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去做什麼？
誰拉着我？
他爲什麼要拉着我？
一連串的問題，最後組成了林凌雲的模樣。
林凌雲，他爲什麼會有大乘強者的氣息？
看了一眼腳下的大地，又自己感知了一下身邊的氣息。
齊心確定這裏就是幻靈界二層。
可是，林凌雲身爲大乘強者，爲什麼會出現在幻靈界二層？
他原本就是這個境界，還是說他來到幻靈界二層之後又突破了？
跟人間界大門派的話事人一樣，齊心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問清楚了。
只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齊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問什麼。
...
四周的景色飛速的往後退去，驚起天上流雲。
流雲之下，三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前。
兩個稍慢一點的身影緊隨其後。
回頭看了一眼跟自己並駕齊驅的三姐。
林凌雲將速度稍稍減緩了一些。
大姐跟二姐倒也罷了。
三姐儘管知道實力不如自己，但也絕對會全力衝刺。
林凌雲怕時間一長，會影響到她的心態。
畢竟被林凌雲搞崩心態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怎麼着？這就沒勁了？看我的！”
林芳華將速度再提升一個檔次。
轉眼的功夫便把林凌雲給甩開了距離。
林凌雲苦笑着搖了搖頭。
三姐實在是太爭強好勝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此，才讓她成爲凌雲閣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
回身等了一會落在後面的兩位姐姐。
林凌雲隨手佈下一個結界，將兩位姐姐以及齊心一塊包圍在了裏面。
“坐穩了！準備起飛！”
輕喝一聲。
原地響起震耳欲聾的音爆聲。
兩個光團在虛空之上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齊心已經麻了。
他的心態徹底失衡。
帶着三個人飛，速度比孤身飛行的上元巔峯林芳華還要快上不少。
而且看林凌雲的樣子，沒有絲毫喫力的感覺。
最終，林芳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她丹田裏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再這麼耗下去，可能會出危險。
與此同時，林凌雲也將速度慢了下來。
跟林芳華保持着同步。
就憑這手對靈力的精準把握，也足以讓林凌雲自傲。
兩個光團碰撞，然後融合。
林芳華大口喘着粗氣，臉色有些潮紅。
擡頭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林凌雲，“你也就四肢發達！”
“噗嗤！”
沒等林凌雲說什麼，林仙兒先笑出了聲。
“齊師兄，麻煩給顆丹藥吧，不是白要你的，我用我的丹藥換。”
說着，林凌雲給林書輝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從納戒中摸出三妹黃澄澄的丹藥，遞了過去。
齊心接過，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
一臉的滿足。
看的林凌雲一臉的膈應。
片刻之後，齊心又將三枚丹藥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爲情。
“林掌門，你這...我恐怕沒有相應的丹藥跟你交換，你也知道的，洪級丹藥...”
“我們齊家雖然不缺洪級丹藥，但是這品級...相較於您這三顆就稍顯弱了一些。”
林凌雲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二姐把齊師兄當朋友，就是送你三顆丹藥又何妨？”
齊心很感動。
林凌雲雖然年紀小了一些，可是這爲人處世上卻頗爲老道。
居然懂得照顧前輩的面子。
慢慢的，齊心越看林凌雲越順眼。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恬不知恥的收下了。”
收好三枚丹藥，齊心摸出了自己的納戒。
那是一枚樣式古樸，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納戒。
但是其中蘊含的若有若無的威勢，就連林凌雲都覺得陣陣心驚。
雖然沒有王有天的厚重，但是去更加的完整。
一枚枚丹藥被裝在羊脂白玉瓶中，整齊的碼放在地上。
足足有幾十瓶。
齊心簡直就是個移動小倉庫。
要知道，齊心只是衆多齊家弟子中的一個。
雖然他的地位稍高一些，但想來其他齊家子弟的儲備也不會少。
林凌雲隨手挑選了兩瓶，讓三姐服下。
一行人靜靜等着林芳華恢復靈力。
趁着林芳華恢復的這段時間，齊心才壯起膽子問出自己的疑問。
“林掌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十分的不當講。”
齊心臉色一滯，說不出的尷尬。
林書輝瞪了林凌雲一眼，責怪自己弟弟口無遮攔。
齊心雖然實力不如自己的弟弟，但是他背後是人間界的齊家。
號稱人間界第一世家的齊家。
“齊師兄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齊心點點頭表示感謝，又看了一眼林凌雲，確認他沒有反對之後，纔開口。
“敢問林掌門，您如今的境界...”
齊心時刻關注着林凌雲的臉色。
因爲當面問別人境界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脾氣爆一點的，說不準當場就開打了。
林凌雲聽到這句話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齊師兄...”
“不敢，稱齊心便好。”
“不妥！齊師兄作爲二姐的朋友，也算是我的長輩，稱一聲齊師兄是完全當得起的。”
齊心不再推辭，含笑應了下來。
他現在越看林凌雲越順眼。
謙遜有禮貌，實力強大還孝順。
這簡直就是贅婿的最佳人選吶！
“齊師兄，按照正常來說，我的境界就在下元境。”
“你也知道，我剛突破到三元境不久，不可能從下元境直接晉升到上元的。”
“畢竟我不能打破修仙界的基本法，我是一個遵守法律法規的人。”
齊心滿臉寫着不相信。
下元境能越級殺上元境的李長老？
開玩笑吧！
下元境能越級幹掉來自仙界的上元巔峯強者？
怕不是癡人說夢！
林凌雲話鋒一轉，“不過，我的靈力儲備比常人多了億點點，所以能用靈力強行把境界提上來。”
“但是由於我沒突破每層境界的瓶頸，所以把靈力收回之後，又變成了下元境。”
“所以，按照境界劃分的話，我依舊是下元境界。”
林凌雲想了想，只能給出這麼一個牽強的解釋。
但是齊心卻聽懂了。
作爲存在於人間界數十萬年之久的世家，什麼沒見過？
有些人因爲體質特殊的原因，可以將靈力短暫的破開瓶頸，造成一種越級的假象。
但是這種人一般只在謫仙的時候出現。
等到了三元境之後，每一次的突破，都需要着海量的靈力。
尋常人的丹田根本儲存不了這麼多的靈力。
超過一定數量之後，將會擠爆丹田。
像林凌雲這般，在下元境就可以模仿出大乘境的奇葩，就是以齊家的見識，也從未見到過。
不是他們見識淺薄，而是林凌雲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聽懂了？”
齊心點點頭，表示自己多少理解了。
林凌雲卻懵了。
作爲本人，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沒想到作爲旁觀者的齊心居然聽懂了！
“那你給我講講，我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我丹田後面有神祕的東西。”
林凌雲說的是事實。
在封印被打開之後，林凌雲碰到仙界之人，或者碰到他們身上的蘊道之後，總覺得丹田裏面的某種東西像是覺醒了一般。
至於原因，他也不知。
林凌雲將手伸到齊心面前，任憑他把自己的手拿起。
靈力探出。
林仙兒目光如電，死死盯着齊心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