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什麼情況趙廣發竟然跑了
蘇非兒趕緊回到屋裏,“夏南,那個趙廣發跑了”
菜葉被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跑了”
蘇非兒道:“一定是要價太狠,他接受不了”
菜葉納悶的道:“可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勇的人,他不怕活活被痛死嗎”
蘇非兒道:“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啊”
兩人說到最後只能齊齊扭頭看向夏南,發現他仍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臉上甚至還掛着淡笑,似乎壓根就沒他什麼事似的。
菜葉見狀不由疑問道:“你的肥羊都跑了,你還笑得出來”
夏南道:“借用趙廣發的一句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菜葉道:“呃”
夏南道:“再借用灰太狼的一句話,他一定會回來的”
菜葉道:“你確定”
夏南道:“要不咱們又來打個賭”
蘇非兒立即叉起腰,衝他喝道:“夏南你又打賭”
“好吧,當我沒說”夏南訕笑一下,然後緩緩的道:“趙廣發這個人,沒有大智慧,但是有小聰明。但有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菜葉疑問:“什麼意思”
夏南道:“上次我給他開過一條方子,幫他打掉了一顆結石。”
蘇非兒頓時恍然大悟,“那條方子還在他手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照着那條方子去抓藥了。”
菜葉忙問道:“他照着那條方子去抓藥的話,有用嗎”
“有用”夏南點頭,然後又補充,“但只對結石落到輸尿管的病情有用。”
菜葉道:“那他現在是什麼病情”
夏南道:“他現在是腎裏面的結石移位”
菜葉有點搞不明白了,“那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呢”
夏南道:“腎和輸尿管雖然都屬於泌尿系統,但位置一個高一個低簡單打個比喻,你病在腳上,結果卻去拿治頭的藥,你覺得會有用嗎”
菜葉想也不想的道:“肯定沒用”
夏南攤手道:“那不就結了”
三個小時後,外面響起了急促的剎車聲,緊跟着劇烈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蘇非兒聽到聲音忙去應門,然而門一開,一個人就倒了進來。
趙廣發倒在地上,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哀號,“小夏醫生,救救我,你救救我,我認了,我通通都認了,你給我治吧求求你了”
夏南走出來,“發哥,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趙廣發忙不迭的道:“考慮好了考慮好了,你給我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哎喲我滴媽”
夏南半蹲到他面前,“真的考慮清楚了嗎現在診費可是五千起的哦”
趙廣發忙不迭的點頭,“嗯嗯,不管多少錢我都答應你”
夏南疑問道:“哦,真的多少錢都答應”
夏南點頭,“好吧,坐起來,我給你檢查”
趙廣發忙掙扎着爬起來,強撐着把手伸給夏南。
夏南給他把完脈,又在他腰背雙腎位置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才準備開方子,不過提筆前卻問道:“趙廣發,除了醫院給你開的止痛藥,你沒喫別的什麼藥吧”
趙廣發忙道:“沒有,沒有”
夏南道:“你確定沒有如果你剛剛亂吃了什麼藥,和我現在開給你的藥有衝突,發生什麼反應,又或者藥量疊加過大,出現什麼不適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趙廣發的臉色又是一白,最終只能哭喪着臉道:“小夏醫生,我一個小時前吃了你上次給我開的藥”
夏南故意的道:“上次的藥你爲什麼喫那個那是完全不同的藥方,你吃了不但不能好,反而會更痛苦的”
趙廣發聽得差點就掉下眼淚來,“我,我以爲是一樣的”
夏南嘆氣道:“沒文化真的是太可怕了。”
趙廣發忙不迭的叫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毒舌的夏南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他開了方子,並且讓他買一套專用鍼灸用的銀針,以及一些艾條回來。
鐵錘做別的事不行,但跑腿還是相當麻利的,沒多久就把夏南需要的東西通通買回來了。
把藥交給蘇非兒去煎後,他就讓仍然疼痛難忍的趙廣發脫掉衣服,然後開始給他下針
主穴爲腎俞穴,腰阿是穴,膀胱俞穴,配合着委中穴,足三裏穴,血海穴,用先補後瀉的手法
留針的時候,他又用點燃的艾條緩緩在諸個穴位上繚繞,達到活血祛淤,行氣止痛的目的
十來分鐘左右,趙廣發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消失了。
起針之後,他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身上仍然沒有力氣,軟軟的癱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真正感受到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體驗
只癱了那麼一下,他就睡着了,睡得死沉死沉,不過也不能怪他,腎結石發作的這兩天一夜裏,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當他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時分,夏南端着一碗藥笑眯眯遞到他面前,“大郎,該吃藥了”
趙廣發:“”
見他半天也沒接藥,夏南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趙廣發,你相信嗎如果我想毒害你,根本就不用費心給你喝什麼藥,隨便動動手指,你現在已經死一百次以上了”
一旁的蘇非兒聽得直撇嘴,這貨又吹牛皮了。
趙廣發卻不敢這麼想,因爲一頓飯已經讓他吃盡了苦頭,甚至可說是喫得生不如死,趕緊將那碗藥接過來,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藥喝完不過一個小時,他就連續上了三次廁所,並且排出了兩顆結石
當他把兩顆結石遞到夏南面前的時候,夏南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