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被南宮薇薇誇張的樣子給逗笑,說起孩子來,兩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也是有很多話題呢。
外面客廳裏,陸承曜跟沈家夫婦聊的非常愉快
陸少珩自己上樓去看陸少坤了。
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弟弟,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兒跟刺鼻的藥油味兒。
“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大哥”
“嗯,我剛從下來上面,爸跟薇薇都在下面沈家,別的事情你先別操心了,老爸能幫你搞定,沈家的態度已經軟下來了,今天你這頓打捱的還是挺值得的。”
“洗,洗手間,幫我一下。”
陸少珩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怎麼也忍不住。
陸少坤背上疼啊,疼的他自己根本不能從牀上起來,得要人幫忙
他趴在這裏,好一會兒了,真是人有三急啊,大哥要是不來,他差點都想要尿在牀上了。
好不容易把他從牀上扶起來,陸少坤整個人都要被汗溼了,傷口上被汗水浸潤過了,疼的他簡直生無可戀。
一手扶着牆壁,一手去拉褲子,見陸少珩不出去,他白着一張臉問他,“哥,你是要看我尿嗎”
“看又怎麼了我怕你尿到一半摔倒了弄一身。”
南宮薇薇跟沈煙聊的非常好,等到離開的時候已經互相加了微信了。
這兩天南宮薇薇雖然沒有來沈煙這裏,但是通過微信她每天都能看到沐沐跟優優兩個小可愛,兩個人圍繞着孩子聊起來,然後到衣服包包電視劇,明星八卦國家大事,國際新聞,搞笑視頻,聊的也太歡樂樂。
沈媽媽都覺得自己女兒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陸少坤這裏就比較苦逼了。
背上的傷痕一時半會兒不能結痂,每天起來趴下都是非常煎熬的。
可是又不能不去洗手間,這個時候就得起來。
趴的時間長了,就會覺得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擠壓,可是站着吧,站的時間久了也累啊,坐下的話屁股是舒服了,樂視背上的傷痕會被牽動,也是非常疼的。
這兩天陸少坤真的是過得太煎熬了。
之前他提議讓陸家的兩個保姆過來照顧兩個孩子來的,兩個保姆都過來了,一個在下面幫着照顧孩子,另一個就在樓上照看陸少坤,畢竟他傷成了這樣,是不能離開人的。
這兩天沈煙沒有來看過他一眼,只有沈爸爸過來了,給他送了一次喫的,來看過一次他背傷的傷。
沈爸爸還能讓他感覺到一絲安慰。
他現在最想見的是沈煙,想知道她看着他背打成這樣,心裏怎麼想的。
那天他看到她的害怕跟擔憂了。
看到了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她的關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少坤此時最需要的就是沈煙的關懷跟心疼。
可她怎麼就都不來看一眼呢
陸少坤的傷很重,重的讓陸承曜都沒敢跟夏朵說,只輕描淡寫的說當時只是抽了一下就被沈家人給攔住了,背上有點紅,沒有大礙。
夏朵跟他再三確定是這樣之後才放心的。
不過也才過了兩天,就想要去看兒子了。
於是在陸承曜去上班之後,就跟自家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一起去了陸少坤那邊。
老太太想要見自己的重孫重孫女已經想的不得了了
現在聽兒子說沈家那邊已經軟了態度,不會阻止他們陸家人看孩子,她也放心了許多。
畢竟將來是要成爲一家人的,能好好的相處最好了。
老太太跟夏朵兩個人滿心歡喜的帶着很多禮物去了沈家。
沈家這邊,沈爸爸跟沈媽媽早上就去工廠裏去忙,最近工廠有幾批訂單,還有一些客戶要跟他們廠談合作。
這段時間也是因爲忙着照顧女兒跟兩個外孫,還要應對陸家人,所以也就沒有時間去工廠裏忙了。
都是廠裏的業務在忙這些事情。
現在終於空下時間來必須得去廠裏忙了。
沈煙這邊有之前的那個李阿姨,另一個月嫂被請回去了,另外來了兩個陸家的保姆一個周嫂一個王嫂。
周嫂在樓下幫忙,王嫂在樓上照顧陸少坤。
一大早的,沈煙早餐還沒有來得及喫,樓上的王嫂就下來了
“沈小姐,二少爺發燒了。”
“發燒了”
“是啊,整個人都像是被燒着了一樣,燙的碰不得,二少爺一直在喊您的名字呢。”
“怎麼會發燒了”
沈煙懷裏還抱着女兒,聽阿姨急慌慌的這麼說,第一反應是想着那個男人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
“沈小姐,您還是上去看看吧”
“有沒有打電話直接送去醫院吧,我去看什麼啊,我又不是醫生看了也沒用。”
“不是,沈小姐,二少爺他不去啊,我剛纔是要打電話找醫生的,他說什麼也不去醫院,就一直叫你的名字。”
沈煙皺了皺眉頭,把懷裏剛剛喫飽了的女兒交給了王嫂,“您先抱着她,我去上面看看吧。”
“好,好。”
沈煙上樓開了門就聞到一股重重的藥油味兒。
真難得他還真受得了這個味兒。
沈煙直接進去了臥室裏,大牀上的男人正趴着呢,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
“陸少坤”
沈煙叫他的名字,趴在那裏的男人沒有一點反應。
她走到牀邊,一眼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痕,他下半身蓋着被子,上面卻是光着的,白皙的背上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痕,不同於他剛被打的時候那樣的鮮血淋漓,現在傷口被塗了藥,雖然沒有學籍了,可是依然看着令人心驚。
“陸少坤”
沈煙又喊了一聲,他趴着臉是歪着的,沈煙看他的臉確實紅的厲害,而且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呼吸特別粗重。
她伸手戳了一下他沒有被傷到的手臂上,推他,“喂,你醒醒啊。”
“煙煙”
閉着眼睛的男人叫沈煙的名字。
沈煙碰到他真是被嚇了一跳,他身上的溫度真是燙的驚人,估計是高燒了。
“煙煙,煙煙”
“你發燒了,叫你家司機送你去醫院吧。”
沈煙說了一句就要走,可是她剛一轉身,就被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