,便奪走了衆人的眼球。勾走了不少傑出少年的心魂。
而祁易弦對面護國公府席位上的秦彬彬就是一個色女。
秦彬彬的眼睛已經閃爍着亮人的精光,宛如一批色狼一樣,驚豔的一直盯着祁易弦看個不停。
然後又時不時的朝着祁易弦擠眉弄眼的,有時還挑眉去勾引祁易弦的意味。
隨後,秦彬彬又和自己身旁坐着的哥哥秦言之,兩人頭緊緊的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密謀些什麼好玩的事情。
祁易弦嗔怪的看了秦彬彬一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是讓祁易弦有點忍俊不禁。
“開席吧。”
首座上的祁修芾一發話,周緹便直接上前一步,伸出兩隻手拍了拍。
“啪啪啪”
接到示意後,歡慶的鼓樂便奏響,伴隨着美妙的音樂,一大羣宮廷舞姬樂師走着小碎步進了瑞延殿。
灌耳欲仙的樂聲響起,一道道山珍海味立即被宮女們端在手中,放入衆人的席面上。
首先便是祁修芾的金龍大宴桌,被擺上了第一盤湯:金湯燕麥燴花膠。
這一道菜是由花膠與燕窩、魚翅齊名而來,既是“八珍”之一,也素有“海洋人蔘”之譽。
不但口感獨特,也特爲稀有。選用這一珍貴的食材,可謂是御膳房的御廚們煞費苦心,也寓意了這一場生辰宴可是尊貴至極的。
祁易弦難得端着喝湯,裝着一副優雅的模樣,不知道裝的多辛苦。
這湯喝到胃裏,倒是十分暖胃的。祁易弦餓了許久,喝了這湯,肚子便好受了些。
這時候,鎮國公季戚行的夫人,有一品誥命的賢淑夫人望着祁易弦那矜貴的模樣,便來了一句:“我們安弦長公主生的真是嬌美,一看便是個有福氣,真是惹人豔羨了。”
殿上的人聽見鎮國公夫人的話,也不知道是誰也說了一句:“誰說不是呢。本就是天之驕女了,還生的如此驚爲天人。試問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如此好命”
“所以才說這是大黎的福氣嘛。”
幾位地位比較高的夫人們談笑着,祁易弦也就是聽聽,並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而其他人聽着也會附和兩句。祁修芾知道其中有討好的意味存在,雖然不曾放在心上。但是聽見有人誇讚自己的寶貝女兒,嘴角還是剋制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容珩聽着,也只是將目光一直放在了祁易弦身上。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就這樣看着祁易弦。
後來上來的菜品:團圓大盆菜。
這道菜實名彰顯了容珩主名爲祁易弦辦的生辰宴,處處盡享奢華名貴,山珍海味盡顯尊姿。
後來上來的一道道出自御廚們精緻烹飪的佳餚輪番上了桌,色香味俱全,更是讓人讚不絕口。
許久之後,祁修芾喝完金湯燕麥燴花膠湯後,奏樂停止,開始轉宴。
所謂轉宴,就是將宴席上名貴的菜餚,從皇帝祁修芾桌前開始,在皇室和大臣的桌上都轉一遍,意爲大家共同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