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纔沈秋落只是想發泄一下內心的失落和鬱結,可現在沈宜年的話徹底讓她的情緒爆發,
“我沒本事?當初我堅持要回來的時候,是誰自以爲是地說秦赦心裏放不下我,看不上別的女人,堅持讓我在美國把身體養好再回來的?”
“如果我早點回來,顧戀兮又哪裏有機會能和秦赦走到一起?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是你們斷送了我和秦赦的婚姻還有幸福!”
曾雲珠見他們父女兩個吵了起來,慌忙拉了拉女兒的衣角,懇求地說道:“秋兒,你少說兩句……”
沈宜年徹底被她氣到了,指着她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好好好,是我們毀了你,我們斷送了你的婚姻和幸福!你怎麼不想想你當初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你的一時任性,你會和秦赦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現在應該早就成了秦家少奶奶,未來的當家主母。我們沈家也會跟着風風光光!現在淪落到如此地步,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自己不知……”
“宜年,不要說了!”曾雲珠見丈夫但被女兒氣的氣不打一出來,甚至有些口不擇言了,連忙出聲制止,“秋兒是我們的女兒啊,縱然她有錯,但你還是在下人們面前,給她留點面子吧!”
說着,她還特意掃了一眼另一邊的黎雪,很明顯,她把黎雪歸爲了下人的行列。
黎雪微垂着頭,仍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
“秋兒,你肯定累了吧?走,媽扶你上樓休息。”曾雲珠滿含柔情地對沈秋落說道。
沈秋落雖沒有迴應,但卻跟着母親的腳步,上樓去了。
黎雪看着她們上了樓,緩緩走到沈宜年身邊,柔聲安慰道:“宜年,你就不要生秋落的氣了,她也是挺可憐的!”
看着黎雪被秋落侮辱,卻還是爲她說話求情,心裏頓時軟了軟,氣也消了一些。
“雪兒,難爲你了。”
黎雪淺淺一笑,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難爲不難爲。再說了,秋落她一向被寵慣了,不像思落那丫頭,大大咧咧的,沒點體統。就算入了家譜,成了沈家小姐,也沒個小姐的樣子,跟秋落可是差多了。還是你和大姐教的好。”
“怎麼,思落就不是我教的了?”沈宜年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開了句玩笑。
隨後又嘆了口氣,“雪兒,還是你和思落更貼心更懂事。”
黎雪仍是人淡如菊地笑着,“其實,秋落和大姐對你更貼心呢。何況,秋落如果能重新和秦赦在一起,將來嫁到秦家,可是能爲你,能爲我們沈家分憂解難的。
思落能爲沈家做什麼呀,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我在她這個年齡都已經有了她了。可她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玩呢。”
沈宜年自是聽得出來黎雪的意思,她這是跟他討要思落婚事的主動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