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四0二、宇文泰墜崖
    衆軍士追及,在羊腸小道旁立了一會兒。一個頭目一揮手:“追宇文泰,這廝是個緊要人物。”不過爲了防範楊忠與達奚武,這頭目還是將麾下之兵分了三部,另兩部去追楊忠、達奚武,防止他們殺回諸宇文泰。衆人分兵之後,稍稍停頓了片刻,便向着宇文泰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馬蹄雜亂,呼聲震天。衆軍亂聲鼓譟:“不要走了宇文泰,活捉宇文泰。”此時,斛律光帶着鐵面率領一撥人也出現了,他瞧了瞧宇文泰遁去的方向,道:“追下去”宇文泰逃了一陣,有些後悔自己這一次沒有騎着那匹神駿的特勒驃來,特勒驃此時還留在夏州,他這次來長安並未騎行。耳聽的身後得得得的馬蹄之聲,爲數尚有不少。他駐馬,取下弓箭,覷得敵人來的較近,發箭,他的箭很準、很穩,嗖的一聲,便射死一名追騎,連續數箭,箭不虛發,追兵登時慢下了腳步。宇文泰張弓露刃,策馬緩緩而走,口中大叫道:“不怕死的便追上來”他此時壺中箭尚多,天色又已略晚,黃昏已經投下了帷幕,這一帶的地形追兵似也不甚熟悉,那頭目瞥了瞥天色,忌憚宇文泰射箭了得,不敢靠近。他這時正要退卻,斛律光已經率一撥人追了上來,策馬掠過這批追兵身旁,那頭目眼見斛律光追過,喝道:“哪個營的”宇文泰見斛律光來意不善,嗖的便是一箭,這一箭勢大力沉,斛律光拔出腰刀,嗖的一聲劈成兩段,胯下馬無絲毫凝滯,身形依舊向前,喝道:“宇文黑獺,你往哪裏走”宇文泰一聽這人音量充沛,雖然是少年,卻似有一種英雄氣,情知不可小覷,撥馬便走,這時那頭目見斛律光與自己是一撥兒,都是追拿宇文泰,眼見得有生力軍助陣,也追了上來。驟馬跑了一陣,那馬匹忽然一聲長嘶,生生的扼住了腳步,宇文泰也幾乎心驚墜馬。前面乃是一個懸崖,黃昏中,他盲人跑瞎馬,竟似已經跑到絕地馬蹄前有一些細碎的碎砂石簌簌的向崖下墜去。身後不遠處的山坡下,斛律光已經和爾朱顯壽的敵軍餘部圍了上來。斛律光策馬,也不向前逼近,指揮麾下人馬散開,將宇文泰的退路全部堵死。宇文泰大喝道:“你們在此追我又有何益長安已爲賀拔都督所得,你們若殺了我,賀拔都督也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若給在下一條生路,在下可以在賀拔都督面前保你們不死。”他的箭壺之中已經沒有箭,他將弓遠遠的拋了出去,眼下唯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先前緊追宇文泰的頭目有些心動,爾朱顯壽這時已經回長安城去了,也不知道入城與否,萬一如果宇文泰所言屬實這賀拔嶽的心腹紅人着實不能得罪人心有些異動,對面衆人之間起了小聲的議論,那頭目立刻吩咐身側兩名小兵回去沿途探聽消息。不過,斛律光依舊率着敵軍呈半月形包圍上來。宇文泰這時也瞧出斛律光與爾朱顯壽的麾下追兵似乎並非一夥,他駐馬,凝神以待,他們不是爾朱顯壽麾下,顯然難以被說動。斛律光果然笑笑,道:“宇文泰,你跑不了,前面就是懸崖,你可以跳下去,跳下去的話,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你不跳,我逼你跳。”宇文泰嘆了口氣,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他自覺遇上了一個較爲精明、遠比爾朱顯壽麾下聰明的少年。顯然,把他逼到如此境地,乃是這個少年有意爲之。胯下馬北冥不已,斛律光舉了舉手,喝令:“引滿。”登時,跟隨斛律光的一系列麾下已經張起弓來,紛紛張弓搭箭,引臂拉滿,箭尖所向,全在宇文泰,斛律光的手慢慢舉了起來。他的手只要一劃下,登時便是萬箭齊發,宇文泰避無可避,他看了看懸崖,縱身躍了下去。生死間關,間不容髮,他此刻他已經沒有別的可以相信,他只能相信宇文泰的命運,相信宇文泰絕不會如此短命,相信歷史會給他機會,相信史書記載他還有日後........他的身形在不斷的下墜中黃昏,茅屋旁,遵照斛律金的囑咐,元明月和老張已經等了很久很久很久,遠遠的他們已經瞧見一個身影從懸崖上下墜,懸崖下早已經鋪了厚厚的草荐。宇文泰的身體砸到了堆得厚厚的草荐之上,人從草荐之上滾了下來。元明月見狀,迅速的進屋,並從屋內搶過一個包裹背在肩上。然後她迅速出門,並招呼了一聲:“老張。”此刻的老張已經儼然像是一個道士,聞聲緊緊跟在她身後跑了出來。她飛快的向着宇文泰墜落的方向,跑了過去。宇文泰已經暈了過去。她認的那個假爹也從後面跑了過來:“姑娘哇,你還真是個神仙,原來還真有冤大頭從這懸崖上往下跳。”話音未落,從懸崖上面嗖嗖嗖嗖好幾只箭射了下來。老張假爹才搜索完宇文泰的全身,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老張嘆了口氣,道:“姑娘,他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他想做冤大頭還沒有資格咧。”一隻箭嗖的一聲釘在他的腳邊。老張嚇得亂蹦亂跳,朝着崖上大叫:“龜兒子,弓箭不長眼,射死良人,找你們償命哦。”元明月則肩起宇文泰,向茅屋裏走去。老張緊跟在後面,叫道:“閨女,你這是做啥子嘛上面那些人搜下來怎麼辦”元明月道:“天都快黑了,他們追下來幹嘛”這裏彎彎繞,他們就算追下來也沒時間。”老張似乎有所領悟,道:“姑娘,你好像知道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元明月怒道:“少廢話,記住你背的那些相術名詞、歷史典故,到時候要敢說錯了一個字,露出一絲馬腳,要你三刀六洞。”與此同時,元棟奇則一個人策馬緩緩而行,市鎮上已經有一些店家的房檐下挑起了燈籠。沿街兩側都是一些客棧和飯館。門口站着小二對走過路過的客人招攬着。元棟奇在緩緩的觀察着、選擇着。飯店裏的熱乎氣通過窗口以及門口掛着的燈籠的光線冒了出來。元棟奇擡頭看看天,確實是夜幕低垂了,沿街的店小二都看出來她住店的企圖。小二甲:“姑娘,住店啊,我們店,客房寬敞,窗明几淨,飯菜可口,您要不看看,不住,看看也可以。”小二乙:“這位姑娘,還是我們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出門在外,住的是個放心,來我們店吧。”元棟奇策馬緩緩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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