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四十六、做好事不留名
    爾朱兆氣的哇呀呀直叫。蕭東奇未得手,他已經氣急敗壞,如今這幾個蒙面人劫獄,他的麾下又節節敗退。偏偏他自己又被蕭東奇幾乎捏爆,這時還隱隱作痛,不能全力應敵,爾朱世隆這個傢伙,關鍵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他知道爾朱世隆不像他這樣魯莽,爾朱世隆會看太原王眼神來事。凡此種種,他幾乎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我調羽林兵馬,關他高歡、竇泰什麼事”他醉眼乜斜,望着宇文泰,大怒不已,連珠炮般發問道:“你們就是高歡的部下,是麼”“你們裏應外合對不對互相接應對不對”“這計劃好周詳啊。高歡是不是和這小妮子有一腿”他指了指宇文泰背上的蕭東奇。宇文泰樂得他懷疑高歡,淡淡一笑,道:“我說不是你會信麼”爾朱兆:“我信我纔是蠢。”他瘋了一般的攻向前來,被宇文泰忽的一劍拍在頭頸之上,這一招出劍方面極爲巧妙。爾朱兆昏昏沉沉,難以抵擋。這一劍登時拍在他頭頸旁的昏睡穴上,爾朱兆立即暈倒在地。宇文泰將蕭東奇找了一處亭子的長條椅子上放下。見獨孤信、李虎等人還在與羽林衛交手,不由大喝一聲:“住手。”衆羽林衛不由得愕然。宇文泰喝道:“爾朱兆今夜醉酒胡鬧,行爲不軌,太原王命高歡、賀拔兩位都督前來整頓風紀,你們竟敢阻攔”衆羽林鎮住,宇文泰這番話所言,登時有幾個人覺得大有道理,爾朱兆醉酒是事實,行爲也有些胡鬧。衆人雖然未必能完全知道其中消息,但是也有幾人聽聞蕭東奇與陛下有些親戚關係。爾朱兆肆酒行兇,此事亦屬實情,有幾名羽林見宇文泰口氣,不像劫匪大盜,便紛紛放下兵刃。宇文泰道:“我等這就去向兩名都督回稟,這姑娘你們好生看護,不得冒犯。”衆侍衛唯唯連聲。不遠處,已經出現高歡、竇泰聯袂而來的身影。爾朱兆的娘子這時候也着急忙慌的奔了過來。宇文泰遠遠望見來人衆多,見爾朱兆昏厥加醉酒,短時間內未必能醒,心知蕭東奇已然無恙。獨孤信見他不帶走蕭東奇,千辛萬苦劫來卻悄然放下,有些不解,道:“黑獺,你不帶她走”宇文泰搖了搖頭,道:“算了,不帶。”他指了指自己的蒙面巾,道:“咱們蒙面來,本來就身份不明,惹人疑竇,如果咱們帶人走,高歡追來怎麼辦”獨孤信想了想,覺來也有道理,上次擒高敖曹時,這姑娘便與高歡在場上表現,感覺便不一般。不過,他與宇文泰自小一起長大,還是能夠從宇文泰眼中讀出他的深情來,知道宇文泰與這姑娘定然也有瓜葛。微微一笑打趣道:“你救了她,其實應該讓她知道的,說不定她一激動,以身相許也未可知。”宇文泰情知獨孤信瞧出了一些端倪,但是料想他不知道蕭東奇對自己不感冒。他暫時也不想自己的愛情摻雜蕭東奇的感恩;更不想在蕭東奇面前顯擺自己救過她,畢竟蕭東奇救他在先,一報還一報而已。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高歡緊張蕭東奇,到時候整頓人馬追來,揹着蕭東奇顛簸,還不如讓她平平安安被高歡帶走。這些,都是他的內心活動,一時半會兒跟獨孤信、李虎也解釋不清,當下招了招手,道:“走吧。”李虎一旁見爾朱兆暈倒,走了過來,碰了碰宇文泰手筆,努了努嘴,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宇文泰搖了搖頭,拒絕,爾朱兆若是可殺,他早便已經殺了,殺一個醉酒軍漢有何難但爾朱一系難得近日在京城安靜,便幹掉爾朱兆,勢必又掀起血雨腥風不可。再說了,爾朱家的勢力還很龐大,若將來孝莊皇帝狙擊爾朱榮成功,爾朱兆這麼跋扈,到時候執掌爾朱一脈,便容易對付。而且,此事將來極有可能發生,蠢材如爾朱兆,留着也容易給爾朱榮招災惹禍,豈不是好有時候,有些壞人雖然壞,但是留着也有留着的作用。李虎暫時未必能明白這道理,宇文泰卻再明白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殺了惡人誰來磨李虎見宇文泰不採納自己的建議有些不樂,宇文泰情知一時也難解釋清楚,只能日後再慢慢和他講這中間的道理,輕輕的道:“我們走吧。”獨孤信道:“將這姑娘留給高歡,萬一人家愛上高歡以爲是高歡救了她,以身相許,黑獺,你不後悔”宇文泰淡淡一笑,道:“你說的事情基本不可能發生.......”當下率先身形一掠,登時消失在暗夜之中,鴻飛冥冥。他們才掠走不久,高歡與竇泰已經率人趕到,高歡眼尖,一眼便發現了亭子裏昏迷的蕭東奇。衆羽林這時俱各知曲在爾朱兆,又見爾朱兆暈倒,有幾人便扶他離開,衆人都散了,竟無人來阻。高歡幾個箭步趕過去,一把將蕭東奇抱了起來。蕭東奇軟軟的倒在他的懷抱之中,這時,她在亭子裏躺了半晌,夜晚有些涼風,這般一吹,她已經有些微醒來。這時,她星眸微啓,見高歡抱着自己,恍恍惚惚之中,不由得高興不已。但這時一激動,這種忽如其來之喜,她一時竟自經受不住,忽然又暈了過去。司馬子如、竇泰、斛律金這時也走了過來。斛律金皺了皺眉:“都督,咱們不能抱她回府吧。”這般抱着蕭東奇,回到都督府自然是極不合適,婁昭君會怎麼看,高歡並非不知道婁昭君如今對蕭東奇已經留意。他笑了笑,將蕭東奇交給了斛律金。斛律金不由得愕然,沒想到問了一句話撿了一個包袱,不由苦笑。竇泰一旁悶聲悶氣的道:“妹夫,你這可是掩耳盜鈴。”竇泰的妻子婁黑女是婁昭君的姐姐。高歡回頭望了望竇泰,笑道:“你可不敢胡說,昭君要是知道我抱過她,我就對你軍法處置。”竇泰吐了吐舌頭,尬笑不已。衆人須臾間,便出了侍衛領軍府。夜晚的大街上,涼風颼颼,幾乎沒人。高歡見斛律金臉上還有不解之色,便道:“你們都是我高歡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子如是我籌劃之臣,斛律與我如同主僕。”“有何事儘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姑娘,確實對我有大用,美貌與否其實倒不是特別重要。”斛律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他只是擔心高歡會不會愛上蕭東奇,高歡這個回答,他還是聽的雲裏霧裏,他聽出了高歡的另有打算之意。但這個另有打算,究竟是何打算,依舊不甚了了,至於高歡對蕭東奇有無情愫,更是難以辨明。司馬子如笑了笑:“斛律,你不是有好多問題麼”斛律金道:“對啊,第二個問題,都督爲何不直接稟明太原王光明正大去要人。”“咱們這一趟行事,牽涉爾朱,未稟太原王,便闖爾朱兆侍衛領軍府,怕是失了體統。”高歡微微一笑,道:“這個嘛,你看賀拔嶽就是這麼做的,浪費了多少時間。”“真按照這個流程去走,爾朱榮肯定態度模糊,猶豫到許可之間,這蕭姑娘早被玷污了,說不定是死是活都很難說。”“斛律,你將來是要做大將的人,要記住這一條,不能凡事都待稟報而行之。”“拿的穩的,看的準的,以最快的速度去做,纔會立功。兵法有一條叫兵貴神速。”衆人正高談闊論之間,忽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道:“放開那個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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