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怒道:“海雨桐,我的事不需要你指手劃腳。”
雨桐冷冷地說道:“你以爲我想指手劃腳要不是你侮辱我的朋友,我才懶得理你。”
“小真。”
周永蘭見華真一副要撲向雨桐撕了雨桐的架勢,而程靈靈則做好了要狠揍華真的準備,她趕緊拖着華真,推開沈燁,拖着華真就走,嘴裏不停地哄着華真:“小真,別在這裏跟他們吵,那樣太掉你的身價了,我們走,懶得搭理這些賤男賤女。”
“姓周的,你說誰是賤男賤女上次是誰厚顏無恥地拿着張懷孕檢驗結果找到丫丫,稱自己懷了墨越的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那樣的墨越還看不上呢。哦,我明白了,你那張懷孕結果是華大小姐的吧”
程靈靈衝着周永蘭的後背大罵,要不是雨桐拉着她,她真的衝上前去把周永蘭揍得連爸媽都認不出來。
華真老是扭頭想罵人,周永蘭卻死死地拖着她走,被靈靈回罵了,她也不想再和靈靈對罵,硬是拖着華真走。
“小真,小真,你別走呀,咱倆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鐵了心要搞壞華真名聲的沈燁,頂着一臉的咖啡汁追出來。
周永蘭趕緊開着車,帶着華真離開咖啡館。
沈燁站在那裏叫了幾聲後,看到車子走遠了,他便不再叫,站在咖啡館門口一直盯着周永蘭和華真遠去的方向,宸曉婚公司就在斜對面,但他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喫瓜羣衆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沈燁要不是在報復文初曉,就是真的看上了華真,雖說華真蠻橫任性,好歹是華家唯一的小姐,娶了她,也能少奮鬥三十年呢。
沈燁估計就是抱定了華真的金大腿,決定走一條能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路,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到底了。
這些糟心事,華宸夫妻倆是知道,不過初曉並不想理睬,不管是沈燁還是華真,她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沈燁要做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只要沈燁不來打擾她和華宸的生活就行。
不過華家大房知道了沈燁這樣子糾纏着華真,並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他和華真的事,連華真懷孕又打掉孩子都知道,華家大房所有人都怒了,包括那位不怎麼理事的四少爺。
華勁兄弟倆去找沈燁算帳,結果如何,初曉都沒有刻意去打聽。
華宸倒是知道的,那個沈燁如今也變得特別的能說會道,竟然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華勁兄弟倆竟然沒有算到帳,他還依舊依附着華勁生活。
華宸還知道華勁給過沈燁一筆錢的,是希望沈燁以後不要再與華真有交集,誰想到這次後,華勁竟然又給了沈燁一筆錢。兩個人合股的公司,華勁只有付出的份,沒有收回來一分錢。
略一調查一番,華宸就知道沈燁的裝修公司並沒有虧本,甚至可以說是很賺錢的,總之一個月賺個二十幾萬是不成問題的,可那些錢他都塞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華勁也是財大氣粗,從不過問收益問題。
華宸心裏明白他這位堂弟私產頗豐的,沈燁獨吞賺到的那些錢,華勁的確不會看在眼裏,而且華勁從一開始接近沈燁就是把沈燁當成棋子來利用的,無非就是覺得沈燁的出現能讓他和初曉都添堵罷了。
養一枚棋子,沒有一點甜頭給棋子嚐嚐,又怎麼能讓棋子心甘情願地替華勁賣命呢不過養着沈燁這樣的棋子,華勁就等於是在自己身邊放着一個吸血鬼。
人的心很容易生出貪念,華勁給沈燁一筆錢,沈燁就會想得到第二筆,第三筆,無數筆,甚至把華勁所有財產霸爲己有。華勁豈肯等他無法再忍受沈燁的索取時,到那個時候便是他們反目成仇的時候。
沈燁調查了當年的事,不過結果是指向華宸的,華宸也知道,初曉跟他說過了。
不用問,華宸也知道那是玉狐狸的人在背後搞鬼的。
華宸不明白的是,既然沈燁調查到的結果是指向他的,怎麼沈燁不是針對他,而是開始針對着華勁他們
難道沈燁知道了真相,如果是那樣又是從哪裏知道的真相
凡塵俗事紛紛擾擾,卻也阻止不了時間的流逝。
宸曉婚慶公司如常開張。
在a市,大大小小的婚慶公司無數,不過開張如此隆重的獨獨宸曉婚慶公司,誰叫宸曉的老總是華家的大少奶奶的,雖說過去的華大少奶奶不得人心,但華宸的身份卻十分的吸引人,不管是收到邀請函的還是沒有收到的,只要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都攜着太太親自登門祝賀。
可以說初曉的公司開張,本市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到場了。
熱熱鬧鬧又讓人勞累的一天結束後。
晚上九點。
初曉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兩個孩子已經霸佔了大半的牀,白天,他們也累壞了,晚上連奶粉都沒有喝,沾牀便睡。
連華宸都覺得累。
此刻,他背靠着牀頭半躺着,看似是陪着一雙兒女,其實他是在看那些婚衫廣告,是初曉公司裏請了模特拍攝出來的,每一張相片,每個場景,都洋溢着幸福,透着浪漫。
未婚的人看了會渴望着自己穿上婚衫跟着心愛的男人也拍一套這樣的婚衫照,已婚的人看了也想着再補拍一套婚衫照。
在開公司之前,夫妻倆都打算自拍一套婚衫照做廣告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華宸出差便是一個月,根本沒有時間拍婚衫照做廣告,這幾天又忙,也來不及拍了。
華宸看着這些婚衫照廣告,心癢癢的,也酸酸的,他也很羨慕呀,也想和他的老婆大人重拍一套婚衫照。
其實,他這裏保留着他
和初曉當年舉行婚禮時的照片以及錄像帶,只是,當年的婚禮留給他的是遺撼,是傷痛,哪怕當時的婚禮現場佈置得華麗又不失浪漫,無奈新娘子不配合,一切都是白搭。
這麼多年來,華宸也曾獨自地放着當年婚禮的錄像帶,獨自一個人窩在他的房裏心痠痛苦。耳邊似是一遍遍地迴盪着初曉當時那句“我不願意嫁給他”的話。
那時候,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初曉是被逼的。
她不肯穿上他爲她量身訂做的婚衫,他便安排了幾名力氣很大的女人,強行把婚衫套到了初曉的身上,再讓那幾個女人寸步不離地守着初曉,架住初曉的雙手,不讓她再把婚衫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