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一二、密道追蹤之四
    望着太后瘋狂;宇文泰忽然想起魏書曾載:“太后性聰悟,多才藝.........幸西林園法流堂,命侍臣射,不能者罰之。又自射針孔,中之。“似乎史載還有太后射象牙簪之事,針孔與簪都是很小的物事,太后盤馬彎弓,一射而中,武藝過人。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蹬老鷹。一個武藝過人的女子怕也不好對付;宇文泰當下也不敢大意,見招拆招,太后終究疲累,數招過後,頹勢已現,處處被動;宇文泰大喜,心想這般下去,十招之內便可擒住太后。兩人緊接着又鬥了數招,太后雖然力竭,但是仗着懷中抱了一個孩兒,卻大可利用;那孩兒啼哭不止,太后眼見不勝,每到緊急關頭,便將孩子遞上,宇文泰每每一掌擊出,太后便用那孩子抵擋。宇文泰若不卸力,雖然能擊傷太后,但這孩子這般幼小,卻必定小命不保。宇文泰心想:“這妖后果然噁心;”先前太后逃走之前,從宮女手中搶過孩子,當時宇文泰還以爲太后可能心中還有一絲殘存的善良;現在才明白,這太后只是搶了一個擋箭牌在用。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這妖后都能利用,宇文泰不由得大怒。他看出太后用意,當下儘量掌不用力,而腳下卻不停挑、拌、踢、掃,專攻太后下盤;太后一時遮攔不定,情形又復狼狽。她眼見宇文泰機智聰明,料不能勝;心中又生一計,當下邊打邊逃,這裏距離出口已經不遠,只要她退到出口,先到了地面,她備有馬匹,宇文泰還是無可奈何。宇文泰這時自然也早已瞧出太后的打算,只是太后狡猾下作,他一時還真有些縛手縛腳。再鬥了片刻,太后忽然立定,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夥子,你再打我便扼死他。”她忽然任由宇文泰進攻,右手扼住左手懷中的孩子。宇文泰嘆了口氣,他早便想到太后會使出這一招,不由得笑出聲來;道:“太后,我說個故事給你聽,當年項羽要烹殺劉邦的父親,劉邦說烹了好,烹了好,你弄完賞我一杯羹。”他話音未落,已經侵上前去,太后先前見他出招猶豫,不忍傷害孩子,原以爲這一招管用;但是這下眼見宇文泰又攻上來,她心中不由得又有些狐疑,那隻手一時扼殺與否,猶豫不決。若當真扼殺了這孩子,她便再沒有擋箭牌。但若不殺,宇文泰已經做勢撲上,貌似已經不顧這孩子安危;她一時心中躊躇,不知宇文泰這一番作勢是真是假,眼前之事,已經由不得她半點猶豫,她忽然將孩子向着飛奔而來的宇文泰拋去。這是她電光火石之間做出的一個決定。宇文泰如果接住孩子,自然還是顧惜孩子生命,那她便是賭對了。她可以趁宇文泰接住孩子的當兒,轉身飛逃。但宇文泰若不顧惜,她拋與不拋,結果都是一樣。宇文泰眼見孩子飛來,心下無暇多想,半空中一個擰身,無奈接住孩子;那孩子在空中哇哇大哭,宇文泰登時有些心煩意亂,這一下拋孩,接孩,半空中只得落下身形。太后已經飛身逃去。宇文泰抱住幼帝,騰身再追。看看太后漸遠,未必能夠追及,宇文泰忽的腳尖一勾,地上的一枚飛石被他腳尖勾起,如飛蝗一般,咻的一聲向着太后疾奔而去。太后正奔之間,忽然腿上一麻,不由得登時跌倒。宇文泰冷笑一聲,趁着太后跌倒,抱着幼帝大步流星又已趕上。太后爬將起來,她身旁便是臺階,臺階之上便是出口,出口已經在望。她一瘸一拐的便向臺階奔去。宇文泰叫道:“站住,你以爲你還逃得了嗎”話音未落,他幾個箭步已經搶到臺階之下,太后的絕望猶如滔天洪水一般爆發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滾開”宇文泰微笑道:“我偏不滾,太后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吧。”太后冷笑一聲,看着宇文泰俊美的面龐;她忽然冷笑一聲,媚眼如絲,三下五除二的拉開了衣帶,叫道:“你不滾,好好好,我脫衣服,我脫光了,你讓不讓”宇文泰接住孩子的那一剎,宇文泰的善良已經無可僞裝。對付善良的人,太后有的是招數,比如毫無廉恥的脫衣服就是一招;這一招雖然不是華山論劍的精妙招式,也不是九陰真經的絕妙武功,宇文泰卻真的懵逼了。片刻之間,太后已經脫的清潔溜溜。宇文泰從沒想到一國太后能夠這麼無恥,不由得啐了一口;一連串現代暴粗口:“我靠,謝特,法克。”心頭登時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但是痛斥歸痛斥,他還是迫不得已閉上了眼睛。太后一瘸一拐走過他的身邊,聲音勾魂攝魄。“不要動手哦,一不小心,你可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小哥哥,你是不是還是個童子呀。”太后見他閉眼,又見他俊美,若非亡命天涯途中,她早已心動。她甚至伸出滑不溜丟的手觸摸了一下宇文泰的臉,道:“哎呀,小哥哥呀,要是還在宮裏,哀家要收了你。”宇文泰雞皮疙瘩幾乎掉了一地,但是他卻偏偏無可奈何,心道:“我不如一掌打死了她”可是閉着眼睛,想到方纔見她脫衣服,一時心亂如麻,耳朵裏再難辨別她的腳步聲,也難以辨別方位;這一掌打去,卻不知能否擊中太后幾乎是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道:“早知道是個雛兒,還打什麼打”她得意的狂笑,一瘸一拐向着臺階上走去,前面就是出口,她千辛萬苦,終於熬到了出口,到了出口,有馬,有珍珠,甚至有詩和遠方。雖然不再有權勢,但是隻要有錢,再找個漂亮公子哥兒,還是快活一生。曙光在望,然後她就聽見了身後宇文泰的聲音;宇文泰忽然在她身後大聲叫:“你看夠熱鬧了吧,還不出來”這個“你”自然絕非太后;太后愕然,怔住,然後便見一道黃衫忽的從身後飛奔而來,快速的掠過她和宇文泰的身側,立在了臺階之上;那黃衫女子立定,看見宇文泰閉眼老僧入定的樣子不由得笑得打跌。她幾乎笑出了眼淚,笑得前仰後合。宇文泰嘆了口氣,道:“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什麼破事都被你撞見了。”上次,他盜取了元子攸與高歡的交通證據,被她偷了;現在他追蹤太后,幾乎破了太后的所有機關,幾乎已經破了太后的所有防備;但是臨到末了,還是被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女子自然是蕭東奇。她在太后的寢殿中進了太后牀板之下的地道,然後行了一段距離後,便覺得不對;這條地道幽暗,既沒有壁燈,地面也凹凸不平,黑黝黝的完全看不見盡頭。她奔行了良久,依舊黑黢黢,絕無人聲,她直覺有些不對;她忽然想到宇文泰,以宇文泰的聰明,爲什麼沒有追來她想到這裏,便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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