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斯巴頓的魔法橋上。
林克與鄧布利多正站在魔法橋中央位置龐大的門樓之上,全身隱沒在黑暗之中,靜靜的觀察着橋面。
他們身上雖然沒有如先前獵手和傲羅們的那種隱身衣加持。
可憑藉他們的幻身咒強度,平常的傳奇巫師也別想輕易就發現他們。
“弗利委員,目標出現!但是……”
一片寂靜之中,林克身前的胸針突然響起了桑德的聲音。
聽着桑德欲言又止的聲音,林克皺眉冷冷道:
“但是什麼?一次性把事情全部說清楚!”
“是的!弗利委員!”桑德打了一激靈繼續道,“目標身邊,還存在着其他三名人員。這些人年齡不一,但都穿着布斯巴頓學生的制服!”
此言一出,林克的眉頭挑了一下。
而站在他身側的鄧布利多則是嘆了口氣道:
“那就只能放棄了。要不然,接下來的戰鬥,必定會波及到那三個孩子。我們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林克,你說是不是?”
林克的胸針內,正在通話狀態中的桑德並沒有給出任何迴應。
他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只聽從林克這個委員的命令。
至於鄧布利多。
那還指揮不到他的頭上來。
而聞言,林克則是冷笑着瞥了鄧布利多一眼。
他敢篤定,這就完全只是鄧布利多的藉口。
鄧布利多僅僅是自己不願意現在就與黑影人開戰而已。
至於憐憫心。
呵呵。
他把哈利·波特這個伏地魔特殊魂器豢養起來準備當豬宰的時候怎麼沒提過這回事?
“你就死心吧,今晚我們必須得出手!”
林克冷冷說道。
聞言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凝視着下方的橋面。
在那裏,桑德所提起的那三個孩子以及裏羅本人已經出現。
他們一行人,正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通過魔法,鄧布利多和林克甚至能清晰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聽着那些孩子們講述着自己過去的故事,鄧布利多臉上的神色糾結極了。
他針對布斯巴頓乃至整個法國魔法部做了無數的調查。
在這個過程中,他所見到的,幾乎全部都是對馬克西姆和法國魔法部偏執改革的控訴。
那些被掠奪了教學資源和生源的小型魔法學校校長們在向他哭訴。
說是布斯巴頓毀滅了他們的理想和生活。
那些曾經在布斯巴頓學習生活過的人在向他哭訴。
說是布斯巴頓現在在進行慘無人道的叢林惡性競爭,讓孩子們像野獸一樣各自廝殺!
……
太多了。
類似的言論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鄧布利多幾乎已經在心裏給布斯巴頓判了死刑。
可現如今,聽着那三個孩子的講述,布斯巴頓怎麼好像,也沒那麼不堪?
那些被迫倒閉了的小型魔法學校們。
他們真的是想好好的教導學生嗎?
還是如先前那個少女的經歷那般,那些學校的校長和教授們,只是想尋找一些免費的試驗品,亦或者奴隸?
但憑藉他們的學識,真的教導好學生的資格嗎?
怕不是在誤人子弟吧?
那些痛斥布斯巴頓惡性競爭的人。
會不會是因爲他們競爭不過別人,被人從原有的高位上打了下來,所以才心生的不滿呢?
布斯巴頓即便再怎麼樣,也給了學生們一份不錯的伙食,一片良好的受教育環境,以及,一個能崛起的機會啊。
在布斯巴頓現在的這些學生們看來,布斯巴頓的確就是美好的天堂!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這一刻的他有些後悔答應林克在布斯巴頓狩獵黑影人了。
布斯巴頓,依舊還有存在的價值。
布斯巴頓裏的學生,也是無辜的。
他微微側頭,看向了林克。
林克也正在看着下方的裏羅等人。
他沒有鄧布利多那般有太多的聯想和感觸,但卻也被那三個孩子的故事所略微勾動了心絃。
他也轉過了頭,正巧與鄧布利多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兩人四目相對,林克淡淡說道:
“一會兒我先出手纏住裏羅,你把那三個孩子給救走,我暫時會把這當做我們作戰的首要任務來做。”
這已經是林克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這一點鄧布利多很清楚。
因爲林克行動的目的跟他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林克僅僅是想狩獵黑影人而已,至於那些孩子,是死是活其實是無所謂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有些欣慰的說道:
“我替那三個孩子感謝你。”
“呵!”
林克冷笑了一聲。
以那三個孩子對布斯巴頓以及馬克西姆等人的忠誠度來看,林克覺得他們事後去找霍格沃茨拼命的概率會更高一些。
他迅速的收斂的心神,將全部注意力全都投注到了下方的四人身上,尋找着最佳的出手時機。
這不算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下方那四人說說笑笑的可以說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林克甚至還看到,那個名叫裏羅的黑影人竟是伸出了手,撫摸着少女哈利的頭。
“這還真是……噁心!”
林克淡淡的吐槽着,臉上帶着譏諷的笑容。
他纔不相信裏羅會對那些學生有什麼喜愛之情。
這些情緒,本就不該出現在伏地魔跟這些黑影人身上。
所以這一切,這是虛僞又噁心的僞裝。
爲了結束這噁心的一幕,林克緩緩掏出了魔杖。
可就在這時,下方少女哈利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痛苦。
緊接着,她的頭就像是一顆內裏被藏了劃炮的西瓜那般,猛地炸了開來!
少許鮮紅色的汁液,甚至還被超高的衝擊力帶着飛出了十數米高,迸射到了林克的身上。
林克和鄧布利多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方那四人先前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
誰也想不到竟然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