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二三一、亂紛紛的事情紛至沓來
    宇文泰這時心想陳慶之能有什麼事莫非也是長孫稚阻攔自己前去追蕭東奇的所設的連環套。當下直視長孫稚,道:“王爺真是神通廣大,原來與陳慶之還有交情。”從楊忠身後忽然閃出一個人來,正是綦毋懷文,宇文泰之前並未注意到他,這時見他不由得悲喜,道:“綦毋兄,你終於逃出來了。”綦毋懷文點了點頭,當日他與宇文泰約定,分頭祕密離開,但他一直沒有馬上離開,因爲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要處理。陳慶之也因爲進入洛陽極其繁忙。直到今天,陳慶之才藉着機會讓他溜出來找宇文泰。他到了南陽王府,才知道宇文泰到了長孫稚這兒,所以着急忙慌的又趕來長孫稚府邸。看見綦毋懷文,宇文泰知道這事兒大概和長孫稚沒關係了,倒是真的湊巧湊到一起去了。當下問道:“莫非節下那裏除了什麼事”綦毋懷文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道:“蕭贊今晚約節下共進晚餐,節下覺得有些蹊蹺,又知道您與蕭贊有些過節,讓我把晚餐地址給你。”蕭贊喫飯的地方通常都在松鶴樓。宇文泰接過綦毋懷文遞過來的字條,看了看,居然是一個他並不知道的地方,當下不由的一怔。此事事關重大,他也不再慪氣,將地址交給長孫稚看了看。這地方似乎在宮城的南邊,在吳人館一帶。近來由於元顥進入了洛陽,吳人館稍稍熱絡了一些。由於吳人館一帶都是過往江南各地因爲各種因素投奔大魏國的聚集地,長孫稚去這個點也去得極少。對吳人館一帶並不熟悉,當下搖了搖頭。宇文泰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憂慮。他明白陳慶之的用意,陳慶之知道他對蕭讚了解較深,又與蕭贊有過節,所以讓他留意今天晚上蕭讚的動靜,只是可惜,這事情與長孫無垢今天的事情攪在了一起。這是其一;其二則是陳慶之應該也擔心自己的安全。即便說蕭贊一開始可能感覺不到大梁王朝對他態度的異常,但如今,羊侃那邊的援軍忽然改變戰略方向,直接向江南突圍,已經遠離洛陽。這和之前蕭讚的部署已經南轅北轍。按照蕭贊之前的部署,羊侃應該是率他的三萬兵馬與陳慶之會師洛陽的。即便羊侃後來被大魏軍馬包圍,但羊侃神勇,仍然帶同了一萬餘人突出重圍,但如今這支軍隊已然向着建康方向去了,據傳已經過了長江了。蕭贊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至少現在而言,以他這麼精明的人肯定知道大梁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還有吳景暉已經被蕭衍所殺,這消息,說不定也已經傳到他耳朵中。處在這種形勢下,蕭贊邀請陳慶之會面,事情就很難說了。但這種聚會陳慶之卻必須去,安撫住蕭贊,令他不要在洛陽生事,對陳慶之維護洛陽的局面也有幫助;再說了,蕭衍也沒有正式剝奪蕭贊二皇子的身份。這次北伐之前,蕭衍還託陳慶之給蕭贊帶來幾套衣裳,希望他睹物思人來着,也必須親手交給蕭贊。但以蕭贊行事的不可測,又兼精通易容之術,陳慶之心下想是有些憂慮,所以才命綦毋懷文帶信給他。想到這些,宇文泰不由得有些混亂。這兩件事疊在了一起,一方面是陳慶之與蕭讚的晚宴,他看了看天色,有可能晚宴已經開始,星月滿天了;一方面是蕭東奇的事情。還有一個長孫無垢如今正躺在榻上。他想了片刻,終於還是下了決斷,先去陳慶之那裏。蕭贊指不定怎樣對付陳慶之,蕭東奇雖然悲傷欲絕,但是並不會爲了這事去尋短見,說不定又回迷谷找明月去了。他拽步正要走時,長孫稚一把便將他拽住了,道:“你就這麼走了無垢怎麼辦你總得有個交代吧”宇文泰嘆了口氣,道:“他是王爺愛女,我能怎麼辦我娶她。”長孫稚道:“你玷污了她,一個娶字太輕鬆了。”宇文泰有點慍怒,道:“難道能讓她做妾不成與賤內並稱夫人你滿意了”長孫稚聽了這話,不由得笑眯眯的,見宇文泰急如星火,情知不能太過,當下便放了手。宇文泰當下立即帶着楊忠,從長孫稚府邸要了兩匹快馬,趕到吳人館,他們按圖索驥,找到那家酒樓的時候,酒樓竟然已經打烊。兩個人反覆比劃陳慶之的相貌,然後酒樓的掌櫃確信陳慶之確實來過。但此時,吳人館周邊早已車馬寥寥。宇文泰覺得有些蹊蹺,這時眼見夜色已深,兩人都是無可奈何,當下回道南陽王府宅邸。到了王府宅邸之間,只見門口全旭、李泉等人等人都像鴨子一樣脖子伸的老長正在門口逡巡着,顯然是在等候他的到來。聽見馬蹄聲響,已經有人叫道:“來了,來了......”須臾,宇文泰與楊忠的駿馬已經馳到了王府門前,他翻身下馬,眼光立刻在人羣之中逡巡,發現人羣之中根本就沒有蕭東奇。他心中一沉,覺得有些不妙,問道:“夫人你們看見沒有”人羣之中閃出元明月來,道:“黑獺,出事了。”宇文泰看見元明月,不由得有些愕然,他原以爲蕭東奇應該會跑去迷谷,元明月那裏,但元明月既然在此,蕭東奇.......元寶炬也迎上前來。這時,衆人簇擁着宇文泰回到王府客廳之中,宇文泰見衆人七嘴八舌,心中已經聽了一個大概,蕭東奇並不在府中,他腦中轟的一響,搖了搖手,讓衆人肅靜。他看了看元明月,道:“到底怎麼回事東奇在迷谷,你們怎麼這大晚上的也不留她讓她跑回來,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元明月剎那間紅了臉,臉上兩股清淚簌簌而下。宇文泰不勝其煩,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你怎麼又哭起來了。”他看了看元寶炬,元寶炬始終看上去還比較冷靜、清醒,當下將事情原原本本訴說了一遍,原來今日早上,他和蕭東奇去了迷谷之後,蕭東奇事實上並未在迷谷做多長時間逗留。元寶炬也不知道元明月不知怎的與蕭東奇有了矛盾。蕭東奇見元明月神情蕭索,冷冷的對待自己,之前的姐妹之情似乎消失無蹤,不由得有些興味索然。蕭東奇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忌諱。但是元明月顯然很生氣,元明月一生氣,元修似乎也生氣了,兩個人都不由分說的排擠蕭東奇,言語之中夾槍帶棒。蕭東奇見兩人都不歡迎自己,當下便由迷谷折返。元修幫着元明月,宇文泰可以理解,因爲元修對元明月的好,宇文泰能夠瞧出來,那種好裏面是有一種親暱成分的,是有一種男女之情的。但是元明月,一直與蕭東奇可以算是好姐妹,爲何忽然之間這般冷淡自從蕭東奇去年離開洛陽去江南,兩人之間已經有一年沒有見了,好姐妹見面本該歡暢平生,有說不完的話纔是,尤其是關於江南。元明月應該也很想去江南,她本該聽說蕭東奇去了江南,熱絡的拉着蕭東奇的手問江南的一切。他看着元明月,元明月雖然是有些躊躇,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她淚流滿面,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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