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林克與艾米麗剛剛洗漱完畢,於餐廳內在老克烈的陪同下喫着早餐。
眼見鄧布利多進來,艾米麗笑着朝鄧布利多微微行了一禮。
她的面色帶着些春色,看上去情緒相當不錯。
與之相對的,林克看上去卻有些無精打采。
僅僅只是打着哈欠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他相當後悔昨天講述了有關於尼可·勒梅的故事。
艾米麗被這則故事深深觸動,竟是開始堅定的認爲,他們就該早早的生育一個孩子,免得日後想生時卻重蹈了尼可·勒梅夫婦的悲劇。
從科學角度上去分析,這其實很有道理。
因爲人類的生育能力是隨着年齡增長而急速衰退的。
這一點在女性身上展現的尤爲明顯。
並且林克和艾米麗還有這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巫師。
巫師作爲人類中最爲強悍的個體,生育能力本就不如普通麻瓜強,年老了以後就更是如此。
於是,在艾米麗主動之下,林克就成了那頭差點耕地累死的牛。
鄧布利多雖然在這方面經驗不足,可看着眼前的這對年輕男女,大概也能猜出事情的經過來。
他皺了皺眉,緩聲道:
“年輕人應該有節……”
鄧布利多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又刻意的咳嗽聲所打斷。
他轉頭一看,便見老克烈正用一種幾欲殺人的目光看着他。
這令他還沒說完的話永遠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弗利家族的子嗣問題絕對是老克烈的心頭大病,任何膽敢阻礙這一計劃進行的人和事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掃除!
鄧布利多覺得自己如果繼續說下去,老克烈怕不是要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抄刀子和他拼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忍住了教育年輕的強烈慾望,重新說道:
“林克,休息我們昨天也休息過了,今天你準備從哪方面開始調查?”
聞言林克擡起了頭,揉了揉自己依舊有些睡眼朦朧的臉,不答反問道:
“你昨天跑到哪裏去了?”
“拜訪了一些老友,順便問了他們一些有關於法國魔法界的近況。”鄧布利多大方的解釋道,“不過他們給出的答案皆是……一切正常。”
“他們這是在忽悠你啊。”
林克切了塊培根塞進嘴裏道。
“是啊,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他們的演技太低劣了,我甚至不用攝神取唸咒都能看得出來。”鄧布利多也不急了,坐了下來一起享用着早餐,“所以我只能是抹除了他們有關於我的任何記憶,這樣也就免得我們抵達法國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聞言,林克有些感慨的砸吧了下嘴巴。
鄧布利多這個老頭子該狠的時候還真是狠吶。
能在這種時刻讓鄧布利多上門詢問情況的人,那必然是和鄧布利多有着深入交際的真正老友。
這些人與鄧布利多一定相處過一段很長的時間。
更別說由於鄧布利多的名氣,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也能時不時獲得有關於鄧布利多的消息。
而現在,鄧布利多直接把這些人腦海裏有關於他的記憶全部抹除了。
鄧布利多對林克略帶嘲諷的舉動並沒有在意,繼續追問道:
“所以,你今天打算怎麼做?”
“嗯——”
林克做出沉思狀長吟了一會兒,突然扭頭看向艾米麗道,“我聽說法國的對角巷要比嚶國的有意思許多,不如我們今天就去逛逛吧?”
原本正有些不好意思埋頭猛喫的艾米麗聞言瞬間擡起了頭,一臉驚喜的看着林克。
坐在他們對面的鄧布利多放下了自己纔剛剛拿起沒多久的刀叉說道:
“林克,你覺得那裏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想要去探查一番?”
林克搖頭道:
“並沒有,我只是單純的想要陪我的未婚妻逛逛街而已。”
此言一出,艾米麗直接歡呼着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她在林克臉上啄了一下後邊又鑽進了房間。
伴隨着林克的工作越來越忙,與林克一起逛街對艾米麗來說已經成爲了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必須打扮一番,這才能對得起林克對她的愛。
而鄧布利多則是長長的嘆息道:
“林克啊,我們可不是來玩的。”
“哦?我可不這麼認爲。”林克不以爲意道,“如果這次的行動真有那麼危險,我也就不會帶艾米麗來了,不是嗎?所以這次的法國之旅對我來說,就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旅行。至於探查黑影人集團的事情,那只是順帶的,能發現最好,發現不了也無所謂。
至於你說的那些完整計劃。
抱歉,那是不存在的。”
鄧布利多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纔剛嘆完氣的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林克,我們是同盟關係,這一點從前一直是你在不斷的提醒我,而這次我也必須提醒你。”
鄧布利多表情陡然嚴肅了起來,“我們是平等的同盟關係!而所謂平等,其含義就在於我們要進行資源和情報的共享!你我之間不應該有所隱瞞!”
“我真沒瞞着你啊!你可以回想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具體計劃了?我甚至都沒跟你提過我要來法國,是你自己一定非要跟着我的啊!”
林克攤開手,一臉無辜的說道。
而聞言鄧布利多的臉已經完全變作了青黑色。
因爲事情的確就如林克所說的那樣,是他上趕着自己湊上來的。
這麼想的話,他似乎的確是腦補過度了。
而且,還有些賤……
看着鄧布利多那難看至極的臉色,林克最終還是忍不住安慰道:
“你也不用這麼失望,其實我也還是有些打算的。”
“什麼打算?”
鄧布利多瞬間就又精神了。
“我的打算就是,我們這段時間現在法國好好玩玩,能發現線索那就最好不過了。如果實在沒有發現的話,我們乾脆就直接去法國魔法部和布斯巴頓嘛!只要黑影人的老巢的確是在法國,那這兩個地方必定會有他們活動的痕跡。”
林克說的誠懇,鄧布利多眼睛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