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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0章</p>羊城。</p>嶺南兵部換防大典之上,總教頭和鍾北山亞歐出席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p>據說就連嶺南兵部上下都沸騰了。</p>總教頭是兵部神話,活着的傳奇,不知道多少軍士想要瞻仰他的真容而不得,這一次有這樣的機會,誰願意錯過?</p>再加上一位鍾北山老先生,這兩位在一起,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啊!</p>就連李長誠這樣的人都開始激動了。</p>“這一次,如果能夠結識總教頭的話,說不定我們港城李家可以借勢把港城另外的三個頂級家族踩在腳底!”</p>“而我也能把葉去病一腳踩死!”</p>湯慶則是一臉激動:“如果能夠讓總教頭成爲我的靠山,那麼我想要當嶺南一把手不是夢啊!”</p>就連這兩位都如此激動,更不用說其他人了。</p>一時間,兵部換防大典的邀請函,被炒到了天價。</p>很多人願意出幾千萬,就爲了得到一個能夠認識總教頭的機會!</p>這樣的機會,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錯過了可就沒了啊!</p>......</p>與此同時,醫院。</p>鄭漫兒是一個坐不住的人。</p>在醫院三天後,她身體恢復得七七八八的,又準備投入工作中了。</p>不過現在公司面對的局面又不一樣了。</p>之前白雲公司最多算是一箇中小型公司而已,人手也不多,只有幾十人,連辦公場所都不大。</p>但自從白雲山度假村的項目火爆之後,鄭漫兒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必須趁着這個機會擴大公司的規模,再想辦法多拿幾塊地。</p>這是白雲公司一炮打響的機會,她可不想錯過。</p>不過,現在公司要擴展,勢必要招人,還要找新的辦公大樓。</p>鄭漫兒一個人忙的團團轉。</p>葉昊正好知道了笑道:“老婆,你就不要那麼辛苦了,你負責招人的事情就行了。”</p>“這對於公司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才是第一生產力嘛!”</p>“公司新的辦公大樓交給我,我來幫你解決。”</p>“真的嗎?”鄭漫兒大喜過望,她是真的忙不過來。</p>葉昊肯幫忙再好不過了。</p>葉昊笑道:“沒錯,我爭取明天就讓你搬進新的辦公大樓吧。”</p>“明天?你不會去市郊隨便找個倉庫給我用吧?”鄭漫兒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要。</p>葉昊笑道:“當然不會,既然是我老婆要用的地方,當然要最好的!”</p>“我保證!絕對是最好的地段!”</p>聽到這話鄭漫兒一臉不可置信。</p>她今天打聽了很久,好的地段要找一個辦公大樓太難了。</p>難得找到一兩個辦公大樓,可是對方知道鄭漫兒是白雲公司的總裁,就開始漫天要價。</p>爲了這個事情,鄭漫兒都愁得喫不下飯,想不到葉昊此刻卻說他能解決?</p>“聽我的沒錯,你老公沒啥大本事,難道找個辦公樓還找不到。”葉昊笑道。</p>鄭漫兒看到他一臉篤定的表情,想了想還是點頭了。</p>她一直想要讓葉昊有出息,這一次讓他去找辦公樓,就當作給他一個歷練的機會吧。</p>第1章</p>我出生那年,爺爺做了一個重要決定,退出江湖。</p>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我家原本清淨的院落頓時熱鬧起來,每天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來人絡繹不絕。來的這些人都是北方風水界的各路人物,他們來我家都是爲了同一件事,勸說我爺爺放棄這個決定。</p>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勸,爺爺都是那一句話,“這事,就這麼定了。”</p>有的人很失望,嘆着氣,搖着頭走了。</p>有的人很憤怒,指着我爺爺破口大罵,臨走還砸了我家的桌子。</p>有的人更過分,非逼着我爺爺在退出江湖之前,再給他們算一卦,不然的話,他們就賴着不走了。</p>我二叔年輕氣盛,見這些人這麼不講規矩,大怒,回屋拿出了他的七星寶劍,衝那些人吼道,“誰敢逼我爸,我弄死誰!”</p>一聲虎嘯,山林寂靜,所有人都不說話了。</p>爺爺慢條斯理的抽完了煙,掐滅了菸頭,站起來揹着手走了。</p>見老頭走了,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看了看殺氣騰騰的我二叔,默默的站起來,灰溜溜的走了。</p>我爸身爲爺爺長子,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村外。</p>有一個人臨上車時,轉頭指着我爸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了句,“君玉,回去告訴四叔,他這事做的不仗義!吳家欠我們的,你們早晚得還!”</p>我爸迎着那人的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好,我會讓我弟弟轉告我爸的。”</p>那人一聽,二話不說,趕緊上車走了。</p>從那之後,再也沒人來了。</p>我爸後來對我說,爺爺爲了我,把整個江湖都得罪了。</p>這事還得從頭說起。</p>我們吳家雖然不是什麼顯赫的玄學世家,但是從我爺爺往上,祖上十三代都是風水師。只是我們這個家族因爲某些特殊原因,姓氏總是改來改去的。比如家譜上就寫着,宋朝的時候,我們姓慕容,到了明朝時,我們就姓沐了。姓了兩百多年的沐之後,到了清朝,我們又改成了吳姓。</p>我爺爺叫吳念生,是吳家的第十四代傳人,四十年前,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卦師,人稱梅花聖手吳四爺。因爲他精通梅花易數,給人斷卦從來分毫不差,所以不止老百姓請他斷卦,風水圈裏的很多風水大師遇上難事,也會悄悄的趕來滄州南河鎮,找我爺爺爲他們斷上一卦。</p>正因爲如此,爺爺在風水圈的地位很有意思,名氣不大,卻沒有任何一個大師敢於輕視他。所有人見了我爺爺,不管年紀多大,身份多高,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稱他一聲四叔。</p>爺爺十六歲出道,五十六歲封卦,四十年間,他一共給人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次,沒有一個落卦(不準,不應,不驗)的。爺爺是一個傳奇,在他的那個時代,他就是那些風水大師們的神。</p>對風水師來說,五十六歲並不是該金盆洗手的年紀,爺爺做這一切,確實都是爲了我。他說人一輩子能起的卦是有數的,他這輩子,能驗三千三百卦,算完了這個數,他就不能再碰這些了。</p>他要把這一卦留給我,留給他唯一的嫡孫。</p>所以,我出生之後,他就果斷的退出江湖了。</p>爺爺有兩個兒子,我爸是長子,叫吳君玉,我二叔叫吳君懷,取自道德經七十章——知我者希,則我者貴,君子被褐而懷玉。我的名字叫吳崢,也是爺爺給取的,他說崢者高俊,出世絕塵,說這個孩子命格清奇,有仙府之緣,道家隨緣而動,與世無爭,就叫他吳崢吧。</p>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p>爺爺退出江湖之後,把大部分的心思都傾注到了我的身上。我小時候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的發燒,拉肚子,我爸媽經常半夜帶我去醫院。斷奶之後,爺爺就把我抱到了老宅裏,親自照顧我。</p>說來也怪了,自從跟爺爺一起住之後,我再也沒生過病。</p>我的童年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我不愛跟人說話,總喜歡一個人躲清淨。不上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都是一個人爬到房頂上,默默的看着天上的白雲或者繁星,渾然忘我,一坐就是四五個鐘頭。</p>我媽怕我摔着,幾次跟爺爺反應這個事。</p>爺爺不以爲意,他告訴我媽,“這孩子聰慧,你們不懂,別管了。”</p>媽媽不放心,又去跟我爸爸說,強烈的要求把我從爺爺身邊要回去,她要親自帶我。</p>我爸也有這個念頭,幾次鼓足勇氣想和爺爺說,但是每次話到嘴邊了,生生的又咽回去了。沒辦法,別說他從小懂事,從來不敢忤逆爺爺了,就是我二叔那驢一樣的脾氣,一見了我爺爺,頓時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p>這是吳家的家風,兒子在父親面前,還不如個孫子有尊嚴。</p>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慢慢的長大了。</p>我十一歲那年,爺爺六十七歲了,那年中秋節過後,爺爺開始教我吳家的風水術數。我先學的是風水,學得很快,我爸和我二叔學了二十多年都沒學明白的東西,我只用了半年左右就全部學會了。之後爺爺又教我算卦,教我符咒,教我內功,教我練武術。</p>學習的東西越來越多,每天都很辛苦,我一邊上學,一邊鑽研我們吳家的祕術,那段日子,特別的充實。</p>三年後,我十四歲,上初中了,爺爺也七十歲了。</p>過完他七十大壽之後,爺爺的身體突然就不行了,一連幾天,吐血不止,不久就去世了。</p>彌留之際,他把我爸,我二叔和我叫到身邊,讓女眷們迴避之後,交待了三件後事。</p>第一,老宅和縣城的新房子留給我爸。</p>第二,他的所有存款,除了給我十萬之外,其餘的都給二叔。</p>第三,他在京城還有一套房子,留給我。</p>他說他走了之後,就讓我去京城,從此以後,一個人住那。他告訴我爸和我二叔,誰也不許給我錢花,同時也不許我出去打工,找工作。反正除了那十萬塊錢之外,我決不能再碰吳家的一分錢!</p>我爸和我二叔很喫驚,他們說我還是個孩子,這麼做......</p>爺爺擺了擺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p>我爸和二叔互相看了看,接着都看向了我,目光裏滿是心疼。</p>我不明白爺爺這麼安排的用意,也不懂得爸爸和二叔那眼神中的深意,那時的我,只顧着傷心了。</p>交代完之後,爺爺讓我爸和二叔出去了。</p>房間裏就剩下我們祖孫倆了,他從褥子下拿出一本用紅布包裹着的書,顫顫巍巍的遞給我,“打開。”</p>我擦了擦眼淚,接過來打開紅布,裏面是一本線裝古書,上面寫着這麼幾個字——洞玄天機府祕傳十二金光劍訣。</p>我茫然的看着爺爺,不明白他的意思。</p>“這是吳家的命......”爺爺凝視着我,“吳崢,你把它撕開。”</p>我一愣,“撕......撕開?”</p>“對!撕開!”爺爺的聲音,堅定而果決。</p>我不敢不聽爺爺的話,顫抖着翻開那本書,心裏直哆嗦,不由得又看向了爺爺。</p>“撕開!快!”爺爺一皺眉。</p>我剋制住內心的顫抖,深吸一口氣,一把將書撕開了,分成了兩部分。</p>其中有一頁沒撕好,扯開了,兩部分各佔了半邊。</p>爺爺笑了,鬆了口氣。</p>我卻哭了,緊張的哭了。</p>“傻小子,哭什麼呀”,爺爺強打精神,指揮我,“把紅布也撕開,把它們包好。”</p>我含着眼淚,撕開紅布,將兩本殘書重新包上,雙手捧着遞給爺爺。</p>爺爺沒有接,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兩個紅布包,如釋重負的一笑,“你把它們帶去京城,幾年後,會有林家後人去找你,到時候,你隨便選一本交給林家的人。你要記住,這書上的密法是我們吳家的命,爺爺從來沒教過你。在林家人找到你之前,你絕對不可以學上面的祕術,知道嗎?”</p>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卻沒往深處想。</p>爺爺讓我把書收好,接着叮囑我,“你要記住,你到了京城之後,可以交朋友,但不能出去賺錢。如果有人找你辦事,你要問他姓什麼?記住,你第一次辦事是給唐家人辦,所以除了姓唐的找你,其餘的人不管給多麼優厚的報酬,你都不能答應,明白麼?”</p>我使勁點頭,“嗯,我記住了。”</p>“明白麼?”爺爺厲聲問。</p>“明......明白!”我趕緊說。</p>爺爺這才放心了,語氣柔和了些,“記住,爺爺交代你的這些話,和誰都不能說,就是你爸爸媽媽也不行。爺爺走了之後,你就去京城,不要耽擱,學也不要上了,到了京城,會有人給你安排好的。”</p>“嗯”,我哭着點頭。</p>爺爺閉上眼睛,擺了擺手,“把東西收好,去把他們喊進來吧。”</p>我站起來,先把書裝進書包,接着來到外面,喊我爸他們進來。</p>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面帶微笑,閉目而逝了。</p>我爸噗通一聲跪下,一聲長號,“爸!”</p>所有人都跪下了,悲天愴地,痛徹心扉。</p>爺爺出殯那天,路上出現了九條三米多長的青蛇,身上沾滿了白粉,在送葬的隊伍前爬行,彷彿在爲爺爺的靈柩開路。那一天,有數百人從各地先後趕來,連同全村男女老少,近三千人一起,爲爺爺送葬。</p>九龍戴孝,千人送葬,爺爺的身後事轟動了整個滄城。</p>辦完爺爺的後事,爸爸帶我離開老家,將我送到了京城,住進了爺爺留給我的房子裏。這是一個老式宿舍樓,位於通州,兩室一廳,不算多好,但是挺乾淨。我爸陪我住了幾天,給我買了個手機,辦好了新學校的手續,等我入學之後,他就回去了。</p>臨走之前,他把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十萬塊錢,省着點用,不夠了的話......”</p>他下意識的想說,不夠了跟我說,猶豫了一下之後,他衝我擠出一絲笑容,“不夠了的話,自己想辦法吧。”</p>“爸爸,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問。</p>“你爺爺怎麼跟你說的?”他反問我。</p>“爺爺沒說”,我說。</p>我爸強忍着眼裏的淚水,拍了拍我的肩膀,“照顧好自己,別給你爺爺丟臉,知道嗎?”</p>我明白他的意思,這輩子,估計我是回不去了。</p>我沒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p>爸爸轉身上車,走了。</p>我看着他的車遠去,在他拐過路口,消失的瞬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p>我沒有家了。</p>第1章</p>江州,夜幕降臨。</p>柳家別墅,一片燈火輝煌,人聲鼎沸。</p>今天,是柳家夫人沈夢玉四十六歲生日,別看她這麼大年紀,卻是風韻不減,姿色不凡,最重要,她生的兩個女兒,一個是江州第一美女,一個是江州大學第一校花,無數人垂涎美色,趁着這個機會,紛紛前來祝賀。</p>“柳夫人,這是一枚東海珍珠,戴着可讓人肌膚雪白,祝你生日快樂!”</p>“阿姨,我送您一個玉如意,祝您青春常在,萬事如意......”</p>一件件禮物呈送上來,沈夢玉眉開眼笑,心花怒放。</p>......</p>正在這時。</p>別墅外衝進來一個青年,穿着洗到發白的牛仔褲,一臉焦急的對沈夢玉說道:“媽,我母親病重,需要馬上動手術,您可不可以借我五十萬?”</p>此言一出,別墅內衆人一片驚愣。</p>所有人都表情古怪的看着青年。</p>今天柳夫人生日,他不但沒有送上禮物,反而開口就要五十萬,腦子進水了吧?</p>有人問道:“這人誰啊?”</p>一名西裝青年不屑的說道:“還能是誰?他就是柳家的上門女婿林炎,柳幕妍的廢物老公!哦,對了,是名義上的老公,柳大小姐現在可還是清清白白,待字閨中,要不然,今天也沒我們什麼事了。”</p>頓時,別墅內暴起一陣鬨堂大笑。</p>坐在沙發上的一名絕色美女,眼神冷漠的看向林炎,一臉的失望。</p>她就是林炎的合法妻子,柳幕妍。</p>兩人結婚快一年了,但林炎在柳家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保姆,連老婆的房都進不去。</p>因爲結婚當天,他的父母出了車禍,父親林宇當場死亡,母親至今還躺在病牀上沒醒;更慘的是,父親被誣陷貪污,他家公司被查封,財產被奪走,還被林家逐出家門,他一下從闊少爺跌到谷底,身無分文,丈母孃自然百般嫌棄。</p>爲了給母親治病,唯一的房子都賣了,可還是不夠。</p>這不,剛接到醫院通知,必須馬上再交五十萬做手術,不然母親撐不過三天。</p>他實在沒辦法了,所以纔開口借錢。</p>沈夢玉看着一臉哀求,狗一樣的林炎,氣不打一處來。</p>抓起桌上一小塊生日蛋糕,狠狠砸在他的臉上:“你個窩囊廢,天天就知道跟我要錢,你當我柳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每月給你一萬還不夠,還要借五十萬,你媽那就是個無底洞,還治什麼治,直接好拉出去葬了。”</p>林炎聽得兩手捏緊,可馬上又鬆開。</p>柳幕妍總算站了出來,抽出紙遞給林炎:“媽,你說歸說,幹嘛動手啊?”</p>這時,林炎的妻妹柳幕晴,一臉冷笑的說道:“姐,你到現在還幫着這個廢物做什麼?你看看他,自來我家以後,有沒有賺過一分錢?有沒有送過媽和我一件禮物?沒有!他除了會跟我們家要錢,還能幹嘛?我看你還是早點離了吧,在場這麼多青年才俊,你隨便挑一個,也比他強百倍千倍。”</p>此言一出。</p>那些青年才俊紛紛開口——</p>“是啊!慕妍小姐和這種廢物點心結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還是趕緊離婚吧!”</p>“我願意馬上娶慕妍小姐爲妻,聘禮是湯臣一品價值三千萬別墅一套,再加現金兩千萬。”</p>馬上有人喊:“三千萬的別墅,在湯臣一品是最次的吧!嫁給我,我願意送上價值八千萬的豪宅。”</p>又一人喊:“我我我,只要慕妍小姐點頭,我鄧家十億家產,以後都是你的。”</p>林炎聞言,臉色鐵青,無比屈辱。</p>柳幕妍同樣一臉蒼白,鬱悶的要吐血。</p>可這話,是她母親沈夢玉放出去的,因爲......</p>此刻。</p>沈夢玉看到衆人開出如此天價,更加滿意,開口說道:“諸位公子,大家靜一靜,請聽我說,實不相瞞,我女兒慕妍,最近遇上一件事情,不小心衝撞了萬里商盟的秦少,秦少揚言要讓我們柳氏集團破產,諸位都是江州有頭有臉的公子,我今天放下話來,誰能第一個幫我家慕妍解決這件事,誰就能迎娶她做老婆。”</p>有一句話她沒說。</p>秦少要求柳幕妍陪他,不答應就讓柳氏破產。</p>林炎氣怒交加,大聲道:“我不同意,慕妍是我妻子......”</p>沈夢玉一巴掌抽在他臉上:“誰是你妻子?自己什麼身份,搞不清楚?這沒你說話的份。”</p>然後,再次問青年才俊們,“諸位公子,你們意下如何?”</p>結果,那些原本爭搶着要娶柳幕妍的人,一個個臉色大變,不敢吭聲了。</p>萬里商盟,是江州商界龍頭,資產上萬億。</p>人家一句話,就能讓江州抖三抖。</p>更恐怖的是,萬里商盟大老闆馬八才,人稱馬爺,是江州地下世界的王者,勢力龐大,一手遮天。</p>讓他們爲了柳幕妍,去得罪萬里商盟,腦子抽風了?</p>沈夢玉看到這羣人,齊齊啞火,頓時心中一涼。</p>正在這時。</p>一個聲音傳來:“好!這件事情我應下了,等我擺平了萬里商盟,就來迎娶慕妍小姐。”</p>一個身穿阿瑪尼,氣質不凡的青年,昂首走了進來。</p>第1章</p>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裏,小地攤前。</p>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裏拿着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裏面封着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別好看。</p>練攤的老闆眯着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呵呵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p>吳東笑“呵呵”一笑:“老闆,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你別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着。不願意就拉倒。”</p>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麼。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p>“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攤主連忙說。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p>一看攤主這麼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但事已至此,他只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p>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喫且貴,他選擇在外面用餐,</p>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p>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方纔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p>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她是山村裏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裏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p>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面。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p>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麪,不一會就喫完了。閒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p>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她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短髮,紅色皮鞋,簡潔幹練。</p>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着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於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p>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p>店裏已然沒有別的座位了,於是美女只能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p>吳東慌忙也點點頭,並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雖說是近水樓臺,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p>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p>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p>吳東乍見如此美人,腦海中不由地浮想聯翩,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血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p>“靠!”</p>吳東嚇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血。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血之後,血居然滲了進去,被裏面的奇異小蟲子吸收。</p>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衝進他的右眼。</p>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血,下意識的捂住眼睛。</p>這時,他右眼痠酸的有點癢。隨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癢起來。</p>“怎麼回事!”他大驚,用力揉着雙眼。</p>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他擡起頭,眼中畫面由模糊轉爲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p>“咦?我的近視好了?”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p>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p>“奇怪,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p>他連忙把鼻血擦乾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p>“裏面的蟲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p>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p>“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裏面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嘀咕道。</p>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p>想着,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他不禁暗暗慶幸。</p>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p>他低罵一聲,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臟也通通狂跳。</p>“不會吧,我居然能看到人體經脈?”</p>他又扭過頭去嘗試,起初沒什麼特別,可看的久了,畫面再度出現!</p>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嚇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p>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p>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面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攤貨。</p>吳東尷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麼,我想問你喫不喫櫻桃,很好喫的。”</p>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產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釐子還要好喫。</p>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p>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喫啊!我就是隨便說說的。</p>沒辦法,他從揹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裏面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這種櫻桃產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裏摘的,一百多一斤。</p>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p>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嚐了嚐,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喫!真甜呢。”</p>吳東心說能不好喫嘛,一百多一斤呢!</p>他乾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喫你就多喫點。”</p>“謝謝啦!”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喫起來。</p>他眼看着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p>第1章</p>“不好意思,我來晚了!”</p>唐人醫藥集團會議室門忽然被推開,楊瀟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牛仔服走了進來。</p>此刻,會議室內已經坐滿唐家嫡系成員,看到一身地攤貨的楊瀟,一羣人眼神中盡是濃濃鄙夷之色。</p>“楊瀟,你還有臉過來?整整五年了,你他麼沒半點業績!我看你就是蠶食公司的無責任底薪,唐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蛀蟲?”</p>剛剛走進會議室,總經理唐浩好似悶雷般的聲音炸響,令整個會議室內瞬間充滿肅殺之意。</p>面對唐浩的咆哮,楊瀟面色古井無波,他早就習慣了,入贅這五年來,每次唐浩逮住機會就會好生嘲諷他一番。</p>五年前,唐老爺子在世時強力撮合楊瀟入贅唐家,娶了中原榜首金花唐沐雪。</p>然而,楊瀟入贅這五年毫無建樹,被人當作笑柄。</p>見到楊瀟走入會議室,一名容貌傾城,穿着ol制服的女子來到楊瀟面前猛然蹙眉,並寒聲道:“誰讓你過來的?”</p>這名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正是楊瀟名義上的結髮妻唐沐雪,中原榜首金花。</p>感受着唐沐雪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寒意,楊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沐雪,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p>今天是唐家季度總結大會現場,唐人醫藥集團所有員工必須到齊。</p>“楊瀟,你是故意令我難堪的吧?”盯着楊瀟一臉茫然的樣子,唐沐雪委屈的眼淚差點掉落下來。</p>五年前,爺爺突然讓她嫁給楊瀟,突如其來的一切令唐沐雪猝不及防,唐沐雪都感覺自己一朵鮮花硬生生插在了牛糞上。</p>五年相處,唐沐雪對楊瀟的感情是複雜的。</p>因爲,這五年來楊瀟對她言聽計從,從不觸犯她的底線,在家洗衣做飯家務活全乾,每天晚上她下班回家楊瀟還會提前給她倒好洗腳水幫她按摩捏背。</p>她對楊瀟並不厭惡,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p>若楊瀟有點真才實學,她們一家也不會淪爲笑話。</p>今日可是唐家季度總結大會現場,楊瀟整整五年零業績,參加會議這不是明擺着令她顏面無光嗎?唐沐雪越想心中越是委屈。</p>見到楊瀟不講話,唐浩嘲諷道:“唐沐雪,楊瀟這個廢物在唐人醫藥集團整整五年,一丁點業績都沒有,你身爲市場部總監,怎麼搞的?”</p>“楊瀟可是咱中原市赫赫有名喫軟飯的,全靠女人養活,他怎麼可能有業績?我要是他,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p>“可不是嘛!這窩囊廢可是我們唐家之恥,跟他一個家族,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p>會議室內一羣唐家嫡系紛紛嗤之以鼻,盯着楊瀟的眼神盡是濃濃厭惡之色。</p>唐沐雪蹙眉寒聲道:“唐浩,今天是唐家季度總結大會現場,我不想跟你計較!你不要太過分。”</p>她和唐浩一向不和,唐浩羞辱楊瀟,無異於變相羞辱她,雖說她對楊瀟頗爲失望,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楊瀟被唐浩大肆羞辱。</p>見到唐沐雪居然維護楊瀟權益,偌大現場一羣唐家嫡系全都神色錯愕。</p>就連楊瀟都極其震驚,這可是唐沐雪五年來第一次爲他說話。</p>聞言,唐浩惱羞成怒道:“唐沐雪你什麼意思?故意跟我對着幹是吧?”</p>殊不知,整個唐家年輕一輩最爲出色的就是唐浩跟唐沐雪,唐浩做夢都巴不得置唐沐雪於死地以此來繼承唐家家主之位。</p>“唐浩,你夠了!”唐沐雪羞憤喝道。</p>盯着眼前一幕,楊瀟內心極其愧疚,自己在唐家五年,因爲自己,唐沐雪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屈辱。</p>可以說,唐沐雪這五年來過得非常艱辛。</p>看着唐沐雪還在維護楊瀟,唐浩怒喝道:“唐沐雪,你把唐家當成什麼了?當成楊瀟蠶食家族的工具嗎?”</p>隨即,唐浩鄙夷的看着楊瀟:“你就是一個災星,渾身都是晦氣,要不是你,唐家也不會被人嘲笑,指不定唐家早就躋身一流家族,五年零業績,我要是你,早就羞的找個地縫鑽進去了。”</p>“是嗎?”楊瀟笑着搖了搖頭。</p>六年前,楊瀟遭受同父異母大哥污衊,家族老太君被大哥蠱惑,不留情面將他從帝都楊家驅逐,那絕情畫面楊瀟歷歷在目。</p>然而,就在楊瀟落魄不如狗之際他遇到一名老者,老者見他天資異秉便破例將其收爲親傳弟子,老者身份強大,讓他在唐家當上門女婿以此來進行考覈。</p>殊不知,當年那名老者正是絕世龍門真正的主人。</p>絕世龍門,世界第一大神祕組織,掌控世界爲數一半以上的權勢與財富。</p>絕世龍門內部,除了龍主以外,還有四大龍王,以及各樣超凡入聖的世界級高手,南美功夫皇帝在龍門內僅僅打雜。</p>六年前龍門之主對楊瀟進行考覈,拜師學藝一年,上門女婿五年,並告誡楊瀟入贅五年中不許暴露身份不許調動龍門一切資源,以此來磨練心性。</p>見到楊瀟還敢頂嘴,唐浩火冒三丈道:“不是嗎?你個沒出息的東西!”</p>就在唐浩言語剛剛落下,一人闖了進來急促道:“總經理,東海李家李明軒特來拜訪!”</p>李明軒?唐浩聞之色變。</p>東海李家可是東海第一大強族,只要李家動動手指頭,不出一個小時,他們唐家絕對灰飛煙滅,這種大人物怎麼來了?</p>“快,有請李公子!”唐浩大喝道。</p>這種大人物,別說他得罪不起,就連整個唐家都得罪不起。</p>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出現在衆人視野之內,青年正是東海第一強族李家少主李明軒。</p>唐浩連忙上前諂媚道:“不知李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p>“我與你們唐家楊瀟一見如故,這是三千萬買賣合同!”李明軒甩手一個合同丟在了桌面上。</p>什麼!!!</p>與楊瀟一見如故?</p>還給了三千萬的訂單?</p>這...這怎麼可能?</p>剎那間,所有唐家人齊齊神色驚愕,下巴盡都碎了一地。</p>與此同時,楊瀟手機接到一條短信。</p>“殿下,考覈結束,恭喜您成爲新任龍門之主,賬戶已解凍,龍門萬億資金已到位,您可隨意支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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