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於雲桑的針對,她都已經習慣,有免疫力了。所以,只要她不是很過分,顧戀兮一般都不去理會。
並不是因爲她還覺得自己虧欠她纔不去計較,而是,她抱着“狗咬你一口,她自然不會再去咬狗一口”的想法。
只要不折騰起大浪來,她就當她是條無聊的狗吧。
要說有不舒服的,就是她再面對江飛月的時候了。
其實江飛月對她的態度倒沒變,還是一個對晚輩很親切的前輩,彷彿那天不理會她打招呼的人不是她一樣。
但顧戀兮就是覺得看到她有些彆扭,特別是有時候江飛月淺笑嫣嫣地跟她說着話,顧戀兮卻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別看她在對着你笑,其實她心裏一直在覬覦她的丈夫,說不定此刻恨不得你馬上跟秦赦離婚成全她呢。
每當自己冒出這種念頭的時候,顧戀兮又會覺得她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
人家喜歡秦赦也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並沒有因爲她嫁給了秦赦嫉妒她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喜歡一個人不犯法,即便那個人結了婚,只要不破壞別人,道德上也算不得敗壞。
但,你喜歡就喜歡吧,幹嘛弄得人盡皆知,搞得像是她和秦赦是一對兒一樣的。
這樣一方面替江飛月開脫一方面又覺得她不應該的心理,讓顧戀兮有些崩潰。
她以前就算知道江飛月喜歡秦赦,可從來不會把她當做情敵,也不會在面對她的時候有這種莫名又讓人抓狂的情緒。
把責任推到秦赦頭上之後,顧戀兮才覺得好受了一些,然後就在心裏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只想着拍戲只想着拍戲。
就這樣給自己暗示着過了一個星期,她果然又全身心投入到拍戲當中去了。
……
夜晚,酒店裏,顧戀兮和夏荷的房間。
“小荷,你幫我對下這場戲吧。”顧戀兮衝着夏荷叫了一聲,指了指劇本上的一場戲道。
夏荷湊過去看了一眼,那是顧戀兮的一場重頭戲,是劇中的心婷爲了保護自己心愛的男子,在敵人把槍對準靳少爺的時候,義無反顧地擋在了他的前面,爲愛犧牲。
雖然她愛的男子不愛她,但她爲他擋槍卻擋得決絕,在她倒在心愛的男子懷裏的時候,眼神裏沒有對自己的悲哀,反而盪漾着幸福,當然也有着她的人生終於解脫了的坦然。
這場戲過兩天就要開拍了,顧戀兮沒有演過這種死去的戲,而且又是場重頭戲,她總是怕自己把握不好心婷的心態,所以這幾天她一直在琢磨劇本,想着怎麼樣才能更好地表達出來。
“好啊,來。”夏荷應了一聲,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讓夏荷對戲,她自然是演“靳少爺”,顧戀兮便在她旁邊站好,兩個人都迅速進入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