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落說着,還一臉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是想要增加點自己話的可信度。
“是嗎失眠可也不是個小事,阿禹,你怎麼也不帶思落去看看醫生思落啊,等會就讓阿禹帶你去醫院讓醫生檢查檢查。”
“不用,媽,我想我這段時間大概是在家悶得時間有點久了,現在我身子好了,能出去上學,走動了,很快就會好的。”
沈思落把話說得很含蓄,既沒有提及莊禹對她的禁足,又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如果婆婆對她這些話點了頭,表示了肯定,莊禹還能攔着那他的禁足令便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她忘了,莊禹也是個人精。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此時,莊禹的臉色已經陰沉無比了。
先是她拒絕跟他一起上樓,接着是拒絕他從客房搬回去,現在還想不通過他就能撤了她的禁足
當着他的面就做這些暗戳戳的事情,她真當他是個聾的瞎的傻的嗎
呵,想越過他通過媽解除禁足門都沒有。
於是,在楊愛玉點頭之前,莊禹開了口,“媽,這有失眠的症狀,就說明身體還是沒養到位。您聽說過哪個過了個月子,身體養好之後得了失眠症的根基牢固了,便什麼病都不會有。
本來我也以爲她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想着讓她恢復以前的生活的,可現在看來,思落還得再精心修養一段時間纔行。”
那眼神裏的意思她懂,是讓她不要妄圖挑戰他不要妄想着不經過他就能解除禁足。
沈思落不由得有些懊喪,他這話一出口,她被禁足的日子就要再繼續一段時間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莊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只好閉了嘴。
莊禹看了看手機,微微皺了皺眉,但到底還是接了起來,輕聲詢問:“喂,又怎麼了”
沈思落聽到他的聲音和問話,就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兩個人就這麼分不開嗎這一會兒的工夫就打了兩次電話。
她隨即垂了眸,掩飾了眼底的淡淡落寞。
那邊舒若卿不知道說了什麼,莊禹立刻站起身,“好,我現在馬上過來。”
楊愛玉看着兒子,問道:“阿禹,誰的電話這剛回來怎麼就又要出去”
莊禹正掛斷電話,母親的問話他當然聽到了,但是他眼睛盯着手機,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有及時回答。
沈思落眨了眨眼,擡頭看向婆婆,挽了她的手,說道:“媽,大概是公司的電話吧,最近公司剛重新走上正軌,肯定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阿禹親自處理的。”
“就算是公司有事,也不必這麼着急嘛,這纔剛回來,總要休息一下的。”楊愛玉有些心疼兒子,畢竟他的雙腿纔剛痊癒不久,她不捨得讓他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