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八十七、沖天劍氣貫長虹
    面對楊忠和兩千鮮卑虎狼之士,南康王蕭績向前一步,一名隊主跨上一步。喝道:“找死。”舉手來格。話音未落,那隊主陡覺觸手竟如無物,蕭績右手反繞,單掌如蛇一般順他手臂上滑,在將及脖項剎那,忽然他手中多出了一柄寶劍。蕭績剎那間調轉劍柄,劍柄錚的一響擊在他喉頭,將那隊主擊倒在地。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都未看清蕭績掌中劍如何出手,那隊主已經僵撲倒地,將士數千盡皆大駭,蕭績一人一劍,不管什麼人來,他舉手一撲,便阻住來勢。一旋一轉,便擊倒一人,令其仆地不起,如入無人之境,剎那間在人羣中開出一條路來。在場鮮卑軍將士兩千餘,他左右開弓,一步擊十人,千里不留行;腳下稍無停滯,信步向前。人羣散而傅裹,立時將他包圍數百千重,白刃交錯,殺聲震天。宇文泰,陳慶之、陳霸先、宇文導等人先還能看見蕭績的背影,到後來只聽得驚天動地的喊殺聲,蕭績的背影早淹沒在叢叢刀光劍戟裏面。此時,作爲元顥臨時行在的殿內,元顥仍然在摟着一名女子,喫喫戲笑。那女子盤坐在他膝上,殿外喊聲天崩地裂;他們恍若不聞。這時,她正吊着元顥的頸子道:“蕭績來捉我,陛下真是一點也不怕嗎”元顥笑了笑,道:“殿外可是千軍萬馬,他如何殺將過來”那女子正是蕭玉嬛,當今大梁皇帝蕭衍與皇后郗徽所生的第三女,生於公元499年,如今正是三十歲,但她一點都沒有三十歲的樣子。她膚色白皙,形容妖冶美麗,身段如水蛇一般;腰部盈盈一握,凹凸有致,該肥之處絕不瘦上半分,身姿環肥燕廋,各處都是極致,一看便知是縱橫歡場無敵玉女。望身材,彷彿風塵之中的頭牌翹楚;但是瞧着臉蛋,卻偏偏有幾分貴氣與乾淨,五官輪廓都恰到好處,似極了好人家的女兒。這種女子,最是要人性命,瞧着臉蛋,便想愛憐,一旦愛憐上,那種身段,繡榻之上定然是殺人無形。一望而知,乃是日日吞吐千回的殺人妖孽。元顥這時也不過三十來歲四十歲的樣子,也是出身天潢貴胄人家,與那蕭玉嬛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人十餘日前才勾搭上,彼此正是乾柴烈火。元顥當日只知道她說是來尋找師傅姚僧垣,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已經是色授魂與,這時雖然知道外間混亂,有人正要闖進殿來,捉拿於她,他這時已經對蕭玉嬛戀戀不捨。殿外,楊忠身形一晃,已經攔在了蕭績面前,他虎吼一聲,雙掌如封似閉,向蕭績擊去,但他眼前一晃蕭績便已經失去影蹤。不過,蕭績顯然也喫他這一掌勁風拂面幾乎揭開眼部蒙目巾,有些微愕,道:“你還不錯。”話音未落,他的背影便已經消失在楊忠的視線中,身形之快,幾乎匪夷所思,幾如鬼魅,楊忠也不由得望洋興嘆;蕭績晃過楊忠,瞬間便已經進入了大殿之內。大殿之外,千軍駭愕,這時蕭績所經歷之處,彷彿波開浪裂,人羣跌撲一片,或坐或倒,或跌或撲,數百人僵臥於地,動彈不得。此時,距離蕭績方纔對陳慶之說出一人一劍足矣,不過一炷香時間。宇文導、蕭東奇、全旭、李泉盡皆駭愕,三人都是北方人,北方人素來講求長槍大戟的馬上功夫,講求銅皮鐵骨的外家功夫,但蕭績這功夫卻不是外家。也並非北方。衆人只瞧着他沒入人羣,然後聽得殺聲震天,不時見劍氣從人羣中穿透出來,直衝霄漢,而且,他還蒙着雙眼;蕭東奇吶吶的嘆道:“黑獺,我怎麼感覺這傢伙比高敖曹還厲害”宇文泰點了點頭,道:“要說步戰,那確實是比高敖曹還要厲害,要是馬戰,難說。高敖曹也是萬人敵,不過身法靈動卻比不上蕭績。”高敖曹喫的是身體的先天天賦,再加上後天的銅皮鐵骨的打熬;屬於那種一看身材便知道老天賞飯喫、天生是萬人敵的人物;但這個南康王在某些方面卻和陳慶之相似,陳慶之射不穿札,但是威嚴天成,凜然自有一種威壓;這個南康郡王看着肌肉也未必飽滿;看着身材也未必健碩,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書生,一個高傲的、氣定神閒的書生。他的修爲更像是開發了後天的潛能和後天的天賦,他的招數似乎是妙到毫巔,一舉一動皆是輕靈,千軍萬馬之中,如閒庭信步。蕭東奇道:“這般看來,達摩和尚豈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宇文泰笑了笑道:“你太小看達摩祖師了,這大和尚心中哪還有什麼第一人第二人的概念,他心中已無第一這種虛名。”宇文泰這話充滿了玄機,蕭東奇卻又覺得宇文泰說的毫無問題,道:“對頭,達摩和尚正是心中已經沒有第一,所以他纔是天下第一。”宇文泰點了點頭,心想正是如此。他腦海中忽然想到金庸搞什麼華山論劍,執着名利論劍的絕不會是什麼高手,比爾蓋茨從來不爲了福布斯排行榜衝刺。達摩祖師這樣不執着一物,忘卻萬物,隨隨便便指點一個少年三日,便有震古爍今的武學成就的,這纔是古往今來第一,這纔是實至名歸。陳慶之這時攜陳霸先走了過來,陳霸先這時面上也有駭然之色,他先前還準備與蕭績放對,這時見了蕭績的戰績,不由得駭然。陳慶之走到宇文泰身前,道:“走,快陪我去殿內看看。”宇文泰道:“好。”幾個人快速穿過人羣,往大殿內走去,蕭東奇也想跟去,陳慶之皺了皺眉,宇文泰道:“那蕭玉嬛是女的吧,讓她跟着,去瞧瞧。”陳慶之點了點頭,心想宇文泰所言也有道理,當下默許。姚僧垣緊緊的跟了上來,與陳慶之說到:“三公主與我頗有淵源。”那蕭玉嬛曾與他學醫,他這般說時也並不爲過。陳慶之當下也允從姚僧垣跟隨入殿。殿前階上,楊忠放過陳慶之、宇文泰、蕭東奇,卻攔住了陳霸先,這是宇文泰有心示意,楊忠立即會意,陳慶之前面匆匆行進,沒留意到。楊忠一伸手,陳霸先出手,兩人瞬間便過了數招,竟然是不分軒輊。陳慶之聽聞動靜,回頭看了看,道:“你們兩人都進來。”蕭績這時早已經進了殿內,照道理來說,蕭玉嬛無路可逃,這裏畢竟只是睢陽,只是臨時行在,並非洛陽宮殿千門萬戶。蕭績一人,一劍,一襲血衣,一步一步出現在元顥和蕭玉嬛的視線裏。他跨進殿內,一步一步向前,直接走到元顥面前,掌中劍出,一股冰涼透體的劍氣立即從森森劍尖上侵入元顥的喉頭皮肉。冰涼冰涼而幽綠的死神彷彿立刻從蕭績掌中寶劍的劍身倏然侵入到元顥的體內,元顥體內的生魂被這死神一迫乍然驚醒殿外,聲音還未消歇,殿內,元顥凜然而有驚懼之意,他盯着眼前這個人;這個人用一支溫潤如玉、薄如蟬翼的小劍正抵着自己的喉嚨。“五步之內,天下無人能夠救你,交出蕭玉嬛由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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