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一百九十九、它就是箱子弩啊
    蕭績看見箱子弩三個字,淡淡的冷笑了一聲,世上已經絕無弩箭能夠比楊忠和陳霸先這樣的猛將五步之內的射出的弩箭更厲害。宇文泰已經提着箱子弩走到了臺上。蕭績腦海之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叫道:“且慢。”宇文泰已然情知他大叫且慢的目的,道:“不用且慢且快了,我會把箱子打開。這箱子絕不會藏着什麼毒氣啊,或者炮仗什麼的。”話音未落,宇文泰已經打開了鐵箱,並將鐵箱向蕭績做了展示。蕭績看了看,確信並無自己擔心的毒煙噴霧。其實即使是毒煙噴霧他也無所謂,他想要知道的不過是箱子裏究竟是什麼,知道比不知道好。人類永遠對未知恐懼。他看罷,點了點頭,裏面的東西確乎有些像弩。這時,陳慶之、元顥等人早已入座,萬衆矚目,目不轉睛。蕭績忽然向着臺下,向着衆人,大聲道:“今日本王與宇文泰這一戰,打死無怨,若本王戰敗,從此退出陳慶之軍中,絕不再履跡半步。”宇文泰淡淡的笑,道:“足下只要不阻止節帥北伐沮壞大計就好了三公主一旦離營,四殿下還是能追捕的。”他話音未落,已經將手中黑不溜秋鐵箱子已經拿了起來,擡平與胸口齊高。他左手托住箱底,右手從箱子靠近他的那一側的活動鐵板伸入了鐵箱之中,同時右手臂與腋下夾緊,頭微微的向右偏。面向蕭績的那一側有一個大拇指大小的黑洞,黑洞看着黑黝黝的,似乎像要將蕭績吞噬下去一半。旁邊的香臺上,裁判正在將香插在香爐中,正在用火鐮子點燃。宇文泰淡淡的笑一聲,道:“可以開始了。”臺下,元顥、陳慶之看了看宇文泰和蕭績,互相望了望,點了點頭,裁判望了望臺下,手向下一劃。蕭績的身形已經發動,他一掌向着宇文泰手中的箱子弩襲來;宇文泰一瞬不瞬的盯着蕭績的肩膀,他知道蕭績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所以,他必須盯着蕭績的肩膀。一個人無論招式有多快,盯住他的肩膀,肩膀一動,身形就會動。這是已故着名武術大師李小龍先生的至理名言。他只看見蕭績的肩膀微微一晃,他便已經手指在黑箱中輕輕勾了一下。這時蕭績身形飄忽,快如閃電,幾乎已經如一道魅影一般襲到了身前。宇文泰幾乎就沒有動彈,看上去就像來不及反應一樣。除了誰也看不見的他在黑箱之中的那顆手指勾動,他呆呆的立定,歪着頭,眼珠似乎都不會動彈一般。甚至閉上了一隻眼睛。蕭績的身形那麼快,蕭東奇幾乎已經不敢看;楊忠默然的低下了頭;全旭和李泉都都扭過頭去,他們甚至已經眼含淚花;蕭東奇咬着嘴脣,咬的緊緊的,這一刻,她已經哭花了,兩行眼淚刷的一聲從她的眼眶中悄無聲息的落下;陳慶之面色極其凝重;元顥長長的嘆了口氣;蕭玉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這一切,和後面沸反盈天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反比,後面那些觀衆之中,有不少人是買了蕭績獨贏的,這時見蕭績身材飄逸,宇文泰呆立不動。他們已經狂喜。然後便聽得“蓬”的一聲輕響過後,箱子面向蕭績的那一側黑洞口冒出一股淡淡的煙霧;煙霧聲中,蕭績倏然退後。他的右手捂住左肩,從他的手指縫中已經有鮮血滲透出來,染紅了他淡黃色的服飾,他臉上幾乎是不可置疑之狀,滿臉的駭愕。臺上、臺下羣情震駭,臺上發生的一切都如電光火石一般;人們的情緒短暫之間拋高跌落,當蕭績化作一道魅影之時,他們幾乎以爲接下來便是宇文泰的末日,所有人的心理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剎那之間,一切天翻地覆;宇文泰依舊保持石雕一般的樹立之狀,依舊閉着一隻眼,依舊傲然挺立,他手中的箱子弩依舊平擡至胸;面向蕭績的那一側。那個幽深似不見底的黑洞中似乎隱隱還有餘煙繚繞。蕭績的面色悲憤、驚駭,不可置信,他甚至懷疑眼前發生的一切;楊忠、宇文導、全旭、李泉幾個人這時都驚駭的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着臺上,他們忽然之間,激動、高興的情緒全部爆發;他們瘋狂的跳在一起,抱在一起,歡呼雀躍。陳慶之凝重的面色終於解鎖;元顥傻了似的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蕭玉嬛、陳霸先都看呆了,蕭玉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蕭東奇的臉幾乎已經哭花了,前面是驚慌失措的哭,這次是喜極而泣的哭;一切發生的太快;蕭績的身形再動,這一次他比前面那一次更快,身形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肉眼幾乎瞧不見他的移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突前。宇文泰依舊不動,箱子弩再次發出蓬的一聲輕響,再次冒出一股青煙。這次,蕭績中弩的是右肩,他的右肩再次被箱子弩擊中,沒有人看見那支弩,但是蕭績的右肩已經耷拉下來;血從他的右肩冒了出來。他的頭上已經冒出冷汗,面色已經變得蒼白;他的左右肩同時受傷,他的行動已經大受障礙;他的臉上已經再無血色,他幾乎是嘶聲問道:“你這箱子弩是什麼東西”宇文泰淡淡的,道:“就是箱子弩啊。”蕭績嘶聲道:“怎麼會這麼快”宇文泰淡淡然,道:“它本來就是這麼快。”宇文泰平舉着箱子弩緩步向前,蕭績雙間已經中弩,這時血仍在流,他一步步後退,他望着箱子弩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神色之中流露恐懼........宇文泰道:“四殿下有沒有想過,如果方纔中弩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您的頭顱”毫無疑問,如果宇文泰的箱子弩方纔射擊的對象是蕭績的頭顱,按照蕭績的指縫中流出的鮮血量計算,蕭績估計已經掛了。“我已經手下留情。”“四殿下擅闖軍營,這裏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還妄圖阻止節下北伐,這裏也有許多人可以作證;我奉勸四殿下,最好是現在認輸。”宇文泰這一番說辭登時引起了下面的羣情反應。有很多人因爲聽聞蕭績的無比厲害,還以爲他已臻化境,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在宇文泰的箱子弩連擊之下,顯然已經落敗。有很多人已經輸掉了不少錢。這時一個個嘲諷起來,聲浪一浪蓋過一浪。“什麼大宗師,武林高手”“什麼名傢什麼皇族子弟家學淵源,什麼達摩親傳,什麼玩意兒”各種聲音,極其難聽。蕭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的兩隻手現在顯然已經無法發力,他還有兩隻腿,他忽然擡起一腿,這一腿依舊快速絕倫。宇文泰嘆了口氣。緊接着又是蓬的一響;這一次,中弩的是蕭績的右腿,但是這一腿也踢中了宇文泰手中的鐵箱,算是小小的挽回了蕭績的一點顏面;但宇文泰本來就是故意讓他擊中;他需要箱子弩在完成使命中解體。蕭讚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次這一腳能夠擊中。這一腿依舊凌厲,將箱子弩踢的四分五裂,鋼管、木頭滿頭飛,衆人定睛瞧去,散落在臺上的箱子弩別無神奇之處,也就是一根鋼管。幾個小型鋼構件而已;還有兩截像是燒火棍又不像燒火棍的玩意兒;神祕的箱子弩被肢解,就是一堆尋常的構件而已,蕭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那條右腿也已經流血,宇文泰這時已經欺身而上.......蕭績唯有一腿可以支撐,勝負已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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