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四六二、高歡:我在洛陽有心腹
    高歡見婁昭嚷嚷,不由得有些慍怒,道:“聲音小些,怕外面聽不見你直呼陛下名諱你先出去。”婁昭口中嘟嘟囔囔的出去了,高歡望了望孫騰,孫騰知趣,也離開了。書房中只留下斛律金和司馬子如二人。斛律金心中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高歡將這些東西給他們看,絕對不只是讓他們知道元修向賀拔嶽寄心頭血之事,斛律金更想知道,洛陽如今,誰還在替高歡傳遞消息元修寄心頭血給賀拔嶽,這件事應該十分機密,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這種機密舉動,皇帝刺血會虛弱,皇帝一般是絕對不會將這種虛弱示人的,那麼這會是誰能夠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並向高歡稟報。斛律金原本還以爲,高歡在洛陽的控制網已經全部掛了,但沒想到,這麼機密的信息,高歡依舊能得到,他不由得有些佩服,道:“恭喜丞相、賀喜丞相,在元修身邊釘下楔子。”不過,對於賀拔嶽,斛律金還是有些憂慮,畢竟賀拔嶽與賀拔勝,如今一據關中,一據荊襄之地。最近元修又拜賀拔勝爲都督三荊、二郢、南襄、南雍七州諸軍事,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加授南道大行臺尚書左僕射。斛律金面有憂色,道:“賀拔兄弟二人兵強馬壯,關中險塞,荊襄有上流之勢,丞相不可不防。”高歡對陣賀拔嶽有一點優勢,就是心理上佔優,高歡這一生幾乎都沒真正把賀拔嶽視爲對手,即便是在賀拔嶽最爲紅火的當下。當日,他與賀拔嶽受爾朱榮派遣,前往京城,他輕鬆的戲弄賀拔嶽,拿到了孝明帝的血詔,而賀拔嶽一無所得。他自覺對賀拔嶽是有智商碾壓的,他覺得賀拔嶽相對較優的一點是賀拔嶽這個人待人還算誠懇,善於扶綏,所以麾下將士還算得力,除了這一點外,高歡幾乎沒有看得上賀拔嶽的。至於賀拔勝,高歡更是看不起,賀拔勝武勇過於乃弟,但是智商甚至連乃弟賀拔嶽都不如。荊襄之地,確實是個好地方,但是荊襄之地,也可以不是好地方,因爲和大梁接壤,賀拔勝只要一離開荊襄,大梁肯定就會在後面搞動作。高歡早已準備好了對付賀拔勝的利器。如果高歡準備對賀拔嶽有動作,賀拔勝只要敢有異動,他立馬就給大梁透消息,到時候高歡與大梁夾擊攻之,賀拔勝還搞個毛”司馬子如這時也意會到高歡能搞到元修的這份情報不簡單,道:“陛下刺心頭血給賀拔嶽這事兒,何等機密,丞相也能知道,丞相神機妙算啊。”高歡嘆了口氣,道:“元修這廝爲了讓賀拔嶽這種愚忠之臣效忠,可謂下了血本,讓他節制關中還不算,還能出這麼多血,賀拔嶽還不感激涕零”“元修這人,簡直忘恩負義,也不想想,是誰把他扶上今天的這個位置的居然自刺心血交付他人來反我所謂君之視臣如寇仇者也孤豈能坐以待斃”他近來用孤字自稱已經用的越來越嫺熟,越朗朗上口了。他揹着手,透過窗棱,望着遠方。若有所思。斛律金道:“丞相,我和司馬子如這次潛行入京,丞相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的”高歡知道斛律金問的意思,沉默半晌,道:“孤也一同隨你們入京,據說最近隴上秦州刺史侯莫陳悅入京了。隴上近關中,若爲關中所並,則關隴勢成。”斛律金道:“丞相肯親自出馬那再好不過了。”高歡道:“孤儘量不拋頭露面事情你們去辦。”.............關中,長安,校場,賀拔嶽和宇文泰都站在高臺上。在他們身後的桌子上,披着黃綢,桌上擺着那隻盛滿元修皇帝心頭血的玉碗。賀拔嶽的神情顯得悲壯、憤慨。他一身鎧甲,身軀威武雄壯。將士們一個個肅穆的站着。賀拔嶽大聲道:“大家說,請宇文泰將軍給我們講講這碗血的來歷好不好”衆將士聲音雷鳴般:“好。”宇文泰道:“將士們,這是我親眼所見,是陛下在我面前,親自剖出的心頭之血。”“陛下慘遭高歡壓迫,洛陽財賦、兵權、刑獄、人事皆在高歡之手,天子用五百錢亦不可得,天子忍辱,故寄心頭之血。”將士們都驚駭了,一個個臉上神色都憤慨莫名。宇文泰:“這是高歡逼迫陛下,迫使陛下寄心頭血給賀拔大行臺。高歡殘忍荼毒,逼迫陛下至此,大家說高歡逆賊該不該死。”將士們齊聲鼓譟:“該死。”場上的悲憤之聲不絕於耳。宇文泰說完退到一旁,賀拔嶽神色嚴肅的接過宇文泰的話,:“古語有云主辱臣死,對不對”將士們:“對。”賀拔嶽:“本大行臺今日大會諸將,將天子心頭血呈視諸位,便是告訴大家,高歡欺君罔上,把持朝政,肆虐中原,罪大惡極,過於爾朱氏,凡我大魏將士,誰不切齒痛恨”“今日天下之大事,無過於剿滅高歡,復朝廷威儀,以報陛下心血之寄。”將士們雷鳴般的呼喊:“剿滅高歡,復朝廷威儀.賀拔嶽書房。宇文泰提着一桶水走入賀拔嶽書房,洗了洗手裏的布。”替賀拔嶽擦拭窗臺書桌。”賀拔嶽靜靜的看着,笑道:“黑獺,這不是你該乾的事兒,你已經是夏州刺史了,管着一州的軍馬錢糧,這些事不適合你。”宇文泰微微一笑,道:“黑獺無大行臺,無以有今日,大行臺在一日,黑獺便一日有服侍大行臺之責。”賀拔嶽道:“明天出發去夏州吧你與夫人應該很久沒聚了吧,你家姚夫人都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你這般頻繁爲我出使,你女兒估計都會叫爹了。”宇文泰看着賀拔嶽道:“大行臺即將與高歡血戰,黑獺不能離開。不如,大將軍重新委任一個夏州刺史”賀拔嶽:“我與高歡,雖然終有一戰。”但是目前,只憑關中,難以與高歡抗衡,我準備聯合隴上秦州刺史侯莫陳悅”“隴右諸軍之中,秦州兵力最強,若秦州從我,則隴右與我,共擊高歡,事乃有成宇文泰:“要不,大行臺,我去替你見見此人”他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姿勢,暗示可以借見面的機會行刺,從而拿下隴右。賀拔嶽淡淡搖了搖頭,道:“你見不着他,他去京城了,這人還是素有忠君之心的。”宇文泰道:“大行臺不可輕易信人。”賀拔嶽笑了笑,心覺宇文泰不免多疑,侯莫陳悅對自己尚還客氣,每次見了自己都是我兄,我兄,喊得十分親切。當下道:“還是回去見見你兩位夫人吧,她們獨守空房已久,你在洛陽,不缺女人,她們可缺丈夫。你就不想她們”這話一說,倒也說在了宇文泰的心坎上,他確實又好久沒見自己的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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