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六十五、變態到突破天際
    吳景暉所言的無疑是深宮不言之密;這些,莫說蕭東奇之前並不知道,就連姚僧垣之前也不知道,整個大梁都沒幾個人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一個事實是蕭衍連當年前朝末代皇帝后宮第一美人潘玉奴都已經殺死,卻絕沒有料到吳淑媛居然也是前朝妃子;衆人都只知道潘玉奴得到前朝末帝的寵愛,簡直到了窮形盡相的地步;這個世界上,假如還有一個男人,身份尊貴爲皇帝,卻在一位女子面前卑賤如狗子的那便只有蕭寶卷和潘玉奴;三十年前,潘玉奴可當得上大江南北第一美人;當蕭寶卷碰上潘玉兒,就像是遇到了剋星一樣,死心塌地。爲了討好潘玉兒,這位遊戲人間的前朝末帝做下了很多荒唐之事,荒唐至極而癡情亦至極。很多男子所謂爲心愛的女人摘星星、摘月亮,不過是隨口胡謅而已,但蕭寶卷幾乎是真抓實幹;爲潘玉奴修建了神仙、永壽、玉壽三座宮殿,極盡奢華。炎炎酷夏,潘妃欲得一參天華蓋大樹,蕭寶卷則立刻命人從各處尋找參天大樹。爲了獲得一棵大樹,不惜破門入戶,強行搶奪。他甚至還突發奇想,命工匠把黃金鑿成蓮花的形狀,一朵一朵地貼在地板上。當潘玉兒赤裸腳踝,嫋嫋婷婷行走其上時,蕭寶卷歡喜無限,對臣下道:“我家玉奴,步步生金蓮,我何爲不愛”荒唐的事情還有很多。潘玉兒出身市井,蕭寶卷爲了讓她重溫舊夢,特意在皇宮中搭建了一個市集;百姓爲此編了個民間小調:“閱武堂,種楊柳,至尊屠肉,潘妃酤酒。”潘妃出行,天子步從,更是當時建康人人皆知的慣例,世人都道不成天子模樣,卻哪裏知道這是真愛梁武帝破建康,便曾經企圖留下潘玉奴,但當時建國之初,文臣迂腐,都道潘玉奴乃亡國妖物,衆人皆曰殺,蕭衍猶不肯殺,欲以賜名將;潘玉奴節烈非常,道:“妾昔日曾事帝王,今日豈能下嫁愚夫;死而後已,義不受辱。”史書南史在這裏記載了一條潘玉奴不愧爲當時天下第一美人的證據;“玉奴自殺時,身死,體有餘溫,而顏色不稍變;及見縊,潔美如生。輿出,尉吏俱行非禮。”這個節烈的潘家姑娘死後,自殺死後屍體擡出來時,立刻便受到了擡她屍身的那些軍漢的猥褻和侮辱;美貌如是,死後猶能征服男子,近代無有。如此肆無忌憚地奴役皇帝,近代亦無有;潘妃這般美貌都殺了,還有餘妃,也賜給了當時的名臣王茂;蕭衍所爲,一時人皆稱爲令主,前朝末代皇帝的皇妃,人皆以爲已經發散殆盡,畢竟世人的眼光也都聚焦到潘玉奴身上,沒人關注其她。自從殺了潘玉奴,人都道蕭衍是個好皇帝、好男子,不好色,卻誰想吳景暉竟然也是前朝後宮人物蕭衍便是在這個時節納了吳景暉;甚至沒幾人知道吳景暉是前朝帝妃,姚僧垣便不知道;歷史上的蕭衍還有兩位妃子連姓名都不詳,後宮深密,一入侯門深似海,帝王宮尤甚,皇帝所納,若非名門高族,誰去盤根究底吳景暉的祕密顯然還不止此,她似乎還有話說;姚僧垣聽得驚心動魄,但又忍不住好奇,依舊問道:“你嫁給陛下時,快樂麼畢竟蕭寶卷無道,而陛下雄武開基,四海樂推。”吳景暉搖了搖頭,道:“不快樂,一點也不快樂,當時我已經懷孕了,我隨時擔憂陛下會發現;”蕭東奇、姚僧垣聽了都是大驚;尤其姚僧垣驚訝更甚,因爲他知道吳景暉只生了一個孩子,便是蕭綜,去了大魏後,改名蕭贊;吳景暉這般說時,明顯這個孩子絕非蕭衍所生;他急切問道:“那這個孩子是不是死了抑或流產;”吳景暉又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沒有,他沒有死,他便是我的綜兒。”姚僧垣幾乎激動的發抖,這幾乎是大梁皇室最大的祕辛。大梁皇宮之中,一個嬪妃,誕下了前朝皇帝的孩子,便是戲文,也不能這麼演;吳景暉說到這裏,似乎也甚是激動,身軀有些不停的顫抖,似是恐懼,似是不願意再沉睡下去,像是要夢醒一般;她本來平靜敘述的口吻,本來平靜如水的情緒,彷彿湖心之中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有了漣漪波動;姚僧垣趕緊將玉墜重新搖動起來;口中道:“你繼續深深地呼吸、緩緩地呼吸”“感覺一下,你現在正處於的位置。”“你坐在這間寬敞的大屋子裏,你的身體開始向上輕輕地騰飛起來”“你離開你的坐椅,浮在半空中,你晶瑩通透的身子穿過了建築物的屋頂你頭頂着藍天向上漂浮着,你的雙臂向兩側儘量的伸展着”“繼續深深地呼吸、緩緩地呼吸”“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隨着你的呼吸傾吐出來,就像濁氣一樣,把它們拋棄到空氣中。”“繼續深深地呼吸、緩緩地呼吸”隨着姚僧垣的不斷強化,吳景暉的呼吸開始逐漸的平靜下來,人也恢復到了原先的神態。她緩緩道:“陛下一直沒有發現;但是綜兒自己卻發現了。”姚僧垣道:“蕭綜怎麼可能會發現自己的身世”吳景暉道:“綜兒長大後,經常做一個夢,夢見一個肥壯少年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他,他很害怕,很擔心,因此我就告訴了他。”蕭東奇不由得大愕,門外的宇文泰聽見也是大愕;他心想,這也許是吳景暉的信口胡謅,但是吳景暉如今在催眠狀態下,也不可能信口胡謅;姚僧垣道:“你告訴了他,他便相信麼”吳景暉搖了搖頭,道:“他當然也不相信,不過他看見陛下待我不好;他很生氣,他又有些相信;”姚僧垣道:“這種事情,始終難以求證明白,蕭寶卷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吳景暉道:“我也不相信他能求證明白,他也不相信,他也想求證明白,他做到了。”蕭東奇、姚僧垣包括門外竊聽的宇文泰全都愕然,這也能做到這要怎樣才能做到不待姚僧垣發問,吳景暉已經按照姚僧垣催眠的那般,像是要通過傾吐徹底把這些惡事拋棄出自己的腦海一般。她接下來說的話,把姚僧垣、蕭東奇震駭得裏焦外嫩;“綜兒聽聞俗說以生者血瀝死者骨,滲,即爲父子。於是他便去挖掘了蕭寶卷的墓穴,盜出了骸骨,藏在家中,瀝臂血試之。”骸骨這兩字一說出,蕭東奇心頭不由得一跳,她立即回想起她夢中的骸骨;莫非,她也見過這骸骨,但是夢中的骸骨是兩具,不過這裏吳景暉只提及一具;她的神情登時有些緊張起來,情知吳景暉說到了最關鍵的部分。姚僧垣見她呼吸不常,貌似關心,擺了擺手,勸她稍安勿躁,道:“之後便怎麼樣”吳景暉緩緩道:“綜兒猶自不信,他於是又殺了自己的一個孩兒,可憐這孩兒出生才滿月,綜兒殺掉他,剔肉見骨,待骨殖乾枯,以血驗之;”蕭東奇駭然不已,口中怒斥道:“畜生,畜生,這是人乾的事兒這簡直是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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