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五十八、美人無垢
    宇文泰向着姚僧垣拱了拱手,儀態甚是尊敬;蕭東奇也趕緊隨宇文泰見過了禮;史書上說姚僧垣熟讀史冊,宇文泰覺得熟讀史冊的人,應該都是屬於比較眼睛比較毒,他淡淡的看着姚僧垣;相信姚僧垣一定不會認爲他是個騙子,只是混進來看熱鬧;他盯了還不到三秒鐘,姚僧垣已經回答了:“這位仁兄,歡迎你揭榜,若能破案,姚僧垣必有重謝;”宇文泰見他神色之中,有悲憤形於言色,心想眼下並不適合提及小東西失憶的事情;唯有幫着他如何把這樁案件給破了,一切纔好談。瞧他的憔悴、難受,強忍着悲痛還過來命案現場,想必這即便不是他家,也是他的至親家中;當下問道:“不知這家.........”姚僧垣道:“這是舍弟家中,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有何思路”宇文泰之前與那刑獄官員對答,有些揶揄成分,但對姚僧垣,這是他至親兄弟家,正在悲傷,豈能亂開玩笑他看了看四周,道:“姚大夫,據不才看來,此案有可能涉及洗劫銀錢,團伙作案,人數衆多;有可能是京城混混所爲;”姚僧垣聽了若有所思,於是又去那幾個女郎身側;這時那個神仙姐姐已經在一具屍身傍挖開一深坑,坑裏面燒了火紅的木炭,用火燒紅,去火,入屍在坑內。潑上糟醋,又四面用火逼良久。宇文泰與姚僧垣走近,那神仙姐姐已經命人起屍,正用湯水酒醋,先幹檢一遍。仔細看腦後、頂心、頭髮內,恐有火燒釘子釘入骨內。姚僧垣見那女子手法純熟,不由得面有佩服之色,道:“長孫姑娘果真是精通刑案;有勞了,若能緝拿兇手,在下定爲姑娘效死。”宇文泰心想:“想來這姚僧垣還是更相信這姑娘些,只是他會做人,雖未必相信自己,卻也沒給自己難堪;”那女子襝衽一禮道:“若能緝拿兇徒,還請姚大夫渡江爲家父瞧病;”姚僧垣道:“一定,一定。”那女子這時才注意到宇文泰,看了看宇文泰,又看了看蕭東奇,眼光只是一掃過去,並未做過多留意,接着又細心留意屍首;蕭東奇對這神仙姐姐,不知爲何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是她過於認真,對周圍事物忽視的態度,或者是她的美貌、清高;她輕哼了一聲道:“裝模作樣,黑獺,贏過她,咱們破了這案子。”宇文泰微微一笑,道:“咱們可沒人家的工作做得細緻;仵作的活兒說句實話我也沒做過;”那神仙姐姐的兩位妹妹聽了有些不忿,這時便湊了上來,上上下下打量着宇文泰和蕭東奇;眼中都是不屑的神色;這兩人都很美貌,只是十七八歲,正是少年心性,不及她們的那位神仙姐姐專注於案件;這時聽宇文泰所言,心中不服;一個女子上前道:“喲,我長孫無塵還從沒瞧見過仵作都沒學過、做過的人敢來破案的;”另一個女子也笑道:“我長孫落雪也沒有聽說過;”兩人話音未落,只聽得那個神仙姐姐輕輕咳嗽了一聲,也沒說話,這姐妹倆便乖乖的溜了回去,再也不吭一聲,相互吐了吐舌頭;蕭東奇冷笑一聲道:“好威風。”那神仙姐姐也不與蕭東奇計較;與姚僧垣道:“兇嫌之中恐有人使用的是百姓的普通割草刀;”“有一具屍身後心創口極小,胸前,刀刃出後又有收縮,定是割草刀;”姚僧垣自己是名醫,尋常也醫療過各種創傷,雖未仵作,但是對於殺傷、內傷等傷痕學的知識也是頗通一些,聞言不由點頭。道:“姑娘好細緻。”那神仙姐姐道:“可以命縣裏佈置下去,逐一排查;速度要快,最好是即日嚴禁,割草刀若殺人,必有血腥;”宇文泰也不聽了,心中對那神仙姐姐的工作態度雖然甚是敬佩,但想如果照此稽查,建康縣多少百姓的割刀都得搜剿即便查出中有血跡的難保不是人家自己割傷,但是縣裏的官員只要立功,一旦發現割刀有血腥,勢必大刑伺候,說不定便有冤獄;他腦海之中已經有一個很好的破案之法,只是在大梁他人微言輕,別人未必肯聽;當下,走到姚僧垣身旁,倉啷一聲抽出定秦劍一半,他料想姚僧垣身爲宮廷御醫,必定見多識廣,定知此劍不凡;姚僧垣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過去,目中神色大異;旁邊那位神仙姐姐似是也心有所動,目光銳利,朝着宇文泰的定秦劍瞧了一眼;姚僧垣的神色立時變得恭敬多矣,拱手一揖道:“這位兄臺,不知閣下此劍從何得來”宇文泰笑笑,道:“山中宰相陶弘景老先生與在下一見,聊以相贈;”山中宰相是陶弘景在大梁博得的美譽,整個大梁無人不知;大梁皇帝蕭衍凡有大事不決,都要寫信諮詢陶弘景;一月之中常有數信;此事人盡皆知;宇文泰這個穿越者甚至聽說一種說法:“若陶弘景不死,大梁也許不會亡;”陶弘景甚至寫詩預言了日後的侯景之亂,詩云:“夷甫任散誕,平叔坐論空。豈悟昭陽殿,遂作單于宮”後來羯族領袖侯景果然在大梁的昭陽殿中稱帝;後世都說陶弘景功參造化,不愧是茅山祖師,已能知過去未來,可惜的是,大梁皇帝蕭衍竟未能悟;以陶弘景當日在南朝的聲名,已達到與達摩大師在少林寺的聲名一般;不少民間人是已經將他當做神仙一般人物看待;便是先前對宇文泰小視的那位官員這時陶弘景的名號,也不由得肅然起敬起來;姚僧垣也是恭恭敬敬,道:“原來閣下還與陶仙有緣,得陶仙贈此名劍;不知此劍可否與在下一觀;”宇文泰當即允諾,抽出寶劍遞於姚僧垣,姚僧垣熟讀書史,見劍鄂處有秦字,又見劍鞘古樸松紋,雲氣遍佈,捧在手上已是透體生寒;當下情知這劍非同小可,再細細觀摩宇文泰本人,生的龍眉鳳目;天庭飽滿,愈加不敢小覷;那神仙姐姐這時道:“此劍莫非是定.......劍”蕭東奇見這姑娘彷彿真如神仙一般,顯然是連定秦劍都知道,只是鑑於人多口雜,並未說出全名,當下也不由得有些訝異;他不由得擡起頭來,向那神仙姐姐細看了一眼,這時那神仙姐姐也妙目望來;兩人的目光空中相撞,心中都是突突一跳;兩道目光彷彿空中廝殺,俱各不戰而退,心旌動搖;姚僧垣捧着定秦細看,對那神仙姐姐點了點頭,道:“無垢姑娘端的好眼力;”宇文泰忽的心中一跳,似乎聯想到什麼事情心中不由得大愕,“無垢姑娘這名字好生熟悉”聯想到方纔那兩個姑娘過來挑釁,自稱長孫落雪、長孫無塵;眼前的這位神仙美人名叫無垢,那豈不是長孫無垢長孫無垢豈不是李世民老婆他再想了想,便又釋然,歷史上的長孫皇后並無真名留下,長孫無垢只是後世不知何人穿鑿附會,遂將長孫無垢此名賦予長孫皇后而已。原來真正的長孫無垢實有其人,便在眼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