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廣大客戶的回饋,老湯姆這次極其大方的訂閱了足足二十多份《預言家日報》,直接貼在了破釜酒吧的檯面之上,供客人們閱讀。
於是乎,這就直接導致破釜酒吧內出現了一副奇景——幾十個外形猙獰本該大碗喝酒大口喫肉的壯漢全體趴在臺面上用心無比的閱讀着報紙,有些眼神不太好的人還擺出了放大鏡,嘴裏念念有聲。還有極少數的文盲則是抓耳撓腮,求着想要別人幫他念出來。其認真程度之深,不知真相的人看了還以爲這是某個OWL考試的考場呢!
當然,這一幕也就僅僅只持續了短短片刻而已。
當所有人都看清楚這期《預言家日報》上的報道,尤其是在看到法國魔法部上空綻放的W形以及海怪形盾章魔法標記之後,整座破釜酒吧立刻就沸騰了!
“吼——魔法部萬歲!弗利閣下萬歲!”
“我們勝利了!”
“法國青蛙!不堪一擊!”
……
巨大的聲音震得老湯姆耳膜生疼,可他臉上卻洋溢着極致幸福的笑容。
因爲他清楚,今天的酒水銷量肯定又要創新高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興奮。
偌大的一個酒吧內依舊有不少人臉上掛着狐疑和困惑。
其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還湊到了老湯姆身邊,試探性的問道:
“湯姆老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嚶國魔法部的大軍好像昨天才剛剛出發吧?怎麼今天就直接宣佈征服法國魔法部和獅心街了?這無論怎麼想都不對勁啊!”
老湯姆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扭過頭,用一種略帶期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個少年道:
“你應該,不是嚶國人吧?”
“啊,是啊。我是愛爾蘭人,之前一直在跟着小矮妖們學習鍊金術,近來聽聞嚶國魔法部徵兵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沒想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要人了。”
少年話說的有些急促。
因爲他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向他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而聞言老湯姆臉上卻有一絲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上次抓捕奸細可給他帶來了不少獎金,這座破釜酒吧就是依靠着那些獎金才能將工期縮減到了極致。
這次他以爲又能碰到一個呢,卻沒想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小矮妖教出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這個少年見識少也就情有可原了。
畢竟小矮妖這種生物最近一百多年來已經和麻瓜混居在了一起,這基本就等於說是這個少年常年經受的都是麻瓜教育。
“小夥子啊,巫師之間的戰爭和麻瓜的戰爭是有很大區別的。”
老湯姆一邊擦着酒杯一邊說道(這原本該是夥計的活,只可惜他的夥計已經參軍去了),“首先巫師人數少,破壞力大,並且在巫師眼裏,距離和空間之類的東西從來就不是什麼阻礙,也不存在什麼輜重問題,正面戰爭持續時間自然也就會縮短。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這次的戰爭對手可是法國魔法部啊!
法國是個什麼德行,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言罷,老湯姆還舉起了手裏的抹布,做了一個揮舞的動作。
就連少年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個法國麻瓜的梗就算是在魔法界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就在一片鬨笑聲中,老湯姆卻是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部隊實在是太強了!這都虧了林克·弗利委員的領導!林克·弗利委員,絕對是我至今見過的,最偉大的官員!他的執政能力、領導能力和策劃能力堪比當年創建了嚶國魔法部的尤里克·甘普!不僅如此,林克·弗利委員的個人實力也是有史以來在魔法部部長中最強的。
我許多當初親歷了霍格沃茨大戰的朋友都說過,當時鄧布利多可是在兩個神祕黑巫師的攻擊下連連敗退,到了最後還是林克·弗利委員到場之後才力挽狂瀾的!
來吧!朋友們!讓我們爲林克·弗利委員乾一杯!”
老湯姆說完便猛地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一時間,從者如雲。
酒杯林立間,巨大的歡呼聲幾乎要穿透天花板,直衝雲霄:
“林克·弗利委員萬歲!”
……
與此同時,霍格沃茨城堡內。
同樣的歡呼聲早就籠罩住了整座城堡。
相比較於其他地方的人們,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喜悅要更加單純。
他們是純粹的爲嚶國魔法部高興,也是爲林克能幫他們復仇而感到興奮。
而這種純粹的喜悅,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自然也更加瘋狂。
這羣學生們興奮的叫喊聲之恐怖,甚至就連躲在黒湖裏的人魚們都忍不住探出了水面想要一探究竟。
而凝望着眼前這些興奮快樂的學生們,鄧布利多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站在鄧布利多邊上麥格教授見狀,緊抿着的嘴脣略微有些鬆緩,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鄧布利多,我這就派人下去維持秩序,讓這幫學生們好好回去繼續上課!”
“還是算了吧,米勒娃,”鄧布利多搖頭道,“就他們現在這種狀態,你就算是把他們鎖進教室裏他們也都沒心情學習,那倒還不如讓他們好好玩個痛快呢。反正,他們也忍耐了太久太久,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聞言麥格教授明顯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又白了鄧布利多一眼道:
“那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給誰看?”
“你不懂,林克他們成功戰勝了法國魔法部是沒錯,可這次的勝利,其實並不完全。甚至於,在我看來,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勝利,因爲我們發動這次戰爭的真實目的還根本沒有完成。”
“你是指……伏地魔?”
麥格教授的面色有些蒼白,而鄧布利多聞言則是嘆氣道:
“總之,戰爭還是會繼續的,而且烈度還會直線上升。但這些都跟學生們沒關係。今晚霍格沃茨舉辦一場宴會吧。就像我說的那樣,忍耐了這麼久,學生們也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說罷,鄧布利多轉身向着對面的壁爐走去。
伴隨着他的步伐,他身上一襲淡灰色的外袍開始翻卷變形,最終化作了一條純白色,上面縫有精細金線的的華麗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